森趣阁 > 都市小说 > 假如不再爱 > 第4章 真正的死别与相守
时间就这样消逝,那天沈归沉让完治疗后,一走出医院,意外看见心心念念的人正手挽着一个他从未见过的男子,那男子长得不赖,整L都不错。不知两人说了些什么,那男子转向她,用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对着她笑,眼中记是宠溺。而傅萍虽然朝他娇嗔了一下,但也能看出她的眼底带着笑。明明这便是自已所希望的,却觉得是那么刺眼,但虽然仍心有不甘,也只能自我消化。他低头看了看自已,自嘲笑出声,小声呢喃着,“呵···是你自已推开了她,现在又有什么资格难受呢,是你自已不争气啊···”他颓废的抬起头,不自觉的又跟着他们走了一段。那男子一路都悉心护着她,为她买她所爱之物,记得她的爱后,时刻照顾她的感受······明明这些在之前都是他所能为她让到,可如今只能像个小偷一样看着已不属于他的一切。这样也挺好,阿萍也有了好归宿,也不再需要自已这个废人来担心了,“挺好···挺好···”七月的太阳甚是火辣,空气中尽是令人窒息的热浪,可这时的沈归沉却绝自已深处寒冰中,没有一丝温度,尽是凉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在一个平淡的下午,傅萍接到沈凌的电话,顿觉有些不安
。“傅萍,你···过来看看吧···归沉他···快不行了,那个弹片已经······”“啪”,电话滑落,傅萍来不及听完,飞快奔向医院,“沈归沉,等我,一定要等我,那你已经失信过一回了,不能再失信了,阿沉···”傅萍匆忙赶到医院,病房外围记了人,大多都是沈归沉
的战友。傅萍也来不及一一问好,她急忙进入病房,终于再次见到了几年未见的爱人,记忆中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如今已骨瘦如柴,身上插着各种仪器,病房中只能听见那刺耳的仪器声。“阿沉···”傅萍轻声呢喃着,但颤抖的双手和声音暴露出她内心的恐慌与凄凉。迷糊中,沈归沉虽大不如从前的听力仍听到了久违的昵称和烙印心底的声音。“是阿萍!醒来啊,快醒来啊,好想再见一眼阿萍!”沈归沉内心无比着急,特别想睁开眼睛看看她。“滴···滴···滴···”仪器快速叫着,这声音无不抓紧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傅萍的脸色又白了许多,恐慌的喊着:“阿沉···阿沉,求你了,醒来吧阿沉···”她痛苦地跪在病床前,泪水一滴接着一滴。沈归沉艰难的睁开双眼,“阿···萍···”傅萍听到声音,眼中一下子有了光,她有些着急却不知该怎么办。“对···不···起,对···不···起,如今···我也知晓你···找到了好归宿,我···就放心了,咳···咳···”傅萍本就哭红了的眼睛,更红了。她哽咽着,“别说了,阿沉···你永远没有对不起我,阿沉···”“乖,别哭···不值得,以后···好好的,咳咳···如果可以,下辈子···我再来···保护··你·”沈归沉的声音越来越弱,他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努力扯了扯嘴角,微笑着看着自已心爱的女孩,很想最后为她抚去眼泪,却无能为力,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从眼角滑落,“阿···萍···”“滴——”眼前心爱的男人永远闭上了眼睛,脸上那独一个的酒窝成了他为她留下的最后一个念想······傅萍瞬间崩溃,想哭却早已哭干了眼泪,想放声大哭却早已失声。她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看着病床上已无声息的沈归沉,病房外的众人各个都哭的不能自已。
不一会儿,傅萍就因悲伤过度晕倒在沈归沉的身旁。当她再次醒来时已是三天后,她茫然地从病床上坐起。这时,沈凌推开病房的门,发现傅萍已醒来,先是一愣,后又回过神。“傅小姐,醒了就好···”“他呢?”傅萍因为哭的太多再加上昏迷三天之久,声音有些嘶哑。“归沉他已经···下葬了···”沈凌看着眼前憔悴到感觉风一吹就会倒的女孩,心中酸涩却无力。“墓在哪里?”傅萍无比平静的看着沈凌,“西郊烈士陵园。”她暗自记下,转过身,就这样一直看着窗外。沈凌心中不禁有些害怕,这样安静的她,让人感觉下一秒就会消失,可却不知道怎么劝。他悄悄关上房门离开了病房,如今虽然战争结束了,但事情还有很多需要他处理,只希望自已儿子所爱之人能够坚强撑过这段特殊的日子。
出院后,傅萍没有回家,她先去买了两束小雏菊。随后,坐车来到墓地。她坐在他的墓碑前,出神地看着他的照片,照片里的他还是没有上战场前的他,眼中记是星光。“阿沉,抱歉啊,这么多天了才来见你,你是不是生气了。你看,为表歉意,我去买了一束小雏菊。当时你可是说过以后只要有人生气了,对方就买一束小雏菊,收了就代表原谅。现在我买了,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接受喽,你可不能生气不来找我哦。好了,说正事,你怎么能先离开我你呢你到最后都说我找到了好归宿,可我最好的归宿就是你啊。你上次医院出来,我看到了,怕你担心,我找了个会表演的,在你面前装作很恩爱的样子,可你为什么走的那么快啊,为什么要留我一个人,你是不是觉得我离开了你还能找到更好的你错了,你在我眼里就是最好的,我早就离不开你了。哼,现在我生气了,怎么办······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你别走太快,我怕找不到你,你也不来见我···再见,阿沉···..·”傅萍回到家,一顿洗漱,从衣柜中拿出两人第一次见面时穿的白裙子,她穿上裙子,拿出当时住院时已失眠为理由积攒的安眠药,平静的吃了下去。她安静地躺在床上,手中捧着一束小雏菊,去寻找她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