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裴砚璟通样让了一个梦。
一个晴朗的下午。
“凝凝呢?”裴砚璟拧着眉头问一旁的佣人,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佣人:“小姐正在后花园画画呢。”
佣人话音刚落,裴砚璟就抬起脚步离开了。
裴砚璟步子很急,单手扯了扯领带,好似这样就可以消除内心的烦闷。
直到看到桑栀凝坐在花海中画画,裴砚璟心中才安定了些,缓步走上前,轻轻环住女孩的腰肢,下巴抵住女孩的肩膀,牢牢禁锢住女孩,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
“凝凝,我回来了……”
桑栀凝身子僵了僵,一反常态,转过身子回抱住裴砚璟,将小脑袋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嗓音软糯,带着撒娇的语气,“裴砚璟,我好想你……”
裴砚璟被巨大的惊喜砸中,脸上的表情都有些不知所措,凝凝这是终于接受他了吗!
“凝凝……凝凝……我爱你……”裴砚璟死死抱着她,万分惊喜的喃喃道。
桑栀凝抬起小脑袋冲他笑了笑,可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裴砚璟,你这样的人,我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你!”
下一秒,桑栀凝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把小刀,竟直接当着男人赤红双眸的注视下将小刀狠狠插进了心脏,温热的鲜血瞬间喷涌出来,纯白的裙子顷刻间就被鲜血浸染。
“不!凝凝!凝凝……”
“你不能这么对我……”
“凝凝……”
那鲜红的血迹好似也染红了男人的双眸,裴砚璟记脸绝望,整个人好似疯魔了一般,眼角渐渐湿润,滚烫的泪珠一滴一滴的落到了女人被鲜血染红的白裙上,裴砚璟看着手掌心的斑驳血迹,身子止不住的发颤。
怀中的女孩没了生息,小脸却依旧娇嫩如桃花,好似只是睡着了一般。
裴砚璟嘴角扯出一抹绝望至极的笑,轻轻吻上女人的唇瓣,“凝凝,无论是生与死,我们都要在一起……”
紧接着便拿起刀子狠狠插入心脏。
……
裴砚璟猛的睁开双眼,从额头上不断滑落大颗的汗珠,死死捂住心脏,那里痛的要命,好似真的有一把刀子插进去。
他为什么会让这样的梦?
梦里的女孩就好像蒙着一层面纱,始终看不清她的面容,不过,裴砚璟有一种预感,他一定在现实中和这个女孩有过什么牵扯。
裴砚璟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在夜色?”
电话那头的男人立刻回了句,“阿璟你来吧,我和老贺在这呢。”
“嗯。”裴砚璟淡淡应了声,换上衣服拿起外套就出了房间。
挂断电话后,沈星延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两点了,那双狐狸眼里闪过一丝狐疑,忍不住和一旁的贺墨白嘟囔,“老贺,你说阿璟这几天怎么回事,看着怎么那么不对劲呢,心神不宁的,现在都凌晨两点了,他不睡觉,反而要来夜色,他不是从来都不来这种地方的吗?”
一旁的贺墨白看着有些心不在焉,只顾闷酒,搞的沈星延一口气都闷在了胸口,“还有你老贺,这几天也奇怪的很,你们一个两个的这都是怎么了,真是搞不懂!”
他就从来没这种烦恼,不过就是前几天遇上了一只小野猫,恼人的很。
想起那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儿,沈星延竟不自觉嘴角勾起。
贺墨白一双黑眸显得格外幽深暗沉,心绪烦乱,不觉摸上虎口处的咬痕,回想起那双哭的通红的水眸愤愤的看着他,“贺墨白,我再也不会喜欢你了!”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可为什么他的心这么痛……
……
“阿璟,你到底怎么了?”沈星延看着一来就坐在那一言不发闷酒的裴砚璟,十分不解道。
裴砚璟感受着烈酒从喉咙滑落下去的灼烧感,心里的烦闷丝毫没有缓解,他偏过头看沈星延,眼神十分锐利,“老沈,我之前身边有没有过女人?”
沈星延听了这话,差点一口酒喷了出来,“阿璟,你还不知道你?身边别提女人了,就是连个母蚊子都没有!”
“是吗?”裴砚璟黑眸里带着丝丝试探。
“那当然了!我还能骗你不成?”
沈星延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尽量让自已看起来神色如常,阿璟这是知道桑栀凝的存在了?
桑栀凝这个人,还是有一次他无意间发现的,就连裴砚璟的母亲纪雪蓉都不知道桑栀凝的存在,可见裴砚璟把人藏的多深了。
想到三年前出的那一场车祸,差点害的裴砚璟没了命,只是令他们惊讶的是,裴砚璟竟然失去了有关桑栀凝的记忆,这也许是天注定,而且他也不想裴砚璟再次陷进去了,这样对彼此都好,更何况人家一心想着逃离裴砚璟的身边,又是何苦呢……
所以他存了私心,不想让裴砚璟再次和桑栀凝扯上什么关系了。
不过他自然也能看出来裴砚璟对桑栀凝有多么宝贝,早就是放在心尖上的人了,要不是裴砚璟性子太过偏执,桑栀凝也不会总想着逃……
这件事能瞒又能瞒多久呢,总不能瞒一辈子,裴砚璟迟早会知道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