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是为了自已?不然还会有什么理由能让父母丢下自已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呢?
安然脑袋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头绪。但唯一坚定的是,自已必须亲自去找到答案,给自已一个交代。
安然下了飞机,又辗转的好几列大巴车,才来到离秦岭最近的一座小村庄里。
这个小村庄经常有外人来,这里的人也就见怪不怪了。
安然给自已找了一个合理的身份,在一户农家住下。这个农户家里只有一位孤老奶奶,而且这老奶奶从不说话,安然觉得这样更加方便自已行事。
安然将自已扮作一名地质大学的大学生,来秦岭研究这里的地质,写成论文,回去交差。
安然并没有着急进山,没事就去人多的地方转悠,一方面看看这村子里有没有来生人,还有就是听他们讲一讲这秦岭的故事。
经过几天的踩盘,安然知道这村子里有一千年古训,口口相传。在这座大山中,有一座古墓,每当有擅闯者,便会被守墓的巨蟒袭击,凶多吉少。这条大蟒有十几米长,二米多宽,见过的人没有回来的。所以这座大山名为禁地,生人勿入。
安然一个人自是不敢轻举妄动,为了不引起村庄里人的怀疑,只得每日采买一点进山用的物资,让好准备。
直到那一日,村庄里来了一辆面包车,车上下来的两个人,都是一席黑色的冲锋衣,脚下穿着军绿色的登山鞋,说话的口音却不一致,一个是东北口音,还有一个是湖南口音。
他们在一小卖铺门口一边啃着面包,一边和小卖铺外边的村民唠着家常,还着重问了关于秦岭的故事。
安然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坐在旁边静静地听着他们讲话,这两个人也没有怀疑。
最后这两个人上了车,车门打开瞬间,安然看过去,车里还有好几个壮汉,安然听见关好车门后,有一人说:“进山。”
这群人应该也是奔着这里的墓穴来的,他们应该是盗墓的,不管那些了。终于等到有人进山了,安然按耐不住的喜悦,慌忙回到农户家,收拾好这些天准备好的物资,尾随这群盗墓的人一通进山。
刚刚推开门,就遇上了这农户的主人。老奶奶抬头看了看安然,安然慌忙解释:“我去附近看看地质,整理好材料,好研究写论文了。”
老奶奶自顾自的坐在院落旁的藤椅上,似乎完全没有听见安然说的话。安然也没有再过多的解释,背起背包就要去追赶那辆面包车。
刚刚走到大门口,老奶奶突然开口说话了。
“这山里的东西,你一个女娃娃是带不出来的。那对夫妻都没有带出来,何况是你。”
“那对夫妻?老奶奶你见过那对夫妻?”
“你的眉眼间和那女人一模一样,你来的那日我就知道你是谁了。”
安然折返回来,蹲在老奶奶的藤椅旁,泪光闪烁着。
“奶奶,你见过他们,他们进山了?”
“嗯,他们进山了,回来过一次,然后又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奶奶,你知道他们来找什么吗?”
老奶奶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一块黑乎乎的东西。
“这是他们回来那次带出来的,交代我,将东西交给他们的女儿,他们说他们的女儿长大了,一定会来的。现在交还给你了,奶奶也对得起他们了。”
安然接过老奶奶手里那黑乎乎的东西,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也看不出来这到底是什么。可这一定是重要的东西,否则父母怎么会留给自已呢。
“奶奶,这是什么?”
“不知道,只知道是这山里的东西。”
“奶奶,他们还说了什么吗?”
“唉!他们来那年,我的小孙女病的要死了,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孩子一夜之间竟然就好了。这孙女就是我的命啊,我是千恩万谢啊,给什么,他们都不接受,只说是家里的娃娃病了,这算是为娃娃积德行善了。他们来这里也是为了给娃娃找续命的东西。”
安然泪崩了,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自已怎么会需要续命的东西呢?爷爷那夜欲言又止的又是什么?
“续命的东西?是什么?”
“他们没有说,只说那东西在这山里。”
安然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放进包里,毅然地站起身来,自已一定要去找个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还是要去?”
“奶奶,我一定要去,一定要弄个明白。”
“唉。苦命的孩子。就你准备的那些东西,根本就走不出那座大山,又怎么能带出那山里的东西。”
老奶奶说着就转身回了屋子里,拿出一黑色的包裹。
“拿去,这里的东西关键时刻能保你一命。”
安然接过老奶奶手里的包裹,给奶奶鞠了一躬,转身便奔向山里。
沿着车轮的痕迹,安然一路追赶。山路越来越陡峭,车轮的痕迹也消失了。安然四处寻找,在一片茂密的草丛中,看见了那辆用迷彩布遮住,隐藏好的面包车。
这些盗墓的人徒步上山来。安然寻找着一丝丝的痕迹,跟随这群盗墓人的脚步往深山中走去。
月色渐渐降临了,迎着月光,在这山中穿行。这深山中,环境复杂,雾气缭绕,毒物害虫也出来觅食了。
“大哥,我怎么总感觉咱们身后有人呢?”
“去去去,别在这瞎说,谁会半夜进这深山中,不想活了。”
听着这几句对话,安然一下子就蹲了下去,没想到离得这么近了。安然只顾着躲避毒物了,竟忘记和这群盗墓人保持距离了。
“大哥,你说那东西真的在这墓里面吗?这要是找到了,我们就发财了。”
“行了,别只顾着高兴,一会机灵点,多少豪杰都栽在了这墓里。”
“我知道了,大哥。”
安然听着他们的对话,“那东西”是什么,会不会是自已父母找寻的东西呢?
安然正蹲在草丛中,一边听着这群盗墓人的对话,一边思考他们口里说的东西。突然头上一记重击,眼前一黑,就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