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院外已有被周仓那几近癫狂、声嘶力竭。
仿佛要冲破云霄的呼救。
惊得如热锅上蚂蚁般慌乱的众多幸存者。
心急如焚陆陆续续地赶到。
他们神色紧张到了极致,面容紧绷得犹如被万钧之力强力拉紧的弓弦。
仿佛下一秒就会“嘣”地断裂,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
手中紧紧握着各式各样令人胆寒的武器。
有粗实沉重且布满疙瘩,好似能砸烂一切的棍棒。
有锋利尖锐仿佛能斩断钢铁的斧头。
还有冰冷泛着金属光泽、似乎能一击夺命的手枪等等。
“怎么了,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喂,是谁在里面呼救?”
众人一边心急如焚。
无比紧张地高声询问着。
那急切慌乱的声音此起彼伏,犹如一阵狂躁的暴风雨。
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一边使出浑身解数,用出吃奶的力气。
用力推开医务室那扇紧闭的门。
那气势汹汹的模样。
仿佛要将这扇门瞬间撞得粉碎。
门轴发出“嘎吱嘎吱”的痛苦呻吟。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瞠目结舌。
一个个瞪得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满脸写着难以置信。
只见医务室内干净整洁得一尘不染,清洁得超乎寻常。
地面光滑得能映出人影。
全然不见任何一丝一毫的异常迹象。
房间内灯火通明,亮得犹如白昼。
只有一位医生手中拿着一本笔记。
满脸诧异地看向众人,此人正是基地的主治医师王辉。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
角落里突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呜咽声,似哭似笑。
令人毛骨悚然。
众人瞬间脊背发凉,寒毛直立。
王辉的脸色也变得煞白,他颤抖着说道:
“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
有人壮着胆子走向声音的来源处。
却发现那里只有一个破旧的衣柜,柜门紧闭。
仿佛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打开它!”
有人喊道。
柜门缓缓被打开。
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可里面却空无一物。
王辉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如核桃般的大疙瘩。
眼睛里满是如深渊般的深深疑惑。
仿佛遭遇了这世间最不可思议的谜团。
极其不解地询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匆忙慌乱?”
众人立刻如炸了锅一般七嘴八舌地说道:“我们分明清清楚楚。
真真切切地听到有人呼救。
那声音凄厉悲惨,所以心急火燎地赶紧跑过来了。”
有的人皱着眉头,在房间里焦躁地来回踱步。
脚步沉重,每一步都扬起些许灰尘。
目光如鹰隼般不停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
有的人蹲下来。
用手一寸一寸地摸着地面,甚至把鼻子凑近地面。
似乎想从那细微之处嗅出一些蛛丝马迹。
还有的人凑到窗户前,眼睛瞪得溜圆。
仔细观察着玻璃上是否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划痕或手印。
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甚至用力狠狠地跺了跺地板。
那“咚咚”的声响仿佛在宣泄着他内心的疑惑。
似乎想试探这下面是否有隐藏的神秘空间。
这时。
一个细心的女子发现墙角有一小片不太明显的血迹,她惊呼出声。
众人立刻围拢过去。
可仔细查看后,却又找不到血迹延伸的痕迹。
王辉依旧一脸毋庸置疑的笃定。
斩钉截铁地说道:“不可能,我一直在这,连一丝声音都没听到,你们是不是听错了?”
众人听闻,满心狐疑,相互对视,眼中尽是迷茫与困惑。
但还是不死心,如同侦探般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
他们东瞧瞧西看看。
连桌子底下和柜子后面这样极易被忽略的角落都没放过。
可依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
最终,众人满心困惑,带着满心的不解和深深的疑虑。
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缓缓离开了医务室。
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还带着他们未消的疑惑。
在空气中久久回荡,仿佛在诉说着这神秘莫测的谜团。
幸存者们满心狐疑、满心忐忑地离开了。
他们对医务室冷库内。
那足以令人肝胆俱裂的恐怖景象全然不知。
医生王辉在再三确认众人都已走远。
四周寂静得连一丝细微的声响都不再有之后。
这才如幽灵般小心翼翼地踏入了冷库。
刚一进入冷库,一股仿佛能将灵魂都冻结的冰冷。
刺骨且夹杂着浓烈腐臭的气息。
便如恶浪般汹涌扑来。
只见冷库内。
触目惊心地躺着两个狰狞扭曲到极点的尸体。
一个是身形诡谲的丧尸,另一个则是医生周仓的尸体。
周仓的尸体面部极度扭曲。
那模样仿佛被恶魔狠狠揉捏过。
双眼圆睁得几乎要凸出眼眶。
里面满是无尽的恐惧和痛苦。
仿佛在死亡的那一刻,他的灵魂被生生拖入了无间地狱。
他的嘴巴大张着,似乎想要发出最后的绝望呼喊。
却被死亡无情地扼住了咽喉。
丧尸的身体则残缺不全,大片的皮肉脱落。
露出阴森的白骨。
黑色的血液如墨汁般凝固在狰狞的伤口处。
形成了犹如恶魔印记般恐怖的痂痕。
王辉却面不改色。
仿佛这等骇人的场景于他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
他沉着且冷静地拖着两具尸体。
一步步艰难地朝着冷库尽头挪移。
在一个极其隐秘、好似被黑暗刻意隐藏的角落。
他按下了一个几乎难以被察觉的开关。
只听“轰隆隆”一阵沉闷如雷的声响。
一道暗门缓缓打开,显露出一个神秘莫测的密道。
密道内闪烁着诡异的光线。
那光线时而幽暗如鬼火,时而明亮得刺目。
给人一种置身于噩梦之中的阴森恐怖感觉。
地面上流淌着不知名的黏稠液体。
那液体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几乎能将肠胃都翻转过来的酸臭气味。
墙壁上爬满了如蛇般扭动的黑色藤蔓。
那藤蔓上还密布着尖锐如狼牙的倒刺。
哪怕只是轻轻触碰一下,都可能被瞬间划破皮肤,流出汩汩鲜血。
密道两侧堆积着如山般的医疗垃圾。
破碎的针管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芒,染血的绷带犹如冤魂的裹尸布。
废弃的药品瓶杂乱无章地混在一起,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碰撞声。
在这些垃圾中间,还散落着一些腐烂的肢体。
有的肢体已经干瘪发黑得如同被烧焦的木炭,有的还在流淌着黄色的脓液。
一只只肥大如手指的蛆虫在上面欢快地蠕动着。
让人的胃里瞬间一阵翻江倒海。
他毫不犹豫地将两具尸体。
如同丢弃破旧玩偶一般丢进密道。
随后自己也迈着坚定且决然的步伐毫不犹豫地进入其中。
密道蜿蜒曲折,仿佛没有尽头。
不知走了多久。
终于,密道的尽头豁然开朗。
通往一个宽敞却又令人倍感压抑的大厅。
大厅空旷而寂静,四周的墙壁散发着冰冷的光泽。
仿佛在无情地拒绝着生命的温度。
大厅内,四个身穿洁白研究服的人正忙碌着。
另外三人则警惕注视着王辉。
王辉见状,脸上立刻堆满了恭恭敬敬的神情。
深深地弯下腰向几位科研人员行礼。
心里却忐忑不安,生怕自己办事不力受到责罚。
其中一位科研人员微微抬了抬眼。
目光冷漠地扫了王辉一下,用毫无感情的语调说道:“东西带来了?”
王辉赶忙点头,诚惶诚恐地回答:“带来了,都按照您的吩咐。”
此时王辉内心一阵紧张,暗自祈祷能让对方满意。
另一位科研人员停下手中的动作。
走过来查看了一下尸体,眉头紧皱。
不满地哼了一声:“怎么弄成这样?”
王辉的额头瞬间冒出冷汗,结结巴巴地解释:“这……这实在是情况紧急,没办法控制。”
他心里懊悔不已,想着自己应该再小心一些。
他们身着的白色实验服一尘不染。
那纯净的白色在这周围肮脏、阴森且弥漫着死亡气息的环境中,显得如此格格不入。
形成了强烈而鲜明的对比。
这些科研人员不再理会王辉。
又全神贯注地投入到那项神秘而不可告人的秘密研究中。
他们的表情严肃到近乎冷酷无情。
仿佛世间的一切情感都已从他们的脸上被抹去。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邪异且神秘的光芒。
那光芒仿佛来自无尽的黑暗深渊,又好似隐藏着无数足以让世界陷入万劫不复的惊天秘密。
每一道目光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剑,能刺穿人心。
却又让人无法捕捉到其真实的意图。
他们的双手在各种复杂的仪器和实验器具间熟练地操作着。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精准而又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其中一人正是基地科研领域当之无愧的权威专家张博士。
他在基地里的威望极高,宛如一座令人敬仰的巍峨山峰。
在他旁边的则是科研区的负责人刘松。
他们皆是基地中各自负责关键方面的核心管理者,手握重权。
此时,大厅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昏黄的灯光在头顶摇晃,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四周的墙壁散发着陈旧的气息,冰冷而又潮湿。
张博士将那深邃且锐利得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转向医生王辉。
神色严肃得犹如即将爆发的火山,紧蹙着眉头。
目光如炬,语气郑重且带着一丝急切地询问道:
“小王啊,此次行动可是关乎基地的未来走向,半点马虎不得。
你给我老老实实、一五一十地交代。
是否有哪怕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被其他人察觉到?”
说话间,他双手抱在胸前。
身体微微前倾,紧紧锁住王辉的目光。
不放过王辉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王辉听到问话,心脏瞬间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
顿时紧张得不能自已,额头上迅速冒出细密的汗珠。
仿佛清晨叶片上密密麻麻的露珠。
他的眼神闪躲,不敢直视张博士。
双手不自觉地揉搓着衣角,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残叶。
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博士,真……真的没有任何人发现。我……我办事一直都很小心谨慎的。”
张博士微微点头,双眉依旧紧锁。
陷入了深沉的思考之中。
他在原地来回踱步。
一只手摩挲着下巴,心中暗自思忖:
基地现在虽然摆脱了苏然的束缚。
获取了一定程度的自主权。
然而这一变动也致使整体的控制能力。
在一定程度上有所削弱。
当下的局势依旧波谲云诡,尚不稳定。
暂时着实不宜对各方逼迫过紧,否则极有可能引发难以掌控的混乱局面。
想到这里。
张博士脸上那原本严肃的神情略微缓和。
他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和蔼可亲的微笑。
眼神中也瞬间充满了温和与亲切。
他抬起右手,轻轻向前挥动。
声音柔和地示意王辉靠近,说道:“来,小王,到这边来。”
王辉受宠若惊。
内心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激动得难以自持。
但又不敢有丝毫僭越。
他诚惶诚恐,微微后退了半个身位。
以极其谦卑的姿态,向张博士和其他人表示尊敬。
眼神中满是敬畏与服从,说道:“博士,我……我不敢贸然上前。”
张博士笑了笑,走上前拍了拍王辉的肩膀。
说道:“不必如此拘谨,过来吧。”
王辉这才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动了几步。
张博士目光坚定,一脸郑重地说道:
“谷姜薇即将召开异能经验分享大会,咱们各个区域可绝对不能落后!
这次咱们得派出得力的人手去参加,大家都琢磨琢磨,派谁去合适?”
说罢,张博士双手抱在胸前。
看似面色平静,眼神却微微闪烁。
心中显然在打着自己的精细算盘。
此时,会议室里灯光昏暗。
窗外狂风呼啸,吹得窗户“哐哐”作响。
仿佛给这紧张的氛围又增添了一份不安。
科研区的刘松眼睛一亮,赶忙凑上前说道:
“我觉得资深研究员刘教授最合适!
刘教授在科研方面那可是经验丰富得很,造诣也深厚。
让他去大会上,肯定能为咱们区域争面子。
还能带回宝贵的经验!”
刘松边说边不住地点头,脸上满是热切。
可那热切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精明。
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上扬。
此时,角落里的老式钟表发出沉重的滴答声。
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心上。
刘教授在一旁微笑着微微颔首,说道:“没问题,我愿意去!”
刘教授脸上挂着温和谦逊的笑,双手自然地垂在身前。
可那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想法。
眼神也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神采。
昏暗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阴影,让他的表情显得更加神秘。
军事区的指挥官一听,立刻挺直腰板,大声说道:
“依我看,战斗英雄赵刚才是不二人选!
赵刚在跟丧尸的战斗中,那表现叫一个出色,英勇无畏得很!
让他去,准能把咱们军事区的风采好好展现一番!”
指挥官慷慨激昂地推荐着,挥舞着手臂。
然而其眼神深处却闪烁着旁人难以察觉的微光。
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此时,房间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赵刚立马挺直了身子,目光炯炯,大声说道:“我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
赵刚一脸坚毅,紧握拳头。
可内心似乎也有着未曾表露的考量,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捕捉的凝重。
窗外的树枝在狂风中剧烈摇晃,不时抽打在玻璃上,发出令人心惊的声响。
这时,张博士看向医生王辉。
微微眯起眼睛说道:“王辉啊,你也跟着一块儿去。这一路上,千万要谨慎小心!”
张博士语气严肃,目光紧紧盯着王辉。
但其眼神中却隐隐有着旁人难以捉摸的意味。
手指轻轻敲打着手臂。
此时,头顶的灯管忽明忽暗,滋滋作响,让人心头越发紧张。
王辉连忙郑重地点头,腰杆挺得笔直,回应道:“博士您放心,我一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王辉表情诚恳,可那诚恳之下仿佛也藏着未曾言说的心思,不自觉地咬了咬嘴唇。
张博士又强调道:“这次分享大会对咱们基地的未来至关重要,一点儿差错都不能出!”
张博士表情凝重,来回踱步,目光扫过众人。
众人齐声应道:“博士,您就放心吧!”
虽然众人眼神中都满是坚定的决心。
可每个人的心底似乎都有着未曾被外人知晓的隐晦念头。
或是微微握紧拳头,或是眼神飘忽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