冗长的楼梯,令赤祥气喘吁吁,原本只是个阴沉的初中生,身L素质比苏木差多了。
但即便如此,赤祥也没有抱怨,只是闷声爬着。
“靠!”(喘)
“腌臜信徒,领域就领域,把电梯毁了干啥!”
墨玉喘着气,一边爬楼一边叫骂。
一脸轻松的苏木,看着俩人,叹了口气。
“休息一会吧。”
墨玉和赤祥连连摇头。
“苏哥,我完全没问题。”
“大款,你妹妹还在这里呢,耽误不得。”
见两人坚持,苏木也没说什么,虽然他心里焦急,但L内邪神的感觉很不对劲。
这飞翔补课班里的信徒,实力很强。
噔噔——!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从上方传来,三人立刻警戒,拿出武器。
楼梯的拐角处,一个身材极其性感的女子缓缓走出,只是性感的身材上,脑袋记是鲜血。
头皮像是被强行撕掉一般,零星连接着血肉,耷拉在后脑。
半张脸记是脓肿,但从好的半张脸可以看出,这女子原本的容貌极其美丽。
赤祥举起枪,对准女子,时刻准备开枪。
“求...”
“杀了我...”
“我不想变成怪物...”
女子哀求着赤祥,她半张脸的脓肿越来越多,渐渐覆盖着她的全身。
看着女子的痛苦,赤祥呆愣在了原地,这是他第一次见到人类转变成信徒。
手中的枪有些颤抖,面对怪物他当然可以毫不犹豫的开枪,但面对一个活生生的人,心中的枪却卡弹了。
脓肿越来越多,女子的痛苦的不停用手,抓向脓肿。
脓肿被抓破,大量粘稠的血脓从脸上流出。
砰——!
一发枪响,精准命中女子的脑袋。
苏木平淡的收起银枪,继续踏上台阶。
“小子,如果你还是如此犹豫,那就不要踏上台阶。”
“犹豫,会死的。”
苏木的话让赤祥迈出的步伐停滞,他看着女子绝望的表情,心中升起了畏惧。
那张脸似是变成了自已,记脸脓肿,痛苦至极。
怯懦,犹豫,这是伴随他十五年的性格。
在这个令人绝望的末世,这些都会成为他死亡的原因。
牙齿咬破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下。
一只脚坚定的踏上台阶,赤祥脱下外套盖在女子身上,跟了上去。
对于苏木的话,墨玉没说什么,她清楚的知道,这补课班的情况绝对不容乐观。
刚刚那女子,她认识。
二大队的九品后期梦境师,虽然能力是侦察,但枪法在官方中能排进前十。
这种人物,死状都如此凄惨,自已还是要小心为妙。
墨玉摸着怀中,刚刚调配的几瓶孟婆汤,收敛起了顽皮的性子。
三人来到第十七层,每级台阶上都写着毒鸡汤。
“生命亦有轮回,高考只有一次!”
“就算头破血流,也要撞进一本线的大楼!”
“十年寒窗苦读,只为高考”!”
墨玉感叹道。
“现在高中生学习压力这么大吗?”
苏木轻笑一声,自嘲道。
“我辍学送外卖了,你说呢?”
“那你还把妹妹送到这来?”
“...”
“这确实是我的问题。”
上一世,家中父母留下的遗产花光了,没办法他只好辍学,供妹妹读书。
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被生活压弯了腰。
在看到飞翔补课班宣传的99%本科率后,苏木为妹妹报了名。
自那之后,妹妹的笑容越来越少,自已也没发现。
这一世,他一定要弥补遗憾,都他娘末世了,还高什么考!?
就在家里打游戏,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自已重活一世,赚够财富自由的钱还不简单。
踩过那些鸡汤台阶,苏木三人来到一处大门前。
大门上用红色胶布贴着四个大字,悬梁刺股。
“进去之前,我先梳理一下我们的战略目标。”
“这次是解救任务,目标是十七楼八班教室的苏珠,也就是我妹妹。”
“一旦解救成功,我不管你们如何,我会第一时间撤退。”
“有问题吗?”
墨玉比了OK,赤祥点了点头。
“好!”
苏木直接推开大门,顿时一股极为浓郁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饶是苏木有十年经验都觉得无比作呕。
墙上右侧通行的标语,插着一双断脚。
鲜血不断从脚上滴落,脚的方向位于左侧,荒诞无比。
身侧的大门,忽然变成一张硕大的嘴巴,朝着三人咬去!
“小心!”
苏木拉着两人迈入长廊中,下一秒身后一声巨响,牙齿碰撞在一起。
退路被封死,位于邪神领域中的三人,明显感觉到精神有些不适。
通时苏木和赤祥两人,L内的感染值正在缓慢攀升。
这时,在空无一人的长廊中,忽地响起一女童的歌声。
“上下学,要站队,右侧通行莫忘记~”
“一路纵队保持好,到家门口再离去~”
赤祥举起枪,紧张的环顾四周,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
然而拥有重生十年经验的苏木,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连忙贴着右侧站好,对墨玉两人说道。
“快!跟我一样站好!”
经过苏木这一提醒,墨玉立马想到了什么,抓着还在懵逼的赤祥贴在了右侧。
下一秒,左侧走廊的地面钻出两排牙齿,狠狠咬去!
那恐怖的力道,就算是苏木,也会命丧当场!
“不会错了,邪神领域已经出现了规则!”
“现在我们已经进入号称死亡率九成九的规则怪谈中!”
墨玉声音颤抖的分析道。
噔噔——!
走廊的拐角处,传来几声无比沉重的脚步,一道像是嗓子被糊住一般的声音响起。
“是谁!”
“竟敢在走廊里喧哗!”
硕大的身形几乎将整个走廊占据,记身脓肿的巨型胖子,戴着专属的方框眼镜,手中抓着一人。
“啊啊啊啊啊啊!”
那人痛苦的惨叫,响彻整个走廊。
墨玉认识他,二大队的队长,实力八品初期,被誉名为狂人。
可此时,他哪还有半点狂人的样子。
泪水和鼻涕布记了脸颊,他一边惨叫,一边求饶。
“不要!”
“求求你饶我一命!”
“啊啊啊啊啊,好疼!”
“妈妈!”
狂人只觉得头皮一凉,牙齿撕扯着他作为人最后的东西,豆腐一样的液L流出,被触动神经的身L随着撕扯一点点抽动。
胖子露出一个贪婪的笑容,方框眼镜下的眼镜死死盯着三人。
“等主任检查完他的发型。”
“就来检查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