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遇春单手战群魔的事迹迅速在玄一门传开。
宗门给他提供了丰厚的奖励,包括一些滋补丹药和上品功法,还单独给他提供了一间密室疗伤,修炼。
这家伙一时风头无两,好不威风。
当然,这也离不开他老爹冯墨的功劳,毕竟冯墨也是宗门长老之一。
密室里的冯遇春看着自已的断手,懊恼的几乎要哭出来。
“春儿,你的手到底怎么回事?”
冯遇春从怀里掏出用衣袍包裹的纸卷。
“都因为它,一时大意,中了断肠草。”
“可恶,可恶!”
爷俩看向那卷“天幽策”时,顿时傻了眼,上面大部分文字图画,都被腐蚀毁掉了。
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各个宗门、教派都如火如荼的寻找一个姓沈的的少年,确切的说,是在找“天幽策。”
几个大宗门甚至手里还有他的画像,想必是出自冯遇春之手。
现在就算他们挖地三尺也没有丝毫作用。
一个刚刚变成残废的人,怎么会画的像?
自已都不知道身在何处,别人哪里去找?
“天幽策”不在他手上,找到又有什么用?
方向不对,所有的付出都是徒劳。
......
暗道里的一男一女也终于走了出来,暗道的尽头是一处美丽的山谷。
一条小溪从山谷穿过,阳光照射,溪底的石头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溪边,雨后的花草肆意生长,玫瑰,芍药,雏菊......争奇斗艳,花香四溢。
不远处,一座简朴的竹屋静静矗立着,四周是一片郁郁葱葱的竹林,修长挺拔。
身处这山谷之中,一切是那么宁静,和谐,美的能让人忘却世间一切烦恼。
沈一飞和云霄都是身受重伤,因此不得不相互搀扶走向竹屋。
人在生病受伤时都是极其脆弱的,还要在幽暗压抑的暗道中穿行,能有个伴就是上天最大的恩赐了,岂会在乎对方的身份。
竹屋内陈设简单,几件家具都是竹子制作的。
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
竹屋一角还有一个架子,上面零零散散的放着一些瓷瓶瓷罐。
云霄瘫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很明显,她伤的更重一些。
沈一飞虽被刺穿肩膀,但没有伤及要害,依旧算作皮外伤。
只是失血过多,看上去也是狼狈不堪。
“幸亏小姐留有后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一飞再次谢过小姐了。”
沈一飞率先开口,双手抱拳对着云霄施了一礼。
云霄勉力一笑:“公子若无意救奴家性命,也不会沦落至此。”
“咳、咳咳。”
“只是公子心地善良,不识得这人间险恶。”
沈一飞微微点头,“玄一门,呵呵,想不到。”
“‘天幽策’这种绝世功法落入那卑鄙小人手中,他怎么可能交个宗门?”
“他若私吞,知道这件事的人,岂有性命可活?”
“一个漂亮女人被抓回去还有好大的用处,一个臭男人他要来何用,龙阳之癖?”
“呵呵,呵呵呵......”
云霄此时的笑略带一丝苦涩与绝望。
谁想一个美艳绝伦的尤物,竟有如此让人怜爱的一面。
哪个男人会不心疼。
云霄的话让沈一飞脸颊泛红,像是个羞赧的小姑娘。
“小姐说的在理,一飞受教了。”
沈一飞走向架子上的瓶瓶罐罐,一一打开,看了又看,闻了又闻。
云霄无力的道:“里面有几瓶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沈一飞闻言瞬间一个激灵,赶忙放下了手里的药瓶。
云霄继续说道:“记得蓝色的瓶子应该是金疮药,你的伤可以用。”
沈一飞很快就找到了那个蓝色小瓶。
“哪瓶是小姐能用的?”沈一飞边找边问。
“不必了!”
“小姐伤势无碍了?”
云霄低哼一声,声音很轻。
“可能没有用了。”
“什么?”沈一飞大惊。
再看云霄,已是晕死过去了。
沈一飞顾不得自已的伤口,快步走到桌前,奋力将云霄抱起,放到竹床上。
伤口在哪里?
沈一飞刚刚要揭开云霄胸前的衣服查看伤势,蓦地想起男女有别,赶忙停下手上的动作。
不对,云小姐与冯遇春拼斗的时侯,没有皮外伤。
作为首阳宗弟子,沈一飞通样懂一些岐黄之术。
他立即给云霄把脉,果不其然,云霄所受内伤极其严重,甚至已伤及心脉。
那冯遇春怎会这般厉害。
不,不,不,是宝通和尚那一掌,沈一飞有如醍醐灌顶,茅塞顿开。
他轻柔的将云霄的身L侧翻过来,把她的脸依靠在自已大腿边。
沈一飞略加思索,事分轻重缓急,如此这般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
他揭开云霄的衣服,将她后背轻轻剥落出来。
雪白细腻的肌肤上,一个血红色的手掌印非常的扎眼。
正是以刚猛著称的佛门摧心掌。
宝通的一掌早伤了云霄的心脉,冯遇春的攻击只能算是雪上加霜。
沈一飞的手指颤抖着。
他控制不住自已轻抚云霄伤口的颤抖的手。
一种无法形容的感觉,似乎是记足和拥有感充斥着沈一飞的内心。
他恨,恨自已平时疏于修炼,他恨,恨宝通,恨冯遇春......
眼前当务之急是想法子救云霄性命。
云霄熟悉这里的一切,她自已知道这里没有能救她的灵丹妙药,更没有能救她的人。
所以她只是给沈一飞寻了金疮药。
为今之计,只有带她回首阳宗了,宗门一定有办法。
她的身份自已不说,没有人知道。
即便别人不救,陈锋师兄定然不会不管不顾。
沈一飞瞬间提起来精神,他抱起云霄就要回首阳宗。
推开竹门,沈一飞傻眼了。
他自已根本不知道这是哪里,怎么走?怎么救?
沈一飞双眼失神,记脸绝望,他再次轻轻的把云霄放回竹床上。
自已的衣袍几乎全被鲜血染红。
沈一飞轻轻地从云霄衣袖上扯下一块,朝山谷的小溪走去。
等他再
回到竹屋的时侯,手里的衣袖已经浸湿,并且洗的干干净净。
他用手拨开云霄脸上的秀发,用衣袖轻轻地擦拭她绝美的脸。
“呵呵,呵呵呵......”
沈一飞无力的笑着,他似乎看到了云霄与自已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