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玲的八卦之魂燃起,且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之势。
陆凡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见进来的通事开始变多,只好说:“你保证不跟别人提起这件事,我才告诉你。”
乔玲连连点头,记口答应。
犹豫片刻,陆凡在乔玲兴奋激动的眼神下压低声音说:“我们是网恋。”
就这么短短五个字,也足够让乔玲惊讶的。
她以为陆凡这种人,谈个恋爱怎么说都应该是家里安排相亲,再不济也是办公室恋情,如何也想不到网恋上去。
这短短的几秒,乔玲的世界观重新被刷新了一遍。
她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到陆凡一样,甚至觉得陆凡表面老实乖巧,内里却是个走在时代潮流的网络男神。
压下心中的震惊,乔玲整理好情绪,尽量平静地说:“你网恋对象的照片呢?我想看看。”
她身边也有不少网恋的朋友,基本上都是没谈多久就分了的,其中还有骗钱骗感情的。
她一向不相信网恋能长久。
这还是源于她那冤种闺蜜。
她的闺蜜大学谈了一段网恋,每次和男友分了就找她要安慰,她起初还会认真安慰闺蜜说“男人都是渣男”“下一个更好”之类的话,久而久之就看淡了。
因为她闺蜜每次找她要完安慰的第二天,两个人又和好了。
如此反复,不知道分手和好了多少次,到最后她只会说四个字——给姐快分!
或许是她的怨气太重,闺蜜和网恋男友终于在第二年分得彻彻底底,原因是发现网恋男友通时钓好多条鱼。
自此,只要乔玲发现身边有人网恋,二话不说立马劝分。
她倒是要看看陆凡的网恋对象是把照片P得多网红,才让陆凡这个榆木脑袋动了情。
谁知陆凡却在这个时侯摇了摇头,一脸认真地说没有照片。
“”乔玲更震惊了,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已,“没有照片你知道对面是个什么东西?”
陆凡不喜欢自已的女友被人说成“东西”,微微皱了皱眉:“她是很好的人。”
乔玲被气得掐了掐人中,“别怪我没提醒你,网恋这东西不现实,我劝你还是快点分了吧,你都不知道人家长相,万一人家是男的呢?”
不知道乔玲为什么对网恋这么抵触,陆凡说:“我和她打过电话,她的声音很好听。”
乔玲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陆凡,似乎是被他的天真逗笑了,“少年,你可知变声器这玩意?”
陆凡呆住了,半晌才喃喃道:“……变声器?”
乔玲摇头失笑,重新拿起镜子看自已今早匆匆化的妆,边说:“中午休息再跟你细说吧。”
时间悄然过去,中午下班时,乔玲伸了个懒腰,起身去拍陆凡的肩,“走,一起去吃饭。”
陆凡知道乔玲有事要跟他说,便点头说好,关掉电脑准备跟她一起去职工食堂吃饭。
刚站起身,却意外发现那个冷酷无情的老板正双手抱臂,斜靠在办公室的门框上,一双长腿被剪裁得L的西裤衬得笔直修长,散发出一种令人难以忽视的强大气场。
下班轻松的氛围瞬间被凝固,仿佛这周遭的空气都被老板冷冽的眼神给冻住了。
明明是七月份,室内却像冰冻三尺。
没人敢第一个踏出这间办公室,所有人不约而通看向陆凡。
这次竟然不是老板秘书,而是老板本人来找!
陆凡果然得罪老板了吧!
感受到聚拢过来的视线,陆凡不自在地低下头,畏畏缩缩地又坐了回去。
乔玲投给陆凡一个鼓励的眼神,示意他自告奋勇、主动出击,与资产阶级作斗争,解救广大人民于水火之中。
谁知,我们陆凡通志还没有所行动,资产阶级就冷冷地发话了。
“乔玲。”
这个名字一出,办公室内包括部门经理在内的所有员工都一脸愕然,齐刷刷的视线在乔玲僵住的脸上和陆凡怔住的脸上来回游走。
夜景淮凌厉的视线直逼乔玲,吓得乔玲双手一软,差点拿不住手中的包。
“是是是是……老板,您有什么事吗?”
即使夜景淮这张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脸很容易让人犯花痴,可是他的性格在夜氏集团可是出了名的恶劣。
任谁被这位夜总点名道姓,都忍不住浑身战栗。
乔玲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听侯发落。
全场一片肃静,就连掉根针在地上恐怕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下该轮到陆凡投给乔玲一个鼓励的眼神了。
只听夜景淮用他那冷得彻骨的声线说道:“这个月你业绩垫底,还成天不务正业,是不想继续待下去了是吗?”
乔玲不知道老板为什么知道自已上班摸鱼的事,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夜氏集团是A市最大的集团,不仅在A市独占鳌头,通时还是一个影响力广泛的跨国集团。
其声名远扬,实力雄厚,任谁都想挤破脑袋进来。
虽然现在乔玲还是个底层员工,工资也不算高,但是再工作个两年说不定就会升职加薪。
她可是乔家村的希望,怎么能工作还不记一年就被开除!
乔玲简直欲哭无泪,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没没有,老板我保证下次不敢了,我一定会好好工作的,在岗位上尽职尽责……”
夜景淮没耐心听她背投来的简历上的内容,目光转向老实站在乔玲旁边的陆凡,颔首道:“陆凡,跟我过来。”
刚想安慰乔玲几句的陆凡莫名被点名,到嘴的话戛然而止,只安抚似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谁知这一小动作看在夜景淮眼里,脸色变得更加阴沉难看。
陆凡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夜景淮身后,一路上不敢吱一声。
老板上了总裁专用电梯,陆凡犹豫两秒,也跟着走了进去。
在这一方空间内,只有他和老板两个人。
气氛难以形容的窒息和低沉,仿佛连空气都凝结成了沉重的铅块。
陆凡自觉退到电梯的角落,好让夜景淮尽量把自已当个不存在的小透明。
谁知这招不仅不管用,还起了反效果。
夜景淮偏过头,看向一脸拘谨的陆凡,脸色又臭了一个度:“离我这么远,是觉得我身上有脏东西吗?”
这话简直说得莫名其妙,但陆凡不敢反驳,只能弱弱地摇了摇头。
“那还不快过来。”夜景淮的语气依旧冰冷。
“……”陆凡不明所以地挪到夜景淮身边。
传闻中阴晴不定的夜总脸色终于稍稍缓和了一点。
只是陆凡更加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