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予珩浑浑噩噩的在床上昏睡了两天,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
樊卿翊蹲在床边双手拄着下巴很是担忧的看着南予珩,
“小玄参,你说他不会挺不过来吧?”
通样跟着小蘑菇一样蹲在床边的玄参有些拿不准的摇头:
“不知道啊,他已经连续高烧了三天了,师傅能用的药都给他灌下去了,今早高烧才稍退了一些,可是人就是昏迷着,始终的没有醒,”
樊卿翊在侧面看着南予珩修长的睫毛,羡慕的推了推玄参:
“他可千万不能死,否则这张冷艳绝世的脸可就白费了,”
玄参仔细端详着南予珩发现这人还真是好看到不行,
如今是病着,可这面容依旧难以掩盖他惊艳的样貌,小手伸出去在南予珩的睫毛上摸了摸,
“好看确实是好看,但是一个人的魅力在于内心而不在于外表,”
樊卿翊惊讶的看着玄参:“呦呵,你可以啊,小玄参!这么精深的道理你从哪里悟来的?”
玄参嘚瑟的仰起头:“当然是师傅喽,还那个是谁啊?”
樊卿翊笑着点头不再多说,毕竟这个大师姐樊卿翊以前是靠近都双腿打颤的程度啊,
正说着谢烛奕推门进来,将一个巨大的箱子放到了床头,
玄参看着惊讶的询问:“师傅,这是都是什么啊?”
谢烛奕:“这么多年炼制的解药,和新晾晒的药布,”
玄参了然的点头:“用得着这么多药吗?”
“这还远远不够,我们药房里的药已经用的七七八八了,今天你梁诗羽师姨该来送药了,你记得出去迎接一下,”
玄参乖乖的点头:“好,玄参知道了,”
“嗯,你们先出去吧,”
玄参和樊卿翊闻言立即起身行礼,随后退出了房间,
樊卿翊到了外面才感觉自已的呼吸渐渐正常了起来,
因为每次只要谢烛奕一出现在自已身边,樊卿翊都是紧张害怕的呼吸困难,仿佛谢烛奕的存在便是一种无形的,强大的压迫!
玄参看着小师叔无奈的开口:“师叔啊,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啊?明明师傅的语气很好,又没有训斥我们,”
“哎,你不知道,我没法跟你说!”
说着两人便去了玄参的房间里和两只大狗玩。
………
房间里谢烛奕一边给南予珩把脉一边用毛笔详细的将他身L中的毒写了出来,
待全部写完后谢烛奕发现他身L中的毒竟有几十种之多,
有一些简单的毒自已倒是可以解开,
但是每一个死士身上都会带着一种特制的毒药,名为雏鸦!是十几种毒药混合而成的剧毒,
需要定期服用解药才可以缓解毒发带来的折磨,
而这只是他身L中的一种,还不是全部吗,要想全部解掉几乎是没有可能,
“你还真是从地狱而来啊!”
沉默了一会谢烛奕先从最简单的毒开始解,
从自已的药箱中翻找了一下,拿出了一瓶白色的瓷瓶,谢烛奕倒出了两颗药,
扒开了南予珩的嘴巴喂了进去,看着人没有什么变化,过半个时辰有为他把脉,确定解了一种后,
便开始去解下一种毒就这样一直忙活到深夜,
起身将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都收好后,谢烛奕便起身出门准备去给自已弄点吃的,
两条大黄狗看到谢烛奕出来立马跑过来蹭着大腿,一副讨好的姿态,
谢烛奕不喜欢小动物,之所以养这两只狗是因为玄参喜欢往家里捡东西的坏习惯,
一天傍晚从外面回来的玄参小背包里藏了两只小狗,
看见谢烛奕后眼神躲闪的不敢看自已,说了句师傅早点睡便直接跑回了自已的房间里没再出来,
谢烛奕一向不爱管小孩子的事情便也没有去打扰,
直到过了好几天玄参因为早上起的晚,几只小狗饿的不行用鼻子将门挤开,跌跌撞撞的自已出来找吃的被谢烛奕撞上,
本想直接扔掉却被刚好醒来的玄参跑过来一把护在身下,就好像他就是两只小狗的父亲一样,守护着不管自已怎么说都不肯起来,
谢烛奕没有办法,不想看到玄参伤心的哭便点头答应了,
从此这两只大黄狗便正式成为了逐风院的一份子,时常能看到小小的玄参带着两只大狗到处跑着蹭吃蹭喝,
谢烛奕明明没有少了玄参和大黄狗的饭,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是爱到处跑,跟人抢吃的!
为此还有人专门来跟谢烛奕诉过苦,希望谢烛奕可以管管玄参,
但谢烛奕的教育方式是,每个年龄段都没每个年龄段该干的事情,
既然还是小孩子那就去开开心心的干小孩子应该去干的事情,不必太过拘束他!
……
谢烛奕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准备回房间睡觉,却忽然听到客房传来激烈的物L碰撞的声音,
谢烛奕眸光微深快步走了过去,将门推开后便看到南予珩因为身上的毒发作,疼的从床榻上摔了下来,
此时这个蜷缩着身L在地上痛苦的打滚,
只是明明很痛苦却不见人发出一点声音,就这样咬着牙记头冷汗的忍受着,
仿佛以前的生活中这样的情况经常发生一样,南予珩已经能够熟练的抱进身L,咬紧牙关无声的挨着,
谢烛奕走上前想要将人抱到床榻上,手却在触碰道南予珩身L时,被冰的快速缩回了手,
谢烛奕眼中闪过不可置信,随后忍着寒冷将人抱起来放到了床榻上,
将南予珩抱着自已身L的手扯下来按在床上,为他把脉!
结果不出谢烛奕所料,南予珩现在发作的正是寒毒,一种极其霸道的寒毒,
可以瞬间将人拖入寒潭,四肢僵硬却又好似有千百只虫蚁在啃咬他的血肉一般,极其痛苦难耐,
南予珩的身子由于动作太大而将好不容易消肿的伤口又扯开,鲜红的血液浸透了药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