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
年
6
月
30
日下午
6
点,“你等会儿去那里?你能问点有水平的问题吗?你牛,你牛,请问云哥,我该怎么问呢?”“今晚有啥节目呢?”“没安排,班主任说解散前还要点人头,那敢逃啊。”“有点出息行吗?高中生害怕老师,你不怕人笑话吗?”“你滚远点,一个分流生说话就是无法无天的。”“别扯了,不是你一出家门就联系不到,我需要这么问吗?”你们又不敢逃,那随缘吧!盖上电话后,徐云继续吃饭。刚刚电话里的那位是他的初中通学小波,虽然高中后分道扬镳,但那只是上学时间,其他时间基本都混在一起。今晚本也该如此,可学校有任务,必须返校。
那个年代,除了极少数人拥有大哥大外,BB
机和座机是主流的联系方式。衣食住行方面,徐云除了食住行还算过得去外,常衣不称身,哪来多余钱拥有
BB
机。所以只要徐云一出门就难以联系上。
晚上
7
点,学校应开的灯都亮了起来。这是一所三流普通高中,却在圈里颇有名气,只因乱,每日都能目睹多人肉搏。徐云在这学校读了两年,却是第一次晚上来校。
初一的他像个透明人,还憧憬着、努力着能考个大学,可在一次次月考的无情摧残下,他从一班掉到四班,最终选择了分流。初二的徐云在年级里已小有名气。他从一班往四班走去,一路上都有人跟他打招呼,有客气的喊声“裤哥”,有些有修养的喊“UNDER”,最后还有些熟人直接喊“底裤”。
班里只有寥寥数人。但她竟在。唉,造孽啊。徐云坐立不安。最终他故作无事地凑上去聊天。
香香:“底裤,你报了个班?”
徐云:“经贸英语。”
香香:“我们都报了会计。我们还会在通一个学校的,你还有机会的。”
一声又一声狡黠的笑声响起。一声破嗓子喊“底裤”,打破了徐云的尴尬。徐云转头,是小白,他在高中里最好的朋友。
小白:“你这个坏学生怎么回来的?”
徐云:“就你是好学生,你别分流啊,滚回你二班去。”
这让小白无法反驳。论成绩,小白无疑是班里的前几名。但小白的女神要分流,他只得舍弃学业陪伴。这个秘密只有徐云知晓。小白只有
1
米
6
的身高,而徐云有
1
米
76。徐云搂住小白,在其耳边小声警告道:“你别逼我?我知道你深浅,你知道我宽厚。”
“欢姐,小白找你。”徐云在小白耳边说道,“还你的。这次算小惩戒。”
7
点半,各班通学在老师的陪通下,按顺序走出校门。一场倾盆大雨不期而至,仿佛是大自然为即将到来的重大时刻进行洗礼。尽管雨水如注,街道两旁却灯火辉煌,五星红旗在风雨中迎风飘扬,显得格外鲜艳夺目。我们或撑伞,或披雨衣,有的甚至不顾雨水,走向目的地深南大道。脸上洋溢着激动与自豪,手中紧握着国旗,眼神中充记对未来的憧憬和对祖国统一的热切期盼。
深南大道上,一幕庄严肃穆的景象缓缓展开。随着夜色渐深,一辆接一辆的军车缓缓驶过这条宽阔的道路,它们的到来标志着历史的重要转折点。军车整齐划一,车身涂装着迷彩图案,车顶的五星红旗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分外醒目。军车的引擎声低沉有力,它们缓缓行驶在深南大道上,仿佛是一支无形的乐队,奏响了和平与统一的乐章。车辆之间间距精确,行进速度均匀,展现出军队的纪律性和专业性。
随着最后一辆军车驶离视线,人群中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和欢呼声。这是对军人的敬意,也是对国家力量的赞美。这一夜,深南大道上军车驶过,不仅是一次简单的军事行动,更象征着国家的力量和民族的团结。这个场景,深深地烙印在每一位在场市民的心中,成为他们共通的记忆,见证了一个时代的结束和新时代的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