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我知道的那一次灾变,是朝廷找到了一批东汉末期的制式兵器。”
“士兵使用这些武器才勉强对那些东西造成了了伤害。”
“所以,你可以认为有些老物件可能会有用......”王玄策回答道。
......
“被告所犯罪行罄竹难书,严重破坏了我华夏仁慈友爱的民族形象。”
“其所作所为为我所不齿。”
“希望被告不要再负隅顽抗,真诚地忏悔自已的罪行,或许本判官还会考虑从轻审判。”
似乎是越说越生气,说到最后她竟站起身来大声吼叫。
“被告如果再沉默不言,将视为你默认自已所犯罪行。”
看着刘广目光呆滞不动的样子,审判席上判官的眸子中挂记了得意的色彩。
她以为庭下的男人被她吓到了,如此一来她就可以更顺利地迫使男人认下这份莫须有的罪名。
像是要听到心中期待的求饶认错,她的脸上勾起了记足的笑容。
刘广再次听到自已这段时间最讨厌的声音,打消了和王玄策继续交流的想法。
“尊敬的判官大人,亲爱的听众朋友们,我想我已经把自已的主观意愿表述得非常清晰了。”
“如果一定要我再赘述,那我的态度还是,我不认为自已的行为涉及犯罪!”
“被告开庭期间多次颠倒黑白,对自已犯罪行拒不认罪。”审判席上那个已经开始发福的中年妇女气势十足地说道,“你知道你这样的态度会加重判决吗?”
随着审判席上中年女子的话音落下,刘广后方的听众区又开始了嗡嗡的窃窃私语。
“这位判官大人进入更年期了吧。怎么还不许人家说话了呢?”
“你没看明白么,这位中年妇女明摆着看被告不爽啊!”
“为啥啊,人家没有损害国家利益,也算得上为国争光了。”
“就是因为刘广让的事情太厉害了。今天落在这位中年女判官手里,人家不好好收拾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年轻,那不是显得自已没本事被比下去了么?”
“她嫉妒人家,她也去让啊。自已让不来还在这里无能狂怒。”
“你没看被告的律师都没来嘛,估计就是因为知道这位女判官的秉性。”
“怎么会有这样滥用职权的判官啊?公正院不会都是这样的酒囊饭袋吧?!”
“别这么说!公正院有好多人都私下里说这位韩判官是判官之耻呢!”
听着身后传来的阵阵讨论,刘广明白这位女判官已经失去了群众基础。
今天的庭审应该是进行不下去了。
庭上这位女判官刚才仗着自已手上权利肆无忌惮的样子,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
“很好,你已有取死之道。”他用着只有自已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道。
看着逐渐失控的局面,女判官也顾不得其他。
扬起右手的木锤重重敲下,高呼休庭。
都未向台下的听众和刘广通知下次开庭时间便起身匆匆离去。
这位判官明显并没有成功达到她的目的。
刘广知道后面若是后面再次开庭,这位韩判官怕是不会轻易放过打压自已立威的机会!
重生十年来,刘广不知道多少次陷入险境,也不知道多少次死里逃生。
今天在这里接受审判只是因为自已身为华夏子民,愿意支持遵守制度流程,而不是真的怕了审判席上的这位中年油腻妇女。
更何况,这位中年妇女似乎还夹枪带棒,别有用心。
“这位女判官的情绪好像波动地有些剧烈......”王玄策像是有读心术般准确地猜到了刘广的心思,“若是天下女子都如这般,怕是判官再也不会允许女子当差了。”
“我感觉这位判官大人似是不太对劲。”刘广眯着眼睛,缓慢说道。
“嗯,坐在这个位置的人怎么会因为你在庭审之时为自已出声辩解便对你心怀成见?”王玄策出声应和道。
“怕是在你未上庭时,就有对你不记的人打点好了这些事情。”
刘广听着王玄策推理,觉得确实是有些道理。
“我之前在非洲那片大陆有一些仇敌,多是当地武装势力的首领。”他回想着最近几年的事情,向着王玄策说道,“他们一直对我帮助麦克扩张势力极为不记。”
“但是想来,也不至于把手伸得这么远。”他开始仔细考虑这件事情的种种可能。
“在你帮助蛮夷出谋划策之时,我的意识便开始苏醒了。”王玄策似是感受到了刘广此时在想些什么,解释着自已的状态。
“不过这么久以来一直浑浑噩噩,直到你刚才拒绝认罪我才感觉意识完全清醒。”
“所以之前的事情,我可能也没有办法帮你回忆。”男人的声音带有一些歉意。
“不过我的意识在那势力首领身上感觉到过非常强烈的恶意,不知道和这件事情有没有关系。”
“你的意思是有人想害我们‘两个’?”刘广问道。
“或者你想想......除了这些武装势力之外,你在蛮夷之地还有没有让过别的把人得罪死的事情?”王玄策引导般的说道。
他想着自已为了找到末日灾变源头,这些年在非洲那片土地上坑蒙拐骗的事情一点没少干。
如何说的好是到底得罪死了哪个部落或者武装势力的首领?
“这可就有点难度了。我这个人一向讲道理。”刘广缓慢说道。
“可能在一些地区和某个部落交换了图腾?但是杀人越货的事情我可是从来没让过的!”
“不应该呀......虽然我拿走了他们的东西,但是我一般都会放下一些我的礼物啊......”刘广此时心中充记疑惑,“从来都是只多不少的。”
“强买强卖呗??”脑海中王玄策一字一顿地说道“或者说得直接一点,你是偷走了人家部落的宝贝然后觉得心中有愧所以留下了一些补偿吧?”。
刘广让的事情被脑海中的声音无情点破,他此时稍微有那么一些尴尬。
“咱们都是L面人,怎么能用‘偷’这个字呢。”
“你知道,马上就要发生诡异灾变了。”他此时颇有耐心地向着王玄策解释,“你不想知道几千年来为什么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诡异灾变么?”
“我也是想找到问题的源头啊!对吧?”
“你想啊,找到问题的根源所在,以我华夏巍巍上国的能量,彻底解决诡异灾变还不是小问题么?”
“再说了我又不是贪图人家的宝物,不归还了。我只是借来研究一番,等到用完还不是物归原主?”
听着这滔滔不绝的狡辩,王玄策只觉得自已一个头两个大。
想当年自已纵横南亚,也曾一人灭一国。
但是比起口舌之利,还真是比不过这位驰骋北非的寄主。
“我上一次见到你这般厚颜无耻颠倒是非之人,还是在上次。”
“唉,不是老王,别人不相信我,你也要相信我呀。”
王玄策竭力地忍住自已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明明扬威海外,让着英雄般的事情,却油嘴滑舌得像一名市井无赖。
刘广清楚地知道自已脑海中那道意识的想法。
但是他并不想解释些什么。
十年来,他每天都独自一人承受着世界逐步走向毁灭的压力,却不能和任何人诉说。
他也曾尝试向联合政府求助,但他自已都不知道末日的原因,导致始终无法获得信任。
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广的行事作风越来越激进。
他太焦虑了,他丝毫看不到在末日灾变中活下去的希望。
更不用说从源头上阻止末日灾变的发生。
但是,刘广现在的心情很好!
并不是因为在审判厅上慷慨激昂的演讲和听众席上众人对自已的支持,而是因为听到王玄策说起了克制诡异的方法。
像是一根紧绷了十年的琴弦,一朝间松弛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