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管家赶忙跑过来扶起她,韩雨烟扭伤了脚,头磕得有些痛,管家扶她在沙发上坐下。
佣人打电话叫家庭医生,等待的间隙,她小心翼翼问,“小姐,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讲。”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韩雨烟不耐烦地咆哮。
都什么时候了还卖关子,真是越来越废。
昨晚韩氏三人被顾家扔出来之后,韩以宏接到工程经理爆炸式的电话,即刻去工地处理工棚倒塌事宜,现在还未归。
韩雨烟和倪家慧回了家。
半夜时分,倪家慧正在熟睡,卧室的水晶灯突然掉了下来,砸断了她一条腿。
韩雨烟急忙将倪家慧送去医院,从凌晨一点忙到上午,刚刚才从医院回来。
到家准备坐电梯时,电梯突然坏掉,她不得已拖着疲惫的身躯走旋转楼梯,才走到半中,突然一个冷颤,一脚踏空滚了下来。
管家看着自家小姐眼神空洞地盯着前方发呆,脸色不时青一阵紫一阵,向门口的佣人招了下手,佣人拿了一个包裹即刻跑了过来。
管家接过佣人手里的东西,小心翼翼递给韩雨烟,“小姐,有人大清早寄了这个东西过来。”
韩雨极其不耐烦地夺过包裹,管家贴心地递上一把小刀,方便她拆包。
韩雨烟接过小刀,发泄似地对着包裹胡乱划了几刀,将小刀扔掉,她奋力扯开包裹,里面是个盒子。
韩雨烟骂骂咧咧拆开层层包裹的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盒子,一袋黄色的东西跃然入眼。
“什么啊这是!”
韩雨烟火躁地将黄色东西扔在地上,袋口破裂,黄色东西流出,一股奇臭扑鼻而来。
此情此景,纵然再没见识的人,也知道地上流着的,是屎!
“有病啊!!!”
韩雨烟发狂地将包裹甩在地上,歇斯底里喊:“快报警!!!”
管家即刻拨打报警电话,并让佣人清理污秽之物。
她正要将包裹清理走,发现三个盒子的底面粘着三个小人。
管家将小人拔了下来,这才发现三个小人分别写了韩氏一家三口的生辰八字,小人上扎了细细的针。
管家将三个小人递上,“小姐,谁会这么恶毒,扎小人诅咒老爷、夫人和小姐您?”
“除了楚旋那个贱人,能有谁!外人不知道我们一家三口的生辰八字!寄屎又扎小人,这么阴毒的事情,只有楚旋那个贱人做得出来!”
……
楚旋正在小区楼下的餐馆吃早餐,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此时已经十一点,说是早餐,实际是早餐和中餐一起吃了。
没吃几口饭,她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一定是有人在骂她。
楚旋将手伸至桌下,指尖施出一枚微小的骂人反噬符,悬于双掌之间,以灵力相催,默念咒语,骂人反噬符在桌下悬空燃尽,骂人反噬的咒法便成。
这是她新近研究出来的符咒,专门应对那些在背地骂她的人,免得关键时刻令她接连打喷嚏误事。
骂人反噬的咒法生成后,骂人者若再继续骂她一句,嘴巴便会迅速肿大,肿成肥厚的香肠嘴,已经是香肠嘴再骂她一句,香肠嘴便会爆开各种随机的花色。
此咒在一周内对方没再骂过她可自然解。
楚旋果真不再打喷嚏。
快吃完饭的时候,手机铃响,是陌生的电话,楚旋按了接听键,是个中年男子沉稳磁性的声音,
“楚旋是吧,鉴定结果显示,你是我的亲生女儿。你在哪,我现在亲自过来接你。”
楚旋告知夜闵行小区的地址。
她快速回家简单收拾了一下重要的东西,装进背包,来到小区大门口等待。
不大一会儿,一队豪车驶进小区前面的道路。
路人纷纷驻足观望,不单是几十辆昂贵的豪车阵仗拉风,每辆豪车上都有人拉出红幅,显眼的红底黑字,内容一模一样:欢迎夜家千金楚旋回家。
楚旋见夜闵行昨晚在顾家宴会上来去匆匆,以为他是个冷漠的人,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行动的巨人,像她一样,喜欢用事实说话,不喜欢夸夸而谈。
没人知道她是楚旋,因此她站在小区门口没有引人注意。
第一辆金色迈巴赫在楚旋面前停下。
车上下来一位身着深蓝色高级定制西装、矜贵帅气的中年男人,他身上凛然傲冷的气质令人望而生畏。
他大跨步来到楚旋跟前,向楚旋伸出右手,微微弯腰,嘴角隐隐含笑,
“楚楚,欢迎你成为我的小宝贝。”
楚旋从没见识过这样特别的打招呼方式,更何况是认亲,感觉像在会晤客户一样刻板生分。
她有些不知所措,怔愣了一瞬,最终将手握了上去。
他的手微微有些凉,微凉之中有丝丝温暖。
手虽握了上去,“爸爸”两个字却叫不出口。
夜闵行并未介意楚旋没有唤他“爸爸”,主动接过她的背包,来到车旁。
最近的保镖为楚旋打开后座右边的车门,绅士地邀她上车。
周围人对楚旋指指点点,楚旋在此刻感受到,原来她也是可以被重视的。
另一侧的保镖接过夜闵行手里的背包,并为他打开后座左侧的车门。
父女俩默契地同时坐进车内。
司机坐进驾驶位,在夜闵行授意之后,发动引擎往前驶去。
豪车车队在路上浩浩荡荡行驶,“欢迎夜家千金楚旋回家”的字眼鲜艳亮丽,有如一道绚烂独特的风景线。
夜闵行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卡递给楚旋,“这里有5个亿,拿去随便花,密码是你手机号后六位数。”
楚旋心里五味杂陈,相比在韩家的待遇,夜闵行比韩以宏不知好了多少倍,韩以宏给夜闵行提鞋都不配。
她没有接卡,而是问,“为什么我一生下来就要被送到韩家?”
夜闵行将卡硬塞入她手中,深邃的眸光沉了沉,说道,
“当年我让你小妈带人去接你们母女,她找到你们居住的小屋时,你妈妈不在那屋里,只有一个婴孩在屋前石板上哭泣,上面写了出生年月日和名字,她以为那就是你,于是抱回来了。
你妈妈刚失踪的那些年,我每天都派人在寻找,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后来不得已放弃。以前的那些已经成为过去式,既然将你接回夜家,今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夜闵行说着拿出一份股份协议书和一张新的身份证递给楚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