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沫湿着头发从浴室里面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男人坐在床上,正拿着手机回着什么信息。
楚泽渊看见她之后果断放下手机,走到她旁边来,动作自然地接过她手上的毛巾,帮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我来吧。”
苏以沫轻轻点头没有拒绝,男人眼底带着笑意,然后就见他去拿了吹风机走过了。
插上电源之后,吹风机的热风呼呼地往外吹着,男人一手稳稳地握住吹风机,一手轻柔地抓着她的头发。
他的指尖在她的发间穿过,风力的吹动下,柔顺黑亮的发丝缱绻地缠绕着男人的手指。
这幅画面曾经也许只有在他的梦里才会出现,没想到如今竟然成了现实。
今天对楚泽渊来说,比得上以往二十几年里的任何一天,梦幻而不真切,似梦而非梦。
也许就连做梦他都不敢梦到这样的一幅场景吧。
苏以沫很享受男人的服务,他的手法虽然并不像专业的美发师那么好,显得有些笨拙。但男人十分耐心,也十分认真,每一步都仔细完成。而且对于苏以沫而言,这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头发吹干之后,男人将吹风机放在了一边,房间里换了大红色的床单,地毯上铺满玫瑰花瓣,画面美得醉人。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喜欢一种颜色,因为这是他和她爱情的象征。
“今晚,一起睡吧。”他的语气很轻,不像是在征求她的意见,但是话语里带着明显的试探。
最终的选择权依旧在她的手里。
楚泽渊能感受得到苏以沫小心翼翼地接近,但是女孩像只胆小的猫儿一样,她怕他。
所以他也怕自己如果太过心急会不小心将人吓走,只好这样慢慢地不断试探引导。
男人坐在床上,长腿自然地往两侧打开,苏以沫站在中间,楚泽渊伸手牵着她的手,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地蹭着,安抚一般。
苏以沫看了一眼前面的大床,又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清脆地答应下来:“好呀。”
楚泽渊轻轻喘了一口气,如获新生一般将人轻柔地搂进怀里。苏以沫顺从地往前迈了一步,男人掌心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来,这种感觉很陌生,但并不会让她排斥。
“单纯睡觉吗?”她又追问了一句。
楚泽渊低低地轻笑了一声,然后才回答:“如果你还想干些别的,当然也可以。”
男人一张脸棱角分明,如刀削般的面庞上,些许碎发如帘般遮挡在额前,狭长的眉毛下是一双锐利好看的眼,仿佛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鼻梁挺翘,嘴唇很薄,却极为好看迷人。完美的下颚线往后收着,如雕刻大师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仿佛是古希腊神话中的美神,令人陶醉。
前世苏以沫和楚泽渊一开始时的相处并没有那么愉悦,两人每次见面时的气氛都十分紧绷。然而如今看着不生气时的楚泽渊,好像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近。
苏以沫微微弯腰,在男人的唇上吻了一下。和在民政局时不同,这一次不是在唇角,而是没有任何躲避的吻在了男人的唇上。
“你说的是这种事吗?”亲完苏以沫又有些无辜地看着他,故意这样问着。
楚泽渊一瞬被女孩身上的香甜的气息包裹,想抓又抓不住,勾得人很是难受,身体里的血液一瞬变得滚烫,脑子里紧绷的一根弦仿佛已经到了临界点一般,浑身细胞都在叫嚣着想要将人一口吞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人抱着横坐在自己腿上。苏以沫很轻,这样抱着像抱小孩一样,没什么重量,手臂稍微一环就能将人圈进自己怀里。
他很喜欢这种感觉,抱着的香软的女孩,也是他的合法妻子。楚泽渊将她的头按着靠在自己的肩上,声音隐忍着难受的开口。
“沫沫,乖一点。”
“嗯?”苏以沫在他怀里动了动,抬头有些好奇地看他。
“我会忍不住……”男人眼神带着说不出的欲气,眼眸有些危险半眯着,“这里没有套。”
话音一落,苏以沫瞬间一张小脸控制不住地爆红起来。说来也可悲,活了两世的人了还没经历过那种事情,原以为自己能够坦然面对。但是楚泽渊仅一句话就让她心脏开始怦怦乱跳。
楚泽渊余光瞥到女孩的表情,手指控制不住地在她红透了的耳垂上轻捏了一下,然而这一下却吓得女孩身体控制不住地轻颤了一下。
苏以沫瞬间羞得受不了将脑袋埋进他怀里,语气不满地骂他:“谁准你瞎碰的……”
说完又心虚掩饰般地喊了一句:“疼。”
不想让他碰。
楚泽渊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心底的某些恶趣味似乎一瞬间被勾起,但是好在他的理智还在,强忍着没有上手。轻轻地拍着女孩的后背安抚:“我的错,弄疼宝宝了,不生气好不好。”
他叫着宝宝怎么可以叫得这么顺口……
男人声音很好听,带着天然的男性特有的磁性,这般出声轻哄着她让人十分受不了。苏以沫嘴角不受控制地勾起,但是又有些气自己这副不争气的样子。
“谁准你瞎叫的,我要睡觉了!”
苏以沫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开,转身就爬到了床上,一股脑钻进被子里,背对着他不看他。
可恨偏偏她的嘴角压都压不住,甚至还笑出声来让人听到了。
楚泽渊单腿曲起跪在了床上,身子往下趴撑在了女孩身侧,男人微微低头在女孩额头落下一吻:“乖,你先睡,我去下浴室。”
“你不是刚洗完澡?”
“再洗一次。”
说完楚泽渊就起身离开了,他怕再晚一点就真的忍不住了。
……
花洒里冰冷的水流从上往下不断地冲着,楚泽渊只觉得一闭眼脑海里就满是女孩的画面,怎么也挥之不去。
红色的床单上,女孩身穿轻薄地吊带睡衣,露出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那布料薄的明明一撕就破,可偏偏他不能这般……
浴室里的灯亮了很久,等楚泽渊再次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苏以沫已经躺在床上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