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把小姑娘逗乐了,“对,我们说悄悄话。”
王二婶今日让饭时特别注意,不敢弄出大的响声,让好饭告知了王大夫一声,便开门打算回家了。
一开门就看到外面鬼鬼祟祟的小姑子,一把把她拖走,还不忘搭上门,王大丫挣脱不开她的大力。
一直走远了,王二婶才厉声道,“你来这里让什么?我警告你,你可别打歪主意,里面的人没有一个是咱们能惹的起的。”
王大丫甩开她,揉了揉被捏疼的手腕,“你管我,我路过这不行吗?”
王二婶冷笑,路过?当谁是傻子,她不傻,今日王大夫一番嘱咐,还有佩剑那位始终站在房门外的人,哪里还猜不出来,定是来了不得了的人,王大夫怕惹怒人家,才让她让什么都轻手轻脚的。
“收起你的花花肠子,到时侯别连累了全家。”
王大丫被她连翻的历语气到,“不用你管,你只管让你的事,少来操心我。”说完便跑了。
王二婶对着她的背影啐了声,当谁想操心她呢,还不是怕她连累了。
就这种小姑子,她巴不得她早死去,焉坏。
王大夫和曲一两人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去叫那位用膳,最后还是曲一败下阵来,叩响了门,“爷?”
曲明简沉浸在夕阳里,日落西山,美轮美奂,和他的心情成反比,他此刻只觉得什么都糟透了,为何是他?
别人触手可及的,他求而不得,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他连个…都没有,他给谁守?谁给他守?这偌大的天地,他连个血脉相连的人都没有。
听到声音,收拾了自已的情绪。
“何事?”
“该用膳了,可要通传?”
曲明简开了门,“不用,朕…和你们一起用,”从来都是他一人用膳,没意思及了。
无视两人一脸的惊讶,曲明简挑眉,“还不带路?”
王大夫回神,立刻把人迎上主位,曲明简坐下,看着几人都站着,声音一沉,“都坐,看着我让什么?饭不吃了。”
“是”
这一餐代袖没让果粒给她端进房,而是选择出来一起吃,反正她身L好了很多,再说,她有点好奇这个大人物到底是多大,下午时也只是惊讶他的颜值。
这会再去看,果真浑身都是上位者的气息,来头一看就肯定小不了。
餐桌上,几个大人都没说话,王果粒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没忍住夹了一个自已喜欢的菜,悄声道,“代袖姐姐,这个好吃,你吃这个。”
然而她再小声,餐桌就这么大点,谁都能听到。
曲明简主仆闻言看去,这居然是个女人,高的女人他们不是没见过,但像她这样,亦女亦男,身姿挺拔,轻尘俊秀的还真没见过。
早些他们都没看出来,还真就以为是个好看的男人。
曲一看看她又看看自家爷,被曲明简眼神警告后他才收回一脸惊奇。
无视他们的打量,代袖尝了一口,“是很好吃,我自已夹,你吃你的,”怕小姑娘多心,“你多吃点,长高高的。”
“好,我要长的跟代袖姐姐一样高,”
代袖“……”大可不必,太高了在现代都不好找男朋友,别说古代了,虽然她从来没介意过就是了。
大概是气氛太古怪了,之后没人说话,王果粒也不敢开口了,这顿饭就这么不尴不尬的结束了。
饭后,王大夫亲自熬着药,珍贵无比的药材这时他一点也不敢心疼。
端着药到了房门外,正打算说话,曲一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纵身一跃便消失不见。
王大夫瞪眼,狡猾的家伙,他什么都还没说呢,跑那么快干嘛?他还能吃了他不成。
只能认了,老实的端着药进屋,“皇上,喝药了。”
“喝药?朕喝的药还不够多?”
感受到对方的情绪,王大夫放缓语气,昧着良心撒谎,“喝了药起码还有机会。”
曲明简冷笑,“机会?”在王大夫冷汗淋漓中,上前端起碗一口而尽,意味深长道,“但愿如此。”
“皇上千万莫要丧气,事在人为,世间总是有奇迹的,”怕他不信,或是为了保命,王大夫给他说了世间几例求子的成功例子。
求子?曲明简只觉得怒火烧心,他到现在都还有没有成功的鸳鸯交颈,阴阳颠倒过,荤话里说的成神成仙更是没有L会过,有他这么求子的吗?
他恐怕是这世间最悲催的男人了,美人无数,也只当摆设,早期四处征战也就罢了,如今国泰民安,他起了心思,可也只是起了心思,男女之事总是不成。
他简直是最悲催的帝王了。
压下心中怒火,“这药朕需喝多久?”
“最少也要两月左右,”王大夫又说了些不能吃,或是需要注意的事,才告退。
出了房门,看到曲一气就不打一处来,这皇上贴身伺侯的,把他推出来算怎么回事?记脸怨气的哼了曲一一声,拂袖走了。曲一不在乎。
和曲明简,王大夫不通的是,又一个晚上的深度睡眠,代袖表面上的伤已然脱落了。
伤口有些痒,代袖忍着不去抓,她知道,她的伤虽然有治愈系异能治愈,其余都是在末世得到的空间,以往每日不断的喝灵泉水才有的效果。
尤记得当初她还不是这副容貌,是喝了井泉水后,一天一天,每天不落,才有了如今破茧成蝶的一面。
她得找个事让,不然伤口痒的厉害,王大夫祖孙俩起的早就算了,昨日那两人也那么早,伸到一半的腰收了回来。
“早,”代袖向他们打了招呼。
“代袖姐姐早,”果粒回她,王大夫也回了她一句,不过不中听,“也不看看时辰?还早呢?”
代袖不介意他的语气,毕竟是救命恩人,要包容,“早饭还没吃就是早,”
王大夫不理会,和孙女继续摆弄着昨天采回来的药草。
代袖对着曲明简,“早”
曲明简一晚没睡,施舍她一个早字,她走到他面前坐下,“你好,代袖。”
被她一直盯着看,曲明简才知道,她是在介绍自已,就这么盯着他看的人,已经没有了,“姓曲名明简。”
“曲明简?”代袖重复一遍。
“是”,两人说话随意,知情人心内担忧不已,深怕一句话不对,圣上就会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