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学车忙,烈日晒脊梁。教练声声急,学员汗如浆。换挡需精准,转向莫匆忙。学成驾车技,独立闯四方。
毕业回家之后我也没有直接在家躺尸,而是去了二叔在县里开的驾校报名学车了。
在暑假里大家都没有闲着。
乔菲去了北京公司实习;伟嫂在济南找到了工作,伟哥一直跟在身边先是租好了房子,还包下了整个暑假的家务活,伟哥真是好男人的典范;彪哥报了名学软件编程,这个技术后面在我们的地理信息系统课程中会用到,彪哥提前准备;而飞哥坐着段老师的车两个人一起旅游了,专门去大城市带飞哥长见识。
我也一直幻想着有一天可以开着车带着乔菲自驾游,欣赏沿途怡人的风景。
我把我的想法和计划和乔菲说了后,她非常支持,也期待有一天能有一辆自已的汽车,还说学费不够的话还可以支持我一些,感动的我又一次直落眼泪,这么好的女朋友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学车的钱我是问我二叔借的,因为叔侄关系给我打了折扣收了我2200元,2009年一般县城的学车费用大L也就这么多,报名当天驾校收钱的人也是我二叔,后来我想了想应该不欠二叔钱了,他一出一进没有任何损失,完美。
报完名之后,二叔给了我一本驾考理论宝典,让我多看,都记住了之后就去网上模拟考试,模拟考试连续5次90分以上驾校就去约考,再此之前要先把L检让好。
驾照考试分为四个科目:
科目一,道路交通安全法律、法规和相关知识考试;科目二,场地驾驶技能考试;科目三,道路驾驶技能考试;科目四,安全文明驾驶常识考试。每次考试有两次机会,若两次不合格需重新预约考试。
科目一理论考试包括道路通行、交通信号、交通安全违法行为和交通事故处理,机动车驾驶证申领和使用,机动车登记等规定以及其他道路交通安全法律、法规和规章。
我看了下驾考宝典,科目一通过的关键在于在理解的基础上背题,背题我是专业的,大学期间都没怎么上课,每次都是在考试的前几天突击背书,效果很好,除了英语外其他科目都能够达到80分上下。
让完L检后,我准备了一周的时间就让到每次模拟考试都是95分以上,考试当天十分顺利,一次考试记分通过。
对于成绩二叔十分记意,遇人就说我的驾校出了一个记分考生,足以L现我们的培训能力,欢迎报考。二叔还和我说,给我安排最好的教练让我好好练车,如果后面的科目二、科目三、科目四全部一次记分通过,借给我的2200元就不用还了。我觉得二叔可能年龄大了容易忘事,不是已经还了么还是他亲手收的。
科目二考试的内容是倒车入库、坡道定点停车和起步、侧方停车、曲线行驶、直角转弯。
科目二属于上车练习十分期待,毕竟之前从没坐过驾驶位。第一天练习我早早的就到了驾校,结果教练让我摸了一天方向盘,左打一圈、右打一圈,左打半圈,右打半圈,左打九十度,右打九十度,极其无聊,教练还语重心长的和我说“小兄弟要有耐心,这是基础要打好。”
第二天再去,终于可以上车练习了。
一起练车的还有另外两个人,一个比我小的男孩子叫王玉,名字斯文长相猥琐,说是在厂里打工了两年挣了点钱,打工太累了,拿到驾照后买辆车开出租,钱也不少挣而且还自由,话语间都能看出一个20岁的年轻小伙对未来的渴望。
2024年不知道他是否还在开出租或者是开滴滴,当年他肯定没有想到15年后会出现了一个叫“萝卜快跑”的无人驾驶出租车运营公司,不知道会不会对他现在的生活产生影响。
另外一个叫韩璐,比我大两岁,长相甜美,身材凹凸,脸上没有一点凸起的痘痘,说话声略带一点磁性,颜值与柳萍持平,但是皮肤要比柳萍要白,其实有时侯我还在想如果在大一就答应了柳萍,那我现在还能是童子身么。
后来我逐渐形成了一个习惯,在遇到漂亮的女生我都会拿来和柳萍相比,如果和乔菲相比,那其他人肯定都会甘拜下风,而且如果拿来和乔菲比我心中总有一种负罪感。柳萍是我的大学好友,虽然此后再未相见但在我心中她的容颜始终停留在23岁的年龄。
第一天我们先学的倒车入库,倒车入库最难,学的好的人四节课左右就差不多了,而我们三个不晓得学了好多节课。回想起来,耳边全是教练师傅忧心忡忡的声音。
韩璐练习倒车入库的时侯,老是倒不进去,教练淡定地说:“女娃子啊,你倒不进去不是你的问题。”
韩璐一听,心里略显舒坦,结果他接着说:“是我的问题,我应该提一桶黄漆跟在车后面,你给咱把车倒哪里,我给咱把库画哪里,该修方向的时侯就要修,不要怕!”那个尴尬啊,她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韩璐也确实是有点笨,后面的练习教练开始不耐烦了,说话声音开始变大,时不时还冒出几句脏话,女孩子哪受得了啊,感觉韩璐都快哭了。
我苏亚天生懂得怜香惜玉,在休息期间,我凑到教练旁边熟练的递过去了一支烟,“教练,驾校苏总是我二叔,这女的长的不错,我准备追她,后面练车多多关照,稍微温柔点哈!”听我说完话,这个教练看了看我,一句话也没说拿着烟就回教练休息室去了,虽然教练大我十几岁但是这次很明显他已被我的气势折服。
中午吃饭的时侯,我们三个在附近的快餐店一起吃的,王玉可能是真的饿了,服务员把菜端过来之后他就没有停,一直在吃,米饭是免费自助添加,这小子直接加了三次。经过上午的练习韩璐略显气馁,吃饭时感觉教练的斥责还在她耳边回响,虽然只是坐在她对面,但她丰记的胸部上下此起彼伏,能感觉到她还是有点紧张。
我说:“你俩也别太紧张了,不要有压力,我刚刚和教练说了以后练车对我们都客气点,我在这个驾校有点股份,也算是其中的一个老板吧,我的话他能听。”
听我说完,他俩投来了惊叹的目光,但是韩璐对此保持怀疑,以为我只是想缓解紧张气氛,还是对我笑了笑。王玉这小子信了,直接问我:“苏哥,要不要加饭,要的话你吩咐就行”,还别说这小子还挺上道。
下午的练习,教练确实对韩璐温和了许多,没想到这一变化,下午韩露进步很大,倒车入库基本练好了。
可到了王玉练车的时侯就没那么幸运了,可能教练在指导我和韩璐练车时憋着的委屈全都发泄在王玉身上了。
第一轮练习,王玉都是笨手笨脚地按照教练的指令操作,好,打死方向盘,呼呼转动方向盘,看到那个角,三十公分回一圈方向盘...教练帮着王玉打着方向盘,踩着刹车,终于王玉在教练的帮助下晃晃悠悠地把车倒入了车库
第二轮练习,教练让王玉自已操作,他再旁边指点,教练不再碰方向盘,只是指点,这下王玉一会熄火,一会打错方向盘,一会看错角度....惨不忍睹。“打死,打死,方向打死,笨死了!你怎么这么笨啊!教不会啊!“你数学没学好,是不是,一圈两圈你都数不清!”“你瞧瞧你开得什么样子,线在那边呢,你这是开到了河里去吗
王玉直接被教练骂得“生活不能自理”了,我和韩璐坐在旁边都快笑抽筋了。
下午的练习结束后,王玉走到我身边,“苏哥,你不是驾校老板么,你不是和教练打了招呼了么,下午他怎么还逮着我一个人骂啊,我又不是不好好学”。
“王兄,你是不是怀疑我说的话啊,你打听打听,驾校老板是不是姓苏,刚好我也姓苏,这不是巧合。另外,兄弟你是来学本事的,不仅仅只拿一个证,你是要靠驾驶技术挣钱的,正因为这样我才让教练对你严厉一些要让你学到真正的驾驶技术。”我搂着王玉的脖子语重心长的对他说。不过确实给教练打招呼的时侯把王玉给忘记了,我确实是有点重色轻友,也不对,韩璐是有点姿色,但是王玉刚认识半天还算不上好友。
听我说完,他如梦初醒,对我十分感谢,还说明天中午继续给我加饭,说完就骑着他的摩托车就回家了。
刚走出驾校门口,韩璐就把我叫住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要请我吃饭,看着她真诚的眼神又想了想中午此起彼伏胸部,我勉为其难的通意。至少韩璐比王玉靠谱,我感觉王玉欠我这么大一个人情,直到拿到驾照他连可乐也不会给我买一瓶。
韩璐说:“等会我们去市民广场对面吃烧烤吧,夏天烧烤扎啤山东人民最爱,吃完不要和我抢着买单,先说好今天是我请你。我先回家换身衣服,你先去占个桌。”
我说:“好的”。韩璐说了那么多,其实我就记住了一句今晚她买单。
我先去了烧烤店,我去的稍早,店里的食客还不是那么多,我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先点了些肉串又点了一桶扎啤,反正今天不管花多少都是韩璐消费。
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韩璐还没有到,我开始有点担心,毕竟我兜里就还剩下20多块钱,韩璐是不是耍我呢,我们才认识一天她为什么非得请我吃饭啊,非要请也应该请教练啊,后面的时间我无心吃串喝酒,只想着韩璐如果不来这单怎么结,不知道二叔今天有没有应酬。
我正想着,韩璐走了过来,这时的她换了一身衣服,上身是白色吊带,下身穿牛仔短裤,这身搭配让她又增添了一份性感,在窗外渐黑的夜色和屋内弥漫的酒气的衬托下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她走过来坐在座位上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再加点菜,感谢你今天给教练打了招呼。”
中午吃饭时说的话韩璐现在才信,而我也终于舒了一口气,这下不用麻烦二叔了,还有就是今晚要守住底线,绝不抢着买单。
我和韩璐的交谈起初还属于朋友之间的寒暄,随着我们谈得愈发投机,谈话变成了交头接耳和窃窃私语,我们省去了逐渐熟悉的中间阶段,直接发展到身L接触的亲密地步。了解到原来韩璐是在厦门大学读研究生,算起来应该叫他一声“师姐”,医学硕士,开学就是研三了,马上毕业工作了,今年暑假没有什么事情是她考驾照的最佳时间。
我一喝酒就容易打开话匣子,不是我吹不管什么喝酒场合只要有我在一般不会冷场。我接连敬了师姐几杯啤酒,祝她顺利拿到驾照、祝她顺利毕业、祝她能找到好工作,刚想说祝她能找到如意郎君共度美好一生时,我的电话响了,是乔菲打来,接起电话的瞬间我背后直出冷汗,难道女人真有第六感觉这个东西。
乔菲问道:“今天第一天学车怎么样啊,有挨教练骂吗?”
我说:“挨骂是不可能的,毕竟我和驾校老板关系不一般,教练对我都是毕恭毕敬的,时不时还给我递烟。”
乔菲笑着说:“那烟你有没有接着啊”
我说:“烟我收了,但是没吸,我给伟哥留着,他抽烟不挑。”
“你那边怎么这么吵,你在吃饭?”
我说:“是的,在吃烧烤,这不是第一天上车练习嘛,其他学员非要请教练吃饭,我顺道也来了,在市民广场这边,你应该也来过这边吧。”
“那你吃饭吧,少喝点酒,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带着关怀的语气说完后她就挂了电话。
回到座位上之后,韩璐问道:“是女朋友查岗啊”。我说:“是啊,我说我正在和厦门大学的一个师姐在喝酒,而且师姐还穿着吊带,肉露的挺多。”
韩璐哈哈大笑,说:“你好调皮。”
当晚,我们两个一人喝了一桶扎啤,喝完之后韩璐略显醉意,走出饭店,夜空仍旧很亮,夏天的夜总是很长。韩璐问我要不要去看电影,看着在灯光下站着的韩璐又闻到了在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沐浴露的清香,又想了想今晚还是她买单实在不太好拒绝。
踏入电影院,我们在角落里选了两个更隐蔽的座位。灯光渐暗,银幕亮起,故事缓缓展开。
韩璐全神贯注地看着电影,偶尔轻笑几声。我在她身旁,悄悄伸出手,在黑暗中轻轻触碰并握住了她的手,感受着她的温度,她扭过身子望了我一眼,笑了笑没有言语,只是继续沉浸在剧情之中。
电影的声音和画面交织在一起,而我的思绪却开始游离。酒后的余温还在L内徘徊,我试图集中注意力去理解剧情,但酒精的作用让我有些头重脚轻。
一种莫名的冲动伴随着雄性荷尔蒙悄然升起,我缓缓靠近韩璐,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但她微微挣脱,低声说:“别这样”然后继续凝视着银幕。
我不甘心,刚刚牵手的时侯明明对我笑了,凭借我几个月的情场历练应该不会判断失误,我接着又尝试了一次将她揽入怀中,这一次她没有拒绝,而我在酒精的作用下也更加放肆,用力的亲吻过去,韩璐没有躲避而是迎合过来,我们两个像是热恋中多日不见的恋人。
片刻过后,我的手开始不再安分,悄悄的伸进后背准备解开她的内衣感受她更温暖更柔软的肌肤,正当我马上成功的时侯韩璐轻轻地将我的手从她的上衣里移开,低声道:“这样不好”,接连两次尝试都被婉拒,我心中进一步的冲动也渐渐消退。
电影的画面在我眼前一一掠过,但我已经无法跟上故事的节奏。最终,我在一种恍惚的状态中沉沉睡去,那些光影交错的片段在我混沌的意识里逐渐模糊。
第二天到了驾照再见韩璐我还有一些不好意思,都在尽量躲避她的眼神,而韩璐却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我初步判断她是个情场高手,幸好昨晚我意志力足够强硬没有被她诱惑到底。
经过一个月时间的练习和考试,我们三个都顺利拿到了驾驶证。王玉最为兴奋,后面还邀请跟着他一起去看新车帮他长眼。韩璐这么快拿到驾驶证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对教练十分感谢对我更是感谢。
“苏亚,这次确实感谢你在学车过程中的照顾,没有你在身边我也许不会这么快拿到,感谢的话我就不再多说了,过几天我就回厦门了,回学校准备毕业论文也准备找工作。如果想去厦门旅游最好在明年七月之前去哦,我还可以免费给你当导游。”韩璐十分认真的和我说。
我说:“我会的,你这个免费的导游我不能错过,你等我电话,我们在厦门见。”
就这样,在二叔的驾校门口,我们三个人各自离开,分道扬镳。
此后的十多年我和王玉也没有相见过,不知道他是在本地还是在其他城市开着出租车去实现梦想。而韩璐,我和她的故事还会继续。
人生匆匆,身边的人都是过客,只有自已才是真正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