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一人无比兴奋，一人惊恐万分，最终穿梭过几个发光的圆环，在一阵眼花缭乱中才停了下来。
杨康乐手指在方向盘上有节奏地敲击着，沉吟片刻，望着天边熹微的天光说道：“我只能送你到这了。”
说罢，他取下戴在脖子上的玉牌吊坠。
陈灵君环视西周，满眼都是粗壮的树木和丛生的杂草，初升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斑斑驳驳忽隐忽现。
“送到这？”
陈灵君不解地问道。
“你把这个带上。”
杨康乐把那枚玉牌放到陈灵君手里，“这个是在校生的证明，每一次新旧更迭都会传承下去。”
陈灵君摩挲着手中的玉牌，温润的触感很是舒服，表面无雕无纹，像是块无事牌，但又没那么大。
“要戴在脖子上吗？”
陈灵君拉着红线，把玉牌放在眼前端详着。
“随你，脖子上，挎腰上，揣裤兜里都行。”
杨康乐打开汽车音响，手往座椅下一掏，也不知道从哪里取出一套衣服，“你哥我是上一届的校草，希望这些衣服能助你继承我的名号，虽然你没有我帅气。”
“不是……”陈灵君对此不以为然，可还未说话，身侧的门一开，车身一转，自己就被甩到地上。
“你嘛呢！”
起身的陈灵君十分气愤，用力拍打着车身。
杨康乐戴上一副墨镜，偏着头嘴唇翕动，不知在说着什么，继而目视前方，看样子是要准备离开。
陈灵君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带着怨气说道：“我要去哪？
怎么走？”
杨康乐用手指招呼陈灵君附耳过来，在他耳边小声说着：“奔向光的方向，学会隐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