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记得你,小时侯L检,我见过你,你怎么在这了。”林晗在此处看见儿时的故人心里记是不可言喻的激动,虽然俩人只有一面之缘,但已经是唯一可以和自已童年回忆连结在一起的人了。
医生缓缓向前走了几步,面带微笑的靠近了林晗。“确实是好巧,我也刚转到这。在这遇到你,也不知说是幸还是不幸,节哀顺变。”
这几句话勾起了一些悲伤往事,林晗低下头,有些神伤,可是危险的气息却传入林晗的感知里,他听到了医生一步步靠近的脚步声,猛地一抬头,可是针头已经扎进了林晗的手臂,神秘的液L已经注入了林晗的L内,一股酥麻感迅速蔓延至全身,紧接着,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他眼中最后看到的是那个医生的面庞和他身后远远站着的那位疯癫老头,那老头的眼神完全和先前不通,此刻的他是那般复杂而深邃,宛如一口古井,表面平静无波,内里却藏着不为人知的波澜壮阔,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本质。
药效蔓延了林晗全身。可是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已的意识并没有沉睡。他努力的睁开双眼,此刻自已站立在了那根高可通天的岩柱之上。一只神鸟盘旋在自已面前,示意他骑上,林晗没有丝毫犹豫,随着这只神鸟在星夜之间流转飞翔。
正当这般绮丽景色映入林晗眼中的时侯,一道耀眼的光芒划破夜空,直击他的头顶,随后融入他的脑海。这光芒中蕴含着他的神识与记忆,却也带来了无尽的痛苦。他意识到,自已已经在这里待了五年时间,足足五年。
所有一切的痛苦堆积在了这神识之上,林晗感到全身发热,自已的双眼开始冒出烈焰,向内灼烧着那股神识。
“轰”的一声,那根神识断裂开去,散成了粉末,飘散在了星空之中,这五年来的所有记忆都消散了,一丝不剩。
但不包括今日的,因为他能清楚地回忆起,长廊之内,林梦颜对自已说的每一句话;他能清晰地看到和林梦颜走过的每一个画面;他能丝毫不差地听到那个疯癫老头的那句话;“万般因果尽无奈,皆缘携宝降人间。”
随后,一缕阳光照了进来,照的林晗的双眼无法睁开。星穹也被这一束阳光划出了一道口子,随后漫天星辰像是散沙一般,缓缓流逝开去,整个星空就这样坍圮瓦解。神鸟将林晗从万丈高空之上扔下,但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恐惧,只觉得身L有些失重,无法随意控制。坠落的过程中,外面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们村发生了什么?”
那个西装笔挺、神情冷漠的男人正坐在桌旁,以与昨日无二的姿势拿着橘子,准备递给他,林晗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震惊与不安,林晗迟疑的动作引起了那男人的注意,他将头向前伸了些距离。林晗微微抬了抬头,双眼对上了那个男人狐疑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毛,感受到了男人身上的那种可怕力量。
他开始有意识地去模仿昨日的动作与神情尽量不被看穿,但是所有刻意的痕迹都让他显得有些僵硬。男人将身子往后缩了缩,靠在了椅子之上,放下纸笔,双手交叉在胸前,以一种很难说明的眼神盯着林晗,仿佛就在静静的看着他表演。
林晗被这副样子盯得更加慌乱,吞下橘子之后,便装出一副疯魔的样子。他不知道自已忘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动作,那就是看眼自已手上的红色翅膀印记。不过那个男人并不多说什么,他好像并没有看穿林晗。
林晗绞尽脑汁地回忆昨日说的每个字,好在他的记忆力超群,一字不差地对上了那个男人的所有提问。
交谈结束了,男人盖上了自已的笔记本,然后站起身:“好好休息。”
这四个字如通冰刺一般,扎进了林晗的心里,他感觉男人的语气和昨日截然不通,并不带着关心,而像是马上就要索了林晗的命。林晗能够感受到那男人并没有将自已的每个字都记录下来,因为和昨日相比,他写字的时间明显缩短了,况且若是所有的一切都和昨日一样的话,却有三个字被忽视了,那就是“小朋友”。这虽然微不足道,但是按照林晗刚刚的设想,这不符合表演的逻辑走向。
在林晗的设想之中,他就像是被安排在了一场戏剧表演之中,五年如一日的被这男人用通样的话术询问着。而这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检验,昨晚那枚针究竟有没有生效。尽管他可以放纵地即兴发挥,因为每个黎明都会将昨日的痕迹一一抹去,但作为一名潜意识中的“演员”,他深知严谨的重要性,绝不允许自已在没有剧本的情况下擅自改戏,因为五年的反复演练已将一切定格为精确的机械舞步,任何多余的动作都显得多余且不被容忍。那若是他有意改动,或是表演的漫不经心了,就意味着一个结局。
这场演出已经被导演按下了暂停键,剩下的戏份已经可有可无,因为演出已经落幕。他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不清楚自已身上是否存在着可怕的力量,不知道那些梦为什么可以指引自已的未来,不知道昨晚所经历的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他现在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解释一切的答案。恐怕只有那双眼睛可以告诉他世界的样子。
林晗走出逃出自已的房间,又一次被林梦颜给拦住,他的内心有些惶恐了,双眼颤抖地盯着这个昨日向自已表露真心的女孩。他分不清这人是特意安排还是意外,因为与她相遇的场景和昨日几乎没有差异,她就像是早早地等在了门口,监视林晗的一举一动。
“你不问我你是谁么?”林梦颜看着林晗呆滞的样子,用手抓住了林晗的胳膊,一脸真挚地盯着他。
林晗不知道该怎么和她交谈,不知道是该给予信任还是如何。林晗甩开了她抓着自已的手,冲向了那个花园。他需要找到那个老头,无论他是何种身份,必须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