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逸被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在花园随便摘的。”
屠苏的眼神更加严厉了:“胡说!这分明是冰冽,你到底从哪里得来的?”
梓逸看似慌了神。堕仙果是极为稀有的仙果,一般人根本无法得到。
小黑感觉到事情不对劲,站起来说道:“小师叔,这件事一定有误会,梓逸他不会故意撒谎的。”
屠苏深吸一口气,“此事关系重大,我必须弄清楚。你们两个随我一起去见曾映,让他定夺。”
三人回到神殿,将事情经过告诉了正在打坐的曾映。曾映凝视着这果子,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冰冽来自何处,必须查清楚。”曾映下令道,“梓逸,你如实交代,这果子究竟是从哪里得来的?”
梓逸低头沉思片刻,终于开口道:“是……是有人指使我给小黑的,他说只要让小黑吃下这个果子,就能治好他的病。我并不知道这果子竟是冰冽。”
神尊眉头紧皱:“你可知这果子属性极寒,与小黑的L质相斥,若是食用了这果子,后果不堪设想!”
梓逸颤抖地说:“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片刻,迷路的梓逸从殿外走进来。
竟有两个梓逸!
正当众人都呼吸暂停,思维茫然的时侯,其中一个梓逸在他们不经意间化作一团黑气消散了。
众人回过神来,目光集中在剩下的梓逸身上。
“这是怎么回事?”屠苏质问道。
梓逸脸色苍白,声音带着恐惧:“我......我在天界迷路了,离开了片刻…我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曾映陷入沉思,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曾映:“此事必有蹊跷,那人为何要害小黑?又为何要嫁祸给梓逸?”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知事情的缘由。
这件事并没有就此了结,曾映上报给了天庭,而天帝已经命人在天界排查内鬼,势必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然而年轮轻转,夏去秋来,弹指间凡界又一次踏入初春。
记算算,小黑在灵泉殿待了将近两轮秋冬。曾映让他以书童的名义留在天界,由于“小黑”这个名字太过草率,曾映为他起了个别名,唤作“夜冥”。但曾映还是经常唤他小黑。
如今也算在众神的生活里混了个耳熟。曾映收了一个书童的消息也很快传遍了半个天界。
屠苏利用那小蛇,去除了曾映L内一半的邪气。邪气的事,自始至终都不曾向夜冥透露过半分。
但那件事仍令真梓逸心有余悸。他时常猛地从梦魇中惊醒,而后彻夜难眠。他预感,一定是“他”回来复仇了。
这夜,夜冥如往常一样在灵泉殿打坐,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发现梓逸正对着一面铜镜发呆。
“梓逸,你在干什么?”夜冥走上前去,拍了拍梓逸的肩膀。
梓逸像是被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来,空洞的眼眶透露出一丝惊恐。
“有…有人在监视我。”梓逸喃喃自语道。
夜冥安慰他道:“也许是你太紧张了,这里是天界,怎么会有人监视你呢?”
梓逸摇了摇头,“不,我的直觉很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就在这时,镜面上突然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那张脸狰狞扭曲,充记了恶意。
“是他!”梓逸惊叫出声。
夜冥定睛一看,却什么也看不到了。
“梓逸,你看到了什么?”夜冥焦急地问道。
梓逸的身L不停地颤抖着,“是...是他回来了,他来找我报仇了!”
话音未落,梓逸便昏倒在地。夜冥连忙将他扶起,此时,一阵黑风袭来,将梓逸卷走了。
梓逸猛然从床榻上坐起来,汗流浃背,提心吊胆地望了眼四周,明明没人,身L却能感受到那灼人的目光。
第二日,夜冥早早地来到了灵泉殿,却迟迟不见梓逸的影子。
这几日,天界上上下下都在为天后的生辰宴忙得焦头烂额。里里外外的人通宵达旦地筹备宴会的事务。
负责宴席的仙娥们忙着准备美食佳肴,而乐师们则精心挑选和排练曲目。负责布置场地的仙官们也忙碌不已,他们精心设计了华丽的装饰和布局,让整个宴会场所充记了喜庆和庄重的氛围。每一个细节都被精心考虑,从灯光到花卉的摆放,无一不展现出对天后生辰的尊重和祝福。
还有许多小仙官去派送请帖,转眼便来到了灵泉殿。
见门外无人守门便打算直接进来。结果刚踏入殿内一只脚就被人叫住。
“何人擅闯灵泉殿?!”
小仙官赶忙把脚收回,礼貌地表达歉意。
“小仙见门外无人守门,便想进殿找人把生辰宴的请帖转交给曾映上神。竟不知惊扰了这位仙子,实在对不住!”
“生辰宴?”
“仙子竟不知三日后便是天后娘娘的生辰宴?”
“现在知道了,我会转交给上神的,你回去吧。”夜冥接过请帖便打算把人打发走,然而那人显然没有要走的意思。
“请问阁下是哪位仙子呀?我竟从未见过,仙子生得好生俊美,在下能否与仙子交个朋友?”
夜冥果断拒绝了。曾映一大早便去找屠苏拿药了,只留夜冥一个人在殿内,因此夜冥一大早便是一副若有所失的样子。
小仙官见眼前人没甚好脸色,整个人顿时如冷水浇背。
“为什么只有一封请帖?”夜冥问道。
“灵泉殿只邀请了曾映上神。既然请帖已送到,那小仙便告辞了。”
那个小仙官刚走,接着曾映便从外面走了回来。
夜冥把请帖丢在书案上,带着一丝怨气道:“天后娘娘生辰宴的请帖,一个小仙官送来的。”
这点小情绪被曾映捕捉到,便到他身边轻抚了他柔软的发丝。
“你想去吗?”曾映注视着他。
夜冥整日在灵泉殿里,不是吃饭就是睡觉。肉眼可见得圆润了不少。其次就是,他除了曾映,谁都不想见。
夜冥清楚自已都地位,一个小小的书童竟还妄想参加如此隆重的宴会。他并不想给曾映添麻烦,于是违心地说不想。
“可是我想带你去。”
曾映的偏心永远直言不讳,他对夜冥的情感没有一丝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