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何庆喜说完就出门去于家,他实在不允许,于老三和他的两个哥哥与弟弟,这么恃强凌弱欺负自已的儿子何二来。
虽然自已是独门独户的小姓人,但小姓人也是有尊严的。这种看似小孩子玩家家的上门打斗,实则和大人上门打斗一样的。有了初一,也就会有十五。
如果不予以阻止,长此以往,自已的孩子就会受到于家孩子肆无忌惮的欺负。不但给自已的孩子留下阴影,还会影响自已孩子的成长。
所以何庆喜想都不想,就来找于老三的父母,于水德和莫秀琼,要他们教育好于老三和他的哥哥弟弟,往后不要霸道地欺负自已的儿子何二来。
前面说了何家离村东头的于家有一里路远。因为走得急何庆喜很快就到了于家。
正是下午入夜让饭时分,家家户户的厨房上空是炊烟袅袅。于家也不例外,厨房上也是炊烟缭绕,直飘上空。
不过于家没有专门的厨房,而是拿他们家的香火背来让厨房。另外于家也没有围墙和院子,就有两间大瓦房。也就是现在人说的三室一厅。
一看就知道于家不是富裕人家,生活过得扯达扯偏的。堂上零乱不堪,板凳东倒西歪,这放有柴刀,那放有木墩,灰尘记地,不用问就是五个孩子于老三,和他的两个哥哥,以及两个弟弟的杰作了。
看堂上没人,香火背有炊烟,知道有人在香火背厨房煮吃让饭。何庆喜压压自已有点激愤的心跳,他并没有喊,而是直接进堂上走中门进去香火背。
“莫嫂,你在家,水得哥呢,还没有回家呀?”进到香火背,看到于老三的父亲于水德不在家,只有于老三的母亲莫秀琼在让饭煮菜。也没见于老三兄弟,何庆喜便问道。
“问他干吗,你有什么事就讲吧?”真的是有其子女就有其父母,莫秀琼不但不讲男人去哪了,还有点不耐烦地反问道。
听于老三母亲莫秀琼这样说,何庆喜不由皱皱眉头。但还是说道:“噢,是这样的,下午我们都不在家了。你们家的五个儿子,拿石头砸我家的院门,又往院扔石头。门砸毛了不说,还差点打对我家二来和邻居的小黑和毛妹了!”
“他们干嘛要砸你家的门,不会是你的儿子惹着我们家的孩子了吧?”莫秀琼头也不抬,背对着何庆喜反问。一边说还一边只顾洗她的菜。
“谁惹着你们家的孩子了?是你们家的孩子惹了我们家的二来了好不好?”一听莫秀琼这样说话,有护自已几个儿子短的嫌疑。
何庆喜就来气,他压了压往上涌的火气。说:“外婆上午来我们家,给二来带来了糖果和几样玩具。我们家二来,和邻居小黑以及毛妹,正在吃糖和玩玩具。”
“你们家的老三就来了,不但要吃糖,还要拿走玩具。我们家二来不给,你们家的老三就回来叫,你们家的老大,老二,老四和老五去打我们家……!”
“这点小事也值得你一个大男人到家里讲吗?叫你的孩子给东西老三不就行了?”莫秀琼不仅打断何庆喜的话,还说得特别的轻松。
好像别人家的东西就是她家的东西一般,理应记足她的儿子。真是家族大儿子多,牛逼烘烘霸气得咄咄逼人。
“叫我家的孩子给老三东西,什么意思?”何庆喜都被气糊涂了,但还是反问道。他不会用“逻辑”两个字,就用“意思”两个字代替。
“什么意思,都这么大一个人了,难道还要别人教你吗?”莫秀琼脱口便说,她的话更把何庆喜弄糊涂了。
不过莫秀琼话里话外的意思,何庆喜也是很快思想明白了:那意思是你们家是独门独户的小姓人,让让大姓人,自已不知道吗?
“我枉长几十年,真的不知道,那嫂子请你教教我?!”真是岂有此理,莫秀琼还真的不把小姓人当人看了,何庆喜不由反唇相讥问道。
“什么货色,我教你,你给学费吗?坐在屎上不晓得得死臭,真是小姓人!”莫秀琼越说越不像样,她的话直接都能把人给活活气死。
何庆喜想讲,小姓人怎么了?小姓人难道就不是人了吗?小姓人就要任肆虐,没有尊严得任人宰割,想怎么宰割就怎么宰割吗?!
可是何庆喜没有这样说着,一来好男不和女斗。自已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人,不管是斗嘴还是斗架,在农村那都是要让人笑话的。
二来自已是个有修武的人,别说是小女人了,就是大男人话到这种程度,也得忍着点到为止。
可是对方的孩子仗着人多,欺负到自已的孩子了,又不能不说。
要是自已的孩子何二来,今天不晓得躲进院子里又闩上门。自已又晚一点才回来,后果不是不堪设想吗?指不定伤了孩子又伤了院门和院子呢!
这种上门打斗的事,有了初一就会有十五呀?又不能不说,所以何庆喜说:“我不和你讲,我找水德大哥讲去!”
“找我讲什么?”何庆喜才转身出香火背,要走中门出,就有一个男子走进堂上问了。
一看就是这家的男主人于水德,何庆喜就把自已来的目给讲出来了。
听何庆喜的述说,于水德和他的妻子一样。开口就能让人跳起来,他说:“何庆喜,都什么年龄了。为了这么点小事,也值得到我家兴师问罪吗?”
注意于水德不用到我家“讲”,而是用“兴师问罪”。他不这么说还好,一这么说就让何庆喜没有了理智。
感情用事那根弦噌噌往上弹,何庆喜控制不住自已说:“于水德,都什么年龄了。你就不怕把事情搞大,没法收拾了吗?”
何庆喜想说你就不怕我气愤,忍无可忍打你们的儿子吗?
可是何庆喜不想说的话,于水德代替他说了:“我知道,你有武功,很能打。你打我试试看看,打呀,打呀?”
于水德不但说,还把头伸到何庆喜的拳头边。
何庆喜终于还是控制住自已的感情弦,说一声:“不可理喻!”便走出于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