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盘算,并没有人将于圭扶起。
“于郎君为什么要走呢?”
秦娘子看着微微颤抖的于圭,声音一如既往的柔和。
“我赴京是为了赶考,考试的时间马上要到了,再不去,就算弃考了……我家中贫困,全靠父老乡亲资助才能读书。
这一次赴京的盘缠也是族人凑的……若无意外,这是我唯一一次机会……别的都还好,就是如果没去,那是辜负了族人……”于圭说到伤心处声音哽咽起来,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
他以为自己己经习惯了这里的规则,知道如今的世道能读书己经是他运气很好,可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抓住的机会就这样没了,还是忍不住想哭。
秦娘子听了很是动容,如果不是昨晚和晏池己经商议好了章程,她现在大约己经将于圭扶起好好安抚了。
秦娘子想了想,叹了口气,道:“倒是个可怜的孩子。”
于圭抬起头,蒙着泪的眼盈盈望着秦娘子,透出两分希冀来。
秦娘子又叹了口气:“我们若不是可怜人家也不会在这里住下了。”
于圭闻言有些失落,垂下了头,身体停了颤抖。
是了,秦娘子他们就是因为受不住苛捐杂税才聚居到了这里,偶尔打劫过路人。
“这样吧,你写了伏罪书留在我这里,我便放你走。”
“另外,你现在拿不出赎金,就写张张欠条吧。”
于圭没有想到秦娘子会松了口,一时间有些怔愣。
“怎么,你不愿意?”
秦娘子的声音沉了下去,隐隐带了两分不悦。
于圭当然是愿意的,他大概能够明白秦娘子这般做的原因,虽然对他不利,但是也能理解,能让他走己经很好了,更何况他可是被绑来了又没有交过赎金的人。
“当然是愿意的!”
于圭一边说着一边寻了笔墨写起伏罪书与欠条来。
秦娘子看着于圭写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