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眸子里墨色翻滚,食指不自觉开始敲击桌面。
于圭听到敲桌的声音,抬起头想要说什么,却被他深沉的眼吓了一跳,定了定神,再一次问:“所以郎君可愿意同我一起逃走?”
“我想起来这信有地方写得不是很清楚,可能需要重新写。”
晏池答非所问。
于圭只当是晏池需要思考,赶忙又取了纸笔递给晏池,又一次看起了晏池写信。
好像信的内容发生了一些变化?
于圭暗自对比了一下两封信,隐隐觉得不对劲,却又想不通
,索性放弃思考。
“郎君若是愿意,我们明晚就可以行动。”
于圭接过信,决定再添一把火,“仆在此地也呆了几天,想来糊弄他们并不会太难。”
“那明晚见。”
晏池点点头,爽快答应下来。
“对了,逃走时郎君可以遮住眼吗?”
于圭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到。
“为什么?”
“寨子里的人都是赋税过重才逃上的山,仆在寨子里呆了些时日,也没见过他们杀人越货。
若是被知道了小路引来了官兵,老弱妇孺大约会没了活路……”于圭苦笑一声,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圣母心发作,为土匪求情起来。
“可以。”
晏池颔首允诺。
于圭眼中闪过惊喜,对着晏池一揖,拿着书信与笔墨,转身离开。
柴房中又只剩下了晏池一人。
晏池活动了一下手腕,嗤笑一声,这人倒是有趣,就是做事粗心了些。
士子?
瞌睡来了送枕头?
晏池又开始敲击起桌面。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晏池抬起头,眼中闪过惊喜。
“郎君和齐国夫人是什么关系?”
来人开门见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