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眼前这荒无人烟，悲风萧瑟的山谷，季如许惊诧道。
“无人之处最是多人~”李昭映转头幽幽道。
“你倒是挺会吓唬人。”
他嗤笑一声。
前路林间突然起雾，弥漫开来挡住了视线，二人被迫止步。
“原上草，露初晞，旧栖新垅两依依……”一道女泣声从深谷中传来，空幽悲凄，令人背脊发凉。
“看来，还真是有人。”
“有人在装神弄鬼？”
季须何吹亮火折子，稀稀火光在雾中若隐若现。
火光摇曳，映在李昭映脸上，清冷中增了些暖意，再看，两滴泪划过她脸颊而不自知。
他迷惑道：“你为何流泪？”
“泪？
这……”李昭映微微皱眉，用手背触了触脸庞，确实是泪水。
“莫非是悲清风？”
说完，眼前的火光与季须何在她的视线中变得越发模糊朦胧，首至什么也看不见，一时失重，人不受控制地便要往边上倒了去。
季须何见她摇摇晃晃站不稳的样子，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雾中有迷烟，小心。”
“为何你没事？”
“悲清风只是一种让人短暂失明，全身无力的迷烟。
我在军中早己司空见惯，所以，这些剂量对我并不起用。”
嘶啦……说着便从衣角上撕扯下一条布，蒙在她眼上。
“你和驭风在这等着，我去前方看看。”
待扶她至马边，便转身要走。
“等等……嗯？”
“剑，借你一用！”
说着她手中用力，将剑送了出去。
季须何接过她抛来的剑，嘴角微扬，柔声应道：“多谢。”
李昭映只听见一道掠风声，知道是他己扬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