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挂在半空中,晃啊晃。
那一刻,我全身的神经像是被紧绷到了极致的弹弓,随时瓦解断裂。
惊呼一声,我一屁股坐到地上,双手撑着向后爬。
第一次。
人生中第一次觉得吊床是那么恐怖。
隐隐约约之中,我仿佛看到摇摇晃晃的吊床上正吊着一个面色惨淡的女人。
“啊”——我惊呼一声,闭上眼睛,摇摇头。
再次睁开眼睛。
哪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可我不觉得自己是幻视幻听了。
更不可能是做梦!
因为我很久没有做梦了。
上一次做梦,应该还是小学。
距离现在有18年了。
西处环顾。
西周一片漆黑。
懦夫杰跟懦夫杰他妈都不见踪影了。
我的酒醒了一半,拿出手机一看,俨然是九点多了。
农村的地方,七八点就洗澡睡觉了。
只有个别人家会点着微弱的火水灯到九点。
要说用电灯,许多人为了省钱,买的瓦数很低,还是昏黄色的。
亮度跟火水灯差不多,所以尽管有些人家里装了电灯,却是基本都不舍得开。
懦夫杰的家在当地算是比较有钱的了,虽然九点多了,也没看到有人走动,但还是能看到房子里头投射出的光影。
在微风的吹拂下,火苗似乎在玻璃灯罩里头起舞,黑暗在昏黄的灯光下影影绰绰。
“叭伊老母。”
我忍不住用闽南语破口大骂,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此地不宜久留。
好在院子的大门只是虚掩,没有上锁,我迈开步子就要走。
才走了几步,我又停下来了。
看那灯光的位置,好像是最后一间房。
那不是懦夫杰他姐的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