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为何,我双脚像是被定在原地了,动弹不得。
只剩下我内心的呼喊。
“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
秒针嘀嗒滴答响动。
懦夫杰他妈终于都把头转向了我。
“嘻...嘻..嘻....”她依然是睁着大眼睛,扯着嘴角。
笑声一声还比一声凄厉。
她上翘的嘴角越来越用力,完全没有痛觉一样,甚至开始向耳朵后方撕裂了。
挂着暗黑色的血,却还在疯狂笑。
笑了好一会儿,却又把头转回去,低头开始吃东西。
我看不到她在吃什么。
忍不住颤抖着问道:“你...你在吃什么?”
她又笑了。
“嘻...嘻..嘻....嘻嘻嘻....”她看向我,嘴唇蠕动起来。
这一次,我听清了,她真的有在说话。
我本以为她会唱那首怪异的歌谣,但她没有。
她只是重复说着两个字。
“石榴,石榴,石榴。”
她在吃石榴吗。
“你骗人,我都看到你嘴里头流出血肉了,是....是人手!”
懦夫杰他妈仿佛没听到我说话。
又开始重复说,“石榴,石榴,石榴。”
我知道了。
她不是说石榴,她一定是在说“食留”。
我猜想,她意思是,正在吃之前留下来的。
留下来的什么?
我仿佛听到她嘴里头的小人儿在说道。
“懦夫杰他姐的尸体。”
怪不得懦夫杰跟我喝酒。
“酒”字在白话里头,跟“走”字同音。
他一定是暗示我快点走。
既然暗示我快点走,又为何让我来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