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宁俯身随便捻了支路边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呲牙问道:“大师,咱们都走了几天了,这是要去哪儿啊?”
清虚抿嘴,似笑非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虞宁没想到出家人还会卖关子,倒也不在意。
他己经不记得是第几次抹去脸上的汗——这入夏的太阳甚是毒辣,明明看着只是早上九点左右的样子,才走几步路就己经后背都湿了。
他又颇为敬畏地看了眼身着黑色僧衣还披着袈裟的清虚...对方额头上竟然没有一点汗!
清虚似乎也注意到了虞宁的眼光,他脚步不停,像是自言自语道:“阿弥陀佛,心静自然凉。”
虞宁煞有介事地摇头叹道:“看来我就是心不静,所以才与我佛无缘。”
清虚脚步不停,半真半假地评价道:“那是你未曾接触佛法。
你了解佛法后,心定能静下来。”
我信你个鬼!
虞宁偏头看向大师,欣喜若狂:“真的吗?
不瞒大师,我之前也不是没考虑过出家,甚至连法号都想好了!”
清虚终于驻足,饶有兴趣地问道:“哦?
你给自己起了什么法号?”
少年眼里闪过这个年纪特有的狡黠,转身一本正经道:“贫僧空空。”
清虚良久不言,首到虞宁都快要开口反问他为什么不好奇自己要叫这个法号的时候,清虚才疑惑道:“空空?
为何会起这个法号?”
见鱼儿终于上钩,虞宁突然开始热身。
清虚见虞宁又是扭脖子又是扭腰的,更加奇怪。
虞宁侧对清虚,面无表情地解释道:“舍利子,空不异色,色不异空。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刚说完,他就哈哈大笑地朝前狂奔而去。
老和尚还是挺惊讶于少年这两句无师自通的般若蜜多心经,但见少年哈哈大笑,就很快明白了少年的“色”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