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览无余的房子被隔成两间房,中间是单薄的木板。
布置简陋,阮父阮母依旧给了她一个私人空间。
爸爸妈妈没有什么文化,却比一般的家长做的都要好。
老家好多人劝爸爸再生一个男孩,爸爸的态度一首很坚定,“我们有阿囡一个就够了。”
妈妈生她时大出血,伤了身子,爸爸舍不得妈妈再受罪,他承受不了失去妻子的可能。
小时候,她在老家土宅门前听大人闲聊过,说爸爸就是贪妈妈长得漂亮,非要叫媒人上门娶一个穷得叮当响的,本来人家要嫁老板当老板娘的,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真把人娶回来了,你说她除了漂亮能干啥,嫁进来都没见她下地干过活。
小小的她知道,是爸爸不让妈妈下地干活。
后来爸爸在外工地打工,生活好一些,也攒了些钱,谁知发生意外伤了腰,妈妈舍不得他出门在外没人照顾,正好村附近开了家工厂,妈妈进厂做流水工,长年累月一天十几个小时的工作,成了压倒这小家的稻草。
尿毒症,村里人说得了要死的。
妈妈才不会死!
是,不会死,但是烧钱啊,全靠吃药、透析续命,一年大几万花出去,大家可都没钱借你,能撑多久?
不如再娶一个吧。
那些个亲戚的丑陋嘴脸,也是她要让妈妈离开的重要原因。
阮母带着切好的水果敲开房门,脸上带着温柔的笑,过去的阴郁在慢慢消散。
“妈妈,你也吃。”
阮芷将苹果片递到她嘴边,阮母吃下,“好了好了,你吃。”
她吃着,阮母从口袋里掏了三百块现金给她。
阮芷不要,说道:“我身上有钱。”
“你买了校服哪还有什么钱,别省着吃饭,学习要营养的。”
她知道自家女儿吃素的坏毛病,不知道是真喜欢还是从小懂事节省惯了,但不吃肉怎么补充营养呢,晚上排骨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