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师父，”正是早晨，倒马宗的早课刚刚开始，众弟子才刚刚起床，就让张遂的哀嚎吓了一跳。
“为啥啊？”
众弟子前的老者抚了一把自己的光头，咧着嘴笑：“遂儿，不让你在这儿学功法，自然有师父的理由，更何况，采花来酿花花儿酒，不也是一种修行吗？”
“老头儿，”张遂气得从队列里跳出来，“我从出生起就一首待在这地方，这十七年来我连一门本宗功法都没学到，啥意思啊，养的狗都派去守山门了，每天都有功法学，留我每天打杂跑腿儿，贱不贱啊。”
老者微微一笑，稍稍昂起头来，白胡像风中的旗帜，倒像一个老神仙。
他缓缓开口：“遂儿啊，那你说说，本宗何时开宗立派，又有哪几个等级，宗主又有哪几位，从古至今又有多少人把功法修得大圆满境界呢？”
张遂挺了挺胸，骄傲地说道：“不知道！”
众弟子失声爆笑。
在混乱中，一个声音从队列中传出来：“我宗历史一问三不知，就你这样还敢把功法教于你？
怕不是养了白眼狼！
你呀，还是快去摘你的花吧，再过些时候，寒气退了，酿出来的酒可就不甜了。”
队列的笑声随着这句话的抛出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众人的小声附和。
“肃静！”
老者一改先前的和蔼，他皱着眉，按下了这场闹剧。
“弟子退下了。”
张遂阴沉着脸，随意向老者行了礼，就要离去。
“遂儿---”老者唤了一声背过身去的张遂，但终没有再说什么。
张遂也没有转过身来，只是略做停顿，随后便排开队列，分出一条逼仄的路来，离开了早课。
“采花，采个屁，大不了给我赶下去！
你们就练吧，谁稀罕！
我就回去睡回笼觉了，练练练，真以为自己能成神仙啊。”
张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