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是，脱口而出的问题，始终没有收到舟舟的回答。
腾哲这才发现，舟舟的脸，苍白的吓人，毫无血色，灵动的双眼，也不再闪耀，而是滴落着豆大的眼泪。
咯噔，腾哲的心，瞬间跌落谷底。
强忍着疼痛，腾哲一把扯掉左手手臂上正在输液的针头，双手用力的按住病床两侧的护栏，将身子微微撑起。
“舟舟，豆豆呢？
豆豆应该好了吧。
我都亲自将血珠喂进她嘴里了，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腾哲双目通红，因为情绪的激动，每个字的吐出，似乎都经历了上下牙的磕碰，最后，变成了怒吼。
“腾哲，豆豆，豆豆没了！”
舟舟双手掩面，泣不成声，微微颤抖的身体，艰难地说出了那句话。
病房内，彻底失去了光泽，只剩下绝望的深渊！
腾哲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握住了护栏，指尖因为用力过猛而泛白起来，粗喘的呼吸声，像是吞噬着空气中的痛苦。
那个总是跟在他身后，用清澈的眼神望着他的妹妹，就这么没了？
那个总爱摇着他胳膊，用甜甜的语气告诉他，自己不怕病毒，只要能和哥哥在一起的妹妹。
“啊，啊。”
巨大的悲伤带来的，似乎是短暂的失声，腾哲的喉咙，似乎被无形的手紧紧地扼住一般。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腾哲用极端的方式，换回了正常的发音，只是那嘴唇，不住的颤抖，每个字都像是从深渊中挣扎爬出，带着深深的不甘和痛苦。
“不可能，血珠离体后，立刻保存，12小时内服用，3小时见效，你跟我说，豆豆，到底是怎么死的？”
望着万念俱灰，脸上依旧留着红红掌印的腾哲，舟舟放缓了抽泣声，再次开口。
“我赶到的时候，护卫团己经在整理豆豆的遗体了，尸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