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出轨的男人都不会再碰妻子。
结婚纪念日
蓝思诺误入隔壁包房,“离婚快乐”四个烫金大字正好挂在墙壁正中间。
在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
她的丈夫慕言信和林诗雅——他的白月光,正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餐厅一片肃静
慕言信微微怔住,她穿着黑色小礼服,微卷长发披肩,锁骨处的痣若隐若现,裙摆过膝,露出两条白皙纤细的腿,好像一握上去,就会碎掉。
跟在家里判若两人。
狼的过了。
慕言信靠在椅背上,蹙着眉头看着她。
林诗雅几乎贴在他身上,她挑眉看了一眼思诺,打破了诡异的沉默,“思诺,欢迎你来参加我的离婚庆典,从今天开始我恢复单身了,终于可以重新追求自己的幸福了。”说完,眼神瞥向一言不发的慕言信
思诺斜睨着他们,心里暗骂,“渣男贱女”。
三个月前,林诗雅回国,慕言信就没回过家。
她今天本来也约慕言信一起庆祝结婚三周年,被他拒绝。
原来是为了陪她离婚快乐。
所以她就约萧漾来学长苏年的店里喝闷酒。
有些醉意。
思诺心中苦涩,举起酒杯,但还是扬起下巴,对着林诗雅,“恭喜你脱离苦海,重获新生。”
说完,一饮而尽,红酒酸涩,滑过喉咙,脸腾的红了,连带着眼眶都红了。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
空气安静得可怕。
霍伟霆看着她,神色担忧,“嫂子,今天只是找个由头,大家聚聚,这酒还是点到为止。”
思诺感激一笑,摆摆手,借着醉意,走向沉默的慕言信,脚下一软,酒水溢出来,正好洒了慕言信一身。
慕言信腾地站起来,眼神愠怒。
林诗雅赶紧拿起纸巾为他擦拭干净,瞪着圆圆的眼睛,“思诺,你是不是故意的?”
思诺本就眩晕的厉害,胃里翻江倒海,委屈和心酸,和着酒水,一起往上翻涌。
她克制道,“慕总,祝愿你们破镜重圆,百年好合”。
话音刚落,酒水再次下肚,再也控制不了,拉过旁边的人,把刚才喝进去的酒和委屈全都吐了出来。
慕言信黑着脸,本想一把推开,可为时已晚。
他脸上变化莫测,但还是优雅地脱掉西服,表情阴昃,“醉成这副德行,果然不配做慕家太太。”
这声声刺耳,思诺一踉跄,差点滑倒。
慕言信一把拉过她手腕,表情阴沉得可怕。
思诺倔强地抬眸,眼眶突地红了。
四目相对,慕言信身心一紧,手指的力度陡然松了些。
她挺直脊背,使劲甩开了他的钳制,踉踉跄跄地往外走。
碰,门被推开,一男一女突然闯了进来。
“思诺,我们终于找到你了。”
思诺揉揉迷蒙的眼睛,“萧漾,学长?”
“你们是谁?”林诗雅气呼呼地瞟了一眼来者,“都把这当什么地方了。”
“打小三的地方。”萧漾脱口而出,白了一眼林诗雅。
“你怎么跑这来了。”,旁边一位高大挺拔的男士来到思诺身边,“不好意思,各位,我是这的老板,这是我朋友,喝多了,打扰各位雅兴,今天这顿饭我请客。”
“学长,给你添麻烦了!”思诺压制刺痛,感恩一笑,一把甩开了慕言信的钳制。
“朋友?”慕言信斜睨着思诺,他从未听说她有这号朋友。
“慕总,原来你不是没有时间啊,你是对我们思诺没有时间,结婚纪念日你陪别的女人,你的良心呢?”
“萧漾!”苏年及时制止她,“我们和思诺在隔壁包房吃饭,她今天心情不好喝多了,我们现在就带她离开。”
说完,就和萧漾一左一右扶着她,支撑起她摇摇欲坠的身体,朝门口走去。
“阿信,他和思诺好像挺亲密的啊,什么关系啊。”林诗雅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慕言信一言不发,优雅起身,他修长手臂拦下苏年,睥睨着他,眼神阴昃,“不劳烦了。”
说完,就从苏年怀里把人拽进了怀里。
林诗雅咬紧嘴唇,浑身都气得发抖,“阿信,你不是说今天都陪我吗?”
“我先送蓝思诺回去。”肃穆的声音堵住了林诗雅的嘴,“伟霆,你也送诗雅回家。”
霍伟霆无声地叹了口气,林诗雅不情愿地直跺脚。
思诺被他捆在怀里,半醉半醒,呼吸困难,“我自己会走!”
软绵无力的挣扎换来更用力的钳制,思诺仿佛被困进了铜墙铁壁,寸步难行。
“苏年······”萧漾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求助似的看着他。
“人家夫妻俩的事情,我们就先不要参与了。”
萧漾无奈地闭了嘴,目送着思诺被带走。
餐厅门口
司机迅速打开车门,慕言信把她放进后排座位躺着,自己也坐了进去。
他肉眼可见的疲惫,酒水和污秽沾身,他低头看她,拭去她眼角的泪。
思诺睡得很不安稳,梦里,慕言信和林诗雅一直在纠缠不清。
思诺害怕,但也了然。
慕言信,对她,并无半分情谊,只是为了完成家族的任务。
长痛不如短痛。
三年来,他们从未庆祝过任何纪
半年前,慕言信得知,二人结婚当晚,林诗雅酒醉后被秦氏二儿子秦顺宇侮辱,含恨嫁入秦家。
自那之后,他就没有碰过她。
思诺知道,他怪她、怨她、恨她。
要不是当年一场晚宴,慕爷爷看到了自己,和他逝去所爱极其相似。
他也不会逼慕言信娶自己,林诗雅不会遭受此变故。
他们开始之前,就横亘着无法和解的罪。
叮叮,电话响了。
“诗雅!”
“阿信,刚才是我太不懂事,我不怪她,毕竟她喝多了,你先照顾她吧。”
听筒一端突然安静下来,林诗雅慌了神,转而问道,“思诺她现在好些了吗?”
慕言信低头,指尖再一次刮走了她眼角的泪,“没什么事,我现在就回来。”
电话挂断
思诺依然酣睡,看来真醉了。
慕言信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她性格如此冷清,居然也会醉酒撒泼。
可这眼泪,看起来,倒是对他有几分深情。
他不赴约,不出现,是因为她所求之事,他还不能出手。
车子终于停下
慕言信抱着她回到卧房,吩咐李妈为她洗澡。
冲洗干净后,思诺才真正清醒过来,胃里丝丝痛。
再也不会为男人买醉。
思诺捂着胃,难受。
“你醒了?”慕言信潮湿暗哑的声音传来。
他裹着浴袍,胸口敞开,水滴从头发上滚落,一直延伸到紧实的腹肌。
思诺一怔,看到他放荡的穿着,耳根泛红。
窘迫地朝门口走去。
慕言信眼神探寻,却不阻她。
思诺旋转把手,门却始终打不开。
她焦躁地又使劲晃了几下,门板开始发出吱吱的声音。
忽地,一双青筋暴起的大手从她身后伸过来,握住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