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诺被那人若有似无地圈进怀里,酒香与她的鼻息缠绕。
后背贴着他炙热的胸膛,思诺瞬间脊背僵直。
慕言信俯视着她,轻转手腕。
咔哒
锁开了
思诺满脸潮热,推开门,想逃之夭夭。
却被圈的更紧。
慕言信轻轻捏住她的下巴,她一向温顺体面,生气时,也隐而不发,憋的眼眶都红了,也不会流泪示弱。
可今天她如此不同,慕言信的心有些发烫。
思诺蓦然推开他,可他胸膛太炙热,她忽的缩回手,故作镇静,“你回来,我离开。”
二人面面相觑,慕言信重新关好门,坐回床上,静静的打量着她。
她一向是情绪稳定的妻子。
即使林诗雅的出现,她也没有失了体面和他吵。
自己能把自己哄好。
无论发生什么事情。
第二天她都会情绪稳定地出现在他面前。
所以今天,她闹一下,倒让他觉得新鲜,让他来了兴致。
思诺靠在门边,看着他像日常一样,慵懒地靠在床头。
他说过这个时候是他最放松的,与她在一起,让他心安。
心底突然泛起酸楚,她深吸口气,平静的说道,“慕言信,我们离婚吧。”,
三个月了,他从未关心过关于她和蓝家的一切,任凭他们自生自灭。
慕言信怔住,不可置信地摇摇头。
他知道她对他死心塌地。
“蓝思诺,我已经回来了!”慕言信把玩着刚摘下来的理查德米勒手表,审视着她。
思诺哀怨又悲戚地看着他,缓了很久才说,“我们离婚吧,她回来了,我退出。祝你们幸福!”说完,转身离开。
从她嘴里听到林诗雅,慕言信心升起一股无明火。
他愠怒,按住她的脖颈靠近自己,慌乱中扯开了她的衣领。
蓝思诺从未见过他发这么大火,被他的动作吓住,惊慌失措地看着他。
小鹿一般的眼睛,恐惧、倔强、又绝望,慕言信的眼神幽暗起来。
一把抓住她细腻纤细的手腕,举过头顶,浓重的吻落在她的嘴唇,耳后和颈间,所到之处,一片殷红。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触,力量的悬殊,只能让她徒劳挣扎,只有咬紧嘴唇,才能宣示她的不情愿。
慕言信眼睛染上浓墨重彩的红,喉结滚动,宽大的手掌细细划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可为了克制身体的敏感,她的嘴唇已被她咬得几乎渗出了血丝。
慕言信被这血色晃了神。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浇灭了房间的绮丽。
蓝思诺呼吸紊乱,趁机推开了震惊中的慕言信。
他怔住,不可思议的看着她,抬手摸了摸突然泛起的红肿。
只几秒,慕言信突的笑了,他挑眉看了她一眼,又瞥了一眼她通红的嘴角,空气里突然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引诱着狩猎者。
蓝思诺忐忑不安的盯着反常的慕言信,她知道自己逾矩了。
慕言信抬手,蓝思诺本能的向后退了一大步,她多多少少知道他的雷霆手段,睚眦必报,狠辣无比。
“想离开我,没那么容易,也该你尝尝被人强迫捆绑的感受。”炽热的气息传来,他嘴唇贴近她的耳朵,带着潮湿的引诱和报复,指尖似有若无的滑过脸颊,惊的蓝思诺浑身战栗。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绯红的脖颈,逼她靠近,温软碰上坚硬。
慕言信眯起眼睛,下一秒,将她压在身下,捏住她的下巴与他对视。
“慕言信,你别忘了,是你曾经说别让我痴心妄想,生下你的孩子。”思诺冷漠地看着他,比任何时候都高洁,
他口干舌燥,手指抚过的地方都被染红,以往的她只会害羞的闭上眼睛,而如今的蓝思诺却看着他,痛苦的,绝望的。
慕言信怔住,他第一次看到她这么复杂的表情,刚才只顾着征服,顾着自己的感受,却没想到她正在喘息受辱。
“慕言信,我曾经真心喜欢过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轻如鸿毛,却重重砸在他心上。
这几个月来,思诺疲于奔命于警察局和律所之间,整个人瘦了一圈。
蓝氏三月前因欠款不还被银行起诉,如今所有资产也被银行冻结。
一夜之间,蓝家失去了一切。
蓝父作为公司创始人和唯一股东,已经被警察带走,正在等待一审。
作为慕氏重要的供应商之一,慕言信不仅置之不理,还被传出与林诗雅的花边新闻。
一时间,商界震荡,没有了慕氏的庇护,蓝氏颓势难以扭转,蓝父甚至可能坐牢。
这一切,都让蓝思诺一次一次心死。
她求过他,他置之不理,甚至为了躲开她,连家都不回。
三年真心,付诸东流,她悔恨交加。
慕言信松开她。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慕言信看了她一眼,接通了电话。
挂断电话,慕言信穿好衣服,决绝地走出房门。
紧接着,车子发动的声音传来。
他离开了。
辗转反侧,依然无法入睡。
手机亮起
是一封邮件,思诺紧张的连心头跳出来了。
她点开照片
里面慕言信正林诗雅紧紧靠在一起,低语着什么,她眼含春水,他面露温柔。
思诺扔掉手机,苦楚难耐,“早就该结束了!”
翻身下床,思诺决绝脱掉了结婚戒指,放在梳妆台前。
她只带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次日清晨
慕言信披着晨露回到家里
他看到梳妆台上的婚戒,心底升起无名火。
脸色顿时沉下来。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打了几次,皆是对方忙无法接通。
慕言信打开微信给思诺发信息,信息也发不出去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被蓝思诺拉黑了。
慕言信黑着脸,走下楼梯,“看见夫人了吗?”
“夫人一早就走了,还提了一个行李箱。”
慕言信的脸色越发阴沉,他回到房间,打开柜子,里面空空如也。
他似笑非笑地摇摇头,平常这么乖顺的女人居然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
好,那他就跟她好好玩玩。
可若不是爷爷突然重病,想见她,他倒要看看她能藏多久。
慕言信思忖片刻。
驾车来到了苏年的店里。
餐厅还没营业,苏年正在给员工们开会,就看见慕言信气冲冲的走进来。
他本就身形高大,让人望而生畏。
如今阴沉着脸,踏步前来,硬是走出了找人干架的气势。
苏年遣散了员工,迎上去。
“蓝思诺呢?”慕言信比苏年高出半个头,他俯视着他,语气冰冷。
“思诺不在家里吗?”苏年反问。
“这么说,苏先生也不知道她在哪?”慕言信捏紧了手机,但还是面不改色。
“你是他老公,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苏年摇摇头。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慕言信做了个手势,几个保镖就分头开始找。
“店长······”一个员工看着这一切,面露惊恐。
苏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没事的!”
搜查了一圈,依然没有找到思诺的身影,慕言信压下心中的烦躁,对苏年欠了欠身,“苏经理,叨扰了。”
慕言信用眼神示意保镖,一个高大魁梧的保镖掏出来一张卡,放在吧台上,转身离开。
“慕先生!”苏年拿起卡,递给他,“思诺应该在萧漾的工作室,她心里有你······”
话音未落,慕言信就大踏步离开。
留下苏年一声叹息。
他之前听她说起过,要和萧漾一起投资一间影视工作室,没想到她居然不是说笑。
他打开微信,翻出两人聊天记录里的地址。
车子疾驰而去
十分钟后
慕言信急步走进工作室。
她今天穿着一件白色长裙,衬得她肤白如雪,宁静温柔。
远远望过去,仿佛有暗香浮动。
旁边一个穿着牛仔裤T恤的年轻男孩,正在和她聊天。
两个人有说有笑,甚至没察觉到有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