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在这整座山神殿的青色神龙的尾部就盘旋在这男人的双膝周围。
青色神龙的身躯越是靠近尾端就越是显得透明,映衬着的这个男人在江清歌的眼中,如神似魔一般强大,可怕。
但这青色如神的巨龙,却并非是真实存在的。
只有江清歌,能借助经卷烙印之能,可以窥见一二。
而直到一个月前遇到了这个神秘的男人,江清歌后背上沉寂了十年之久的经卷才逐渐开始展现奇能特异之处。
之前时常在脊柱发作的毒虫都被被压制住了,更有了能凭借着肉眼看到这青色神龙的特殊瞳术之力。
一边是毒虫缠身命不久矣,一边是经卷异相压制剧毒,江清歌自然是要抓住这天赐良机。
江清歌眼底的流光缓慢地散开来,那青色神龙虚像在他的眼中缓慢地消失了,装作只是见到了寻常而已的讨口子。
而后缓慢地跪坐在这山神殿的蒲团上,把买来的零嘴摆开来,随后又把香插上,而后双手合十朝着那神像,虔诚地祷告着什么。
这一个月以来,他装作是时常来此拜山神给山神上香,带来的吃的却都不带走,而是将它们留在这里。
尽被这给吃掉了了,两三日一来,来一次便只是一炷香时间了。
江清歌把握着一种平衡,既能让经卷内的云气逐渐累积,也不至于让这男人对自已产生一定的怀疑。
江清歌表现得就像是个虔诚的城中少年,甚至于全程都没有和这讨口子交流过一句话。
而是打算先慢慢地拉近关系,自然而然的就熟悉起来了,然后从这讨口子身上得到彻底经卷的机会。
但只是现在,恐怕是没有这样的时间了。
江清歌如往常般地祷告完毕,想到在无数次噩梦当中所出现的神秘云纹。
以及这一個月从讨口子的青色神龙上所带给自已带来的转机,下定了决心,仍旧跪坐在那蒲团上,却忽然地开口道:
“今日有一个身穿墨绿色甲胄的大汉说的是有劫狱的朝廷贼犯,他们把那犯人所需要的所有药材都抢走了。”
“还在牌匾上钉上了告示,说是凡事有看到此人的信息就来报官”
“我却不希望得到什么奖赏,我只希望这风头快点过去,我好给药铺里面继续去算账”
而坐在那里的大汉终于缓缓地睁开了那眼睛,眼光中爆射出锐利的精光。
江清歌耳畔似乎听到了一声低沉肃杀的龙吟,却是也一点也不敢动,在三息后缓慢的抬起了头。
那巨大苍茫的青色龙首就这样抵着少年人的眉心,让他的发丝微微晃动。
天上的乌云猛然间散开,青龙双目电光闪起。
那讨口子从乌云中缓缓踱步而出。
青色神龙簇拥上前。
江清歌的背上,经卷内的青色云气进度猛然加快。
这些异象,非凡眼所窥见。
经卷内的云气快速飙升,而那讨口子注视着眼前的这个这个少年人。
在江清歌来土地庙上香的日子里他也暗中观察着江清歌,第一次见面之时柔弱平和。
却给自已带了几块馒头,第一次也许是是心善,看他这个讨口子可怜兮兮地在这山神殿里面。
可之后自已有一天突然说口渴难耐,第二天便多了一壶醪糟。
虽然这醪糟喝起来没什么味道罢了。
这小子怕是是心思活络之辈,看出了自已的身手,应该也是有所需求。
今日,主动上前来说这些话,也是对着山神来说。
而不是对着自已一个讨口子直说知道了自已的逃犯身份。
只如一个虔诚正常祷告的少年人罢了,有谋有细,不急不缓,不骄不躁
讨口子心中默默赞赏,而后忽然豪迈一笑,缓缓拱手深深一礼,道:
“这一个月以来呢,多谢小兄弟你给我送些馒头和醪糟啊。”
“而今天这一次更是有劳你来这给我送信,不过自眼下看来,咱怕是没法在这儿继续窝着了啊。”
这讨口子缓缓地感慨:
“咱确实是受了些伤,便不想和这帮狗东西硬打罢了,咱就是说最好谁都不知道咱在这儿窝着呢,咱可能没办法在这儿土地庙多呆了。”
“小兄弟我还得多谢你传了这宝贵消息给我,而我却不能不领这情,来,这个给你。”
这讨口子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翡翠玉石,递给江清歌,豪爽道:
“出门在外带些金银不方便,玉石还值些钱,你且拿去罢!”
江清歌看那玉石通L浑圆在光线的照射下更加闪亮了,一看知道价值连城,而他却是摇了摇头。
讨口子愣住,随即便大笑起来,道:
“是我的错,你若是那贪恋财宝之人,早就应该去官府把我给供出来了。”
江清歌却又摇了摇头,道:“不是。”
“玉石我也想要。”
“可是我护不住这玉石。”
“拿了反而徒增麻烦。”
讨口子饶有兴趣地道:“哈哈哈哈,你直说,你想要什么?咱们痛快点。”
江清歌点了点头,心里面想过各种各样的念头,青龙之身和经卷有关,这个不能说;
毒虫的来历涉及到了仇家追杀,这也是不好暴露的。
最后江清歌抬起了头,开口,便只剩下了简洁明了的几个字:
“我想要和你练武!”
眼底窥见了那一条青色神龙,心底浮现出一丝丝的渴望。
他渴望着得到保护自已和保护姨娘的力量,可是他现在身中剧毒,唯一能够指望的就只有他那后背上的经卷了。
以及这能让后背上的经卷烙印有所有变化的威猛大汉了。
那讨口子壮汉端详着李观一的眼睛,随即便咧嘴一笑。
哗啦一下,已经出现在了江清歌的身后。
江清歌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大汉抬起手臂一下子按住了江清歌的肩膀,又捏了捏他的手臂,脊背,随即便扬了扬眉,道:
“根骨竟意外的不错,不过,你似乎中过剧毒?”
“那毒素侵蚀了你的筋脉和根骨,这毒怕是让你根骨下降了一档不止。”
“呼,后背伤得也不轻,南国月光骑兵手底下那些个骑兵搞得的?”
“一帮子欺凌霸市的废物罢了。”
他抬手缓缓在江清歌的后背上轻轻一拍,一股柔和的气息缓缓地涌入了江清歌L内。
此时将清歌背后的经卷上似乎要钻出一头小小的青龙。
而大亨并不能察觉到将清歌身上所发生的事情。
他只顾着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人,眉头紧微皱起,似乎在考虑犹豫着什么。
虽然根骨只是稍好,可这心性却是一等一的难得,心思活腻,进退有度。
在这个年纪来说的话,已然是颇为惊人。
比起那些皇孙皇子也逊色不到哪儿去。
只是这收徒传承,也并非寻是常事情。
更何况他现在还是在朝廷的通缉下,更是难办了。
可是少年毕竟给自已送过吃的,收徒不可武断,于是他便起了考验之心,道:
“月光骑兵的鹰犬已经发现了我,我却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了。”
“明天我就会离开,此刻我先去周围看看情况,你若是真的有心要通我学武,今夜正是七月半,今天晚上子时,到此地此地寻我!”
此地颇为偏僻,如果这少年真的想和我学武的话,他定会来找我。
他如果来了便也算是有几分气魄了,那么在临走前,传他一门功夫又何妨?
大汉下定了决心:
“我传你一门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