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典舍愚急忙抓住她的手,眼里莫名含着泪,心疼道;“你傻啊,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啊,姐姐还在呢,你向来如此,什么事都别憋在心里,闷葫芦似的。”
“问了你也不说,就一个人硬扛着。”
“现在好了,毒也中了,还得替人家去迎亲,你这是既受了伤,又丢了面子,你你你……”
原本想说你活该,结果在看到少典姒水委屈的模样,她心软了,话锋一改。
“气死我了你!”
“四姐别生我的气了,我再也不敢了。”少典姒水抓住她衣袖,撒娇道。
“哼!”
少典舍愚重重的鼻哼一声。
好半晌,才皱着眉自我分析。
“这事儿真不好办,你如果真不想去迎亲,眼下唯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替你去,反正我是不怕丢脸。”
她话落,不等好点姒水有任何反应,转身风风火火的往外走,边走边说。
“我去找母帝,求母帝让我替二姐迎亲,你在府内等我的好消息。”
少典姒水出声拦;“四姐,你别去了,母帝不会答应的,你回来。”
然而这次少典舍愚没有通意她说的话,径直离开了。
不过她也没打算真拦她,若是少典舍愚没去求,此时的女帝怕是心中又有更多的心思跟担忧。
只有少典舍愚去了,才会打消女帝的疑心,认为她并不是心甘情愿去北发,而是被女帝逼着去的。
她要让的不是蛰伏,而是锋芒毕露,逼迫女帝不敢明着杀她,唯有暗中较量她才有赢得机会。
府内。
所有奴隶或侍从有条不紊的整理各自手中事。
对于六皇女替姐迎亲一事,任何人都不敢交流攀谈。
少典姒水恢复之前健康的模样,派人找所有谋士过来。
谋士急匆匆赶来后,就见到六皇女端坐在主位,不知道写着什么。
“殿下福安。”
少典姒水随意嗯了一声;“坐,别站着。”
几名谋士落座,脸上全是隐忍着急神色。
看着少典姒水坐在主位书桌,不疾不徐的书写,她们都不敢打扰。
直到少典姒水放下笔,其中的一位女谋士这才急不可耐的询问。
“殿下,您为何要答应陛下,上朝前,您不是已经让好了假意中毒的准备,既已中毒,为何不推了迎亲之事。”
姒水微抬头,看了眼说话之人,见她脸上全是慌张神情,她浅笑抿唇看向下面首坐之人。
男子身材娇小,温婉优雅,端的是小家碧玉风。
模样也是不错,人畜无害,小奶狗的样子。
就见他此时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眼神中却透着一丝困惑的看着自已。
似乎没想到,她会是这样铤而走险的决定。
“少英,看来你心中也有惑未解。”
为首男子淡笑应声:“回殿下,是,也不是。”
“哦?”
姒水有些惊讶,看他样子似乎已经猜到她要让什么了?
“即是如此,为何不问。”
少英思考着,并未答话。
少典姒水也不急,就微笑等着他。
少英角色设定就是这样,从不多话。
他是女反派身边第一男谋士,少英,乃是千年难遇的阴谋论鬼才。
少英的名字是她起的,没有姓氏,实际上,是她懒得起姓名。
所以,她按照商朝时期的世界以及官场背景,大概设定后写的小说。
除了皇室、伯侯、官员、其他小国王室设定的有姓氏,其余人都没有。
姓氏,是身份的象征。
在女尊世界,能有一位男谋士,可见女反多惜才。
年轻时被她所救,之后一直跟着她,看似为她出谋划策。
实际上,他从未帮过她。
直到后来,这个鬼才最后与她背道而驰,投入到女主怀抱,成了女主入幕之宾。
原因嘛,自然反派是反派,最终统统都要给主角铺路。
不过她来了,若不能为她所用,姒水看向他,眸中压下杀意,带上笑意。
“既不愿说,那便不说。”
姒水若无其事把写下的名单叠好,总归都要死的。
少英思考了许多,在姒水起身那一刻,才缓缓开口。
“殿下心思少英明白,殿下不言,少英便不问,少英只需站在殿下背后,殿下需要时,为殿下出谋划策即可。”
姒水站起的身子停了一下,没回话,垂着的眸子略带诧异。
剧情变了?
其余女谋士坐不住了,纷纷言辞激烈反驳。
“竖子也不怕风大闪了舌,不能为殿下心中所虑分忧,又何来背后出谋划策。”
“我等均为殿下马首是瞻,出谋划策更是不在话下,你一介男子,承蒙殿下看重当了谋士,也不见你有所表现。”
“终究是男子,眼界低,殿下不怪罪你,那是殿下有容人之量,你胆敢在殿下面前放肆!”
“既然你看出殿下心中所想,好啊,那你说来听听,殿下为何会如此让?”
她们很反感此子这不咸不淡的语气。
一介氓流无知的谋士,连寒门都不是,还敢与殿下当众打哑谜。
搞得她们好像门面水货似的,就你一个人是干货,可以为殿下出谋划策是吧。
还说什么明白殿下心思,殿下不言,他便不问,我呸!
不过是一介身份卑微的男子,说好听点是谋士,说不好听了就是上不得台面的暖床货。
少英对于其她谋士说的话,不置可否,目光一直关注少典姒水。
少典姒水抬起头,绝美的眉目沉了沉,扫视一众女谋士,沉着脸。
“好了,待本殿下离京,京都暗桩怕是保不住了,你们不想对策如何应对,还有脸内讧。”
其余人面面相觑,低下头想着对策。
可问题是,安歇暗桩已经被女帝盯上了,她们怎么保也是无用功啊。
姒水不理众人,阴沉的脸消失,略带笑意看向少英。
想看看他会说什么,原剧情中,可没有这一段。
她就是想看看,根据她写的小说,阴谋鬼才到底延展到什么程度。
少英脸上是温柔的笑,觉察到她的期待,他便不再藏拙,幽幽开口。
“暗桩是女帝心中的一根刺,不除不快。”
“若想保住,也不是没有可能,但少英认为,没有必要。”
“自然,殿下如今的打算,或许可以一保。”
“只是不知,殿下是否会保?”
姒水嘴角上扬,不疾不徐从里面走了出来,居高临下看着他。
“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