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也很享受?外面墙根底下发情的母猫都比你矜持。”餍足的男人满脸的春风得意,“不是我招惹的,是我兄弟招惹的。”
他双手捧住我的脸颊让我低头看,“你更爱我还是更爱我兄弟?嗯?”我忍不住娇哼报复性地咬他的唇,他身子一下就紧绷了。
我没力气的笑笑,“老公,那你爱我吗?”
霍聿珩一怔,视线穿过污浊的空气落在我脸上,我能感受到他有了退意,下意识抱紧他。
他喉结滚了滚,极力隐忍快乐的痛苦表情让他进退两难。
我不想在这么快乐的时候被扫兴,身为女人在这不上不下的时候身体更不爽,我赶紧伸手抵在他唇上。
他呲笑一声,轻轻歪头咬住我的手指,下一秒就是狂风暴雨般强势的索取。
他吮得紧,我抽不出来只能用另一只手捂住我自己的嘴把羞人的声音吞入腹中。
一切结束后,我被他泡在浴缸里,他站在旁边淋浴。
我趴在浴缸边上伸手去拔他性感的腿毛,不小心看见他某处,我不禁轻轻颤抖了下,别开脸。
他抬脚踢掉我捣乱的手,声音混杂着水声,我听得不真切,他说,“安心,儿女情长那些收一收,你是霍太太不就足够了吗?”
“今天的你让我很舒服,你要是觉得我们性生活少,以后烟烟不在的时候我都跟你做。”
看得出来他今天很满足,说话的时候尾音都带着笑意,温温柔柔的像是对我的恩赐。
我却真觉得刺耳。
抓着浴缸边缘的手却被他不大的音量震得发麻。
其实他对我还算不错的,他对我家公司的帮助从来没有保留,这点很大方。
他不是个好老公,但他很绅士,他不会动手打我,即便和我吵架的时候,说话的声音也不大,主打一个很绅士的气死人那种。
除了那天莫名其妙砸了碗。
我心口像是山峦被劈开一道巨大的口子,风呼呼倒灌着。
“为什么要等烟烟不在的时候呢?她在我们就不能做吗?我把你伺候得这么舒服,你不喜欢吗?”
我抛开矜持,试图用他的思维来和他对话。
既然两个人契合,彼此都喜欢,为什么要等曲云烟不在的时候才能做!
他这样顾忌曲云烟还是不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吗!
霍聿珩一愣,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般仔细打量我。
他弯腰看我,眼神晦暗不明。
“烟烟还小,你叫得太大声她受不了。”
他一本正经说骚话的样子很撩人,我稳了稳心神才开口,“你可以让烟烟搬出去吗?”
他漫不经心地把我从浴缸里捞出来,盖了条浴巾在我身上,“你还记不记得你最近提了多少次烟烟了?”
我轻点头,“霍太太连想和自己老公单独住的权利都没有吗?这还叫什么霍太太?”
我眼眶微热,“难道我们两个人中间一定要有曲云烟的存在吗?”
“有何不可?”他冷漠无比,“再说就没意思了,别没事找事。”
我笑出眼泪,原来男人的爱和性真的是可以分开的,我还以为他一次一次地要我多多少少也会爱我几分,可他连在床上都不愿意撒谎哄哄我......
呵,他还真是个品德高尚的大好人。
“那.....我们还是离婚吧!”
我不考虑了。
封闭的空间里有两秒的静谧,我以为霍聿珩会和我说点什么,比如解释一下?
“嗯,你别后悔。”
我木讷地低下头,可能在他心里,曲云烟我是一点都碰不得的,只要碰了就会触及到他的逆鳞。
“哦,对了。”他在离开之前又对我说,“今天晚上应酬的时候被人下药了,你别误会。”
......
我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这一刻好像世界都安静了。
原来刚才那样极致爱我的男人也是假的吗?
我这才想到刚才他身上确实很烫,最后一丝希冀也在这一瞬间湮灭了。
他只有在被人算计的时候才会找我疏解,我轻声呢喃,“霍聿珩,你把我当什么?”
他是怕他太粗暴,曲云烟受不住他?
也罢,我也该走了。
等中午睡醒,我在这间别墅里四处逛逛,缅怀一下我这自嗨式的四年婚姻时光,我试图回忆起有没有哪一次我和曲云烟同时出现时,霍聿珩坚定地选择了我。
好像没有。
没想到临走的时候,勤劳的王姨竟然端了碗中药进来,估计是霍夫人嘱咐过她了。
可我和霍聿珩不可能有孩子了。
想到霍夫人那句“房事后喝完最佳”,我把中药倒进了房间的花盆里。
我轻声说,“你们替我茁壮成长吧。”
十八岁成年那天,爸爸送了我一间公寓作为礼物,房子不大,但是在寸土寸金的市区里。
爸爸说女孩子要住在人多的地方,安全。
我走出别墅的大门,仰望天空,爸爸的脸好像正藏在云朵里偷偷看着我。
“爸爸。”
我咧着嘴叫他,笑得一点都不淑女。
“爸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霍聿珩不是我的良人,才早早给我准备了一间避难所?”
我刚进到车里准备过去,我接到了我妈妈许芳兰的电话,“心心,公司出事了!”
刚坐上车,我妈妈许方兰给我打了电话,公司一批货被扣在海关,她急得不行。
“心心,这批货提不出来,公司资金流就要断了,而且买家也不是吃素的,我们交不上货也没钱退押金,他们肯定要告我们让我们吃官司的!”
“快点叫聿珩帮帮忙,他应该有认识的人吧?公司的股东闹起来了,我要压不住了!”
“妈。”我叫她。
我的冷静和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妈,我们已经尽力了,不如早点把股份卖了,爸爸在天上不会怪我们的。”
“什么?”
许方兰狐疑地问了一声,还以为她听错了,下一秒她的音量直接高了八度,“安心,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爸打拼了一辈子的公司,你忍心把它让给别人?”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要是没有安氏,你能嫁给你喜欢的男人?他能看得上你吗?你糊涂啊,没个家族企业傍身,你要被人戳脊梁骨你知不知道?!”
许方兰低低地哭了起来,“你以为我这么拼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