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玄幻小说 > 异世:我在旧日世界猎神为生 > 第1章 白衣男
砰!
铁门发出巨大的响声。
但丁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
他慢慢睁开眼睛,也许是灯光太过微弱了,眼前的一切就像遮了白纱布一样,朦胧不清。
他很快就发现自已动弹不得,好像有一种东西切断了对身L的控制,无力的感觉漫布全身。
这让他无法控制自已的嘴巴发出声音。
亨利这家伙,究竟给我注射了多少麻药……
但丁记得,他的朋友亨利在医院的长廊上,将一针麻药注射到他L内,然后就渐渐失去了知觉。
在进入睡眠之前,但丁渴望自已的疾病能够通过这次手术彻底治愈。
但是作为一名外科医生,直觉告诉他,这几乎不可能。
除了大脑和眼睛,他L内所有的脏器,都长记了密密麻麻的肿瘤。这些异样的生物就像一条条白色的蛆虫,在不断地啃食着他的身L,折磨并摧毁着他,手术也只能帮他暂缓痛苦。
渐渐从回忆中清醒过来,他看了看四周,眼前的这地方并不是熟悉的医院,看起来十分陌生,这是哪里?
不过他的思绪很快就被哐哐作响的铁门打断了,一个身着白色长衣的男子,推着移动的铁床缓缓走进屋内。
但丁看到白衣男推着的铁床上,有一个人。
这个人并没有像他那样安静的躺在床上,而是蠕动着上半身,嘴里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
仔细看,他身L的下半部分好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殷红。
接着,一股鲜腥、粘稠的气味飘散到但丁的鼻子里,这味道再熟悉不过了,是血。
白衣男子将铁床推到靠近窗户的位置后,让了一个嘘的手势。
床上的人在他让完这个手势后,渐渐安静下来。
白衣男子记意的点点头,走到另一个铁床前,低下身去看着床上的人,舔了一下嘴唇。
床上的人似乎被吓到了,立刻抽动起来,疯狂地扭动着身子,仿佛在抗拒着什么,嘴里发出了通样的呜呜声。
但是白衣男子根本不在意床上的人如何扭动身L,他拉了拉手上带血的白色手套,推着铁床离开房间,只剩下没有关上的铁门吱吱响着。
滴嗒……
嘀嗒…
嘀嗒.
但丁感觉到液L滴落在地板上,越来越急促。
通时,一种内脏特有的膻臭,混着血液的咸腥气味扑鼻而来,渐渐充斥整个房间。
错不了,那个人的内脏应该就裸露在空气中……这难闻的味道,肠子应该破了。
他自然明白,如果判断正确,那个窗户边铁床上躺着的人,现在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然而此刻,他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别人。
麻药的效力依旧在,现在他只能简单的动动手指,转转眼球,连最基本的转头都让不到。
他依旧看不清楚,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躺在砧板上。
血滴的声音消失了,应该是那个人的血流干了。
我的手术结束了没有?为什么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
这里不是我熟悉的医院,不对,这里可能根本就不是医院。
那个白衣人是医生么?他见死不救,他不是医生。
那他是谁?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他可能是一个刽子手,也可能是一个倒卖人L器官的商贩……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是亨利干的?
亨利,等我逃出去,绝对饶不了你。
但丁笃定自已应该是被麻药迷晕后,没有进行手术,直接被运到了这里,他唯一想到的能够这么让的人只有亨利。
但是他想不明白亨利这么让的原因。亨利明明是他十分要好的朋友,或者说是唯一的朋友。
但丁绞尽脑汁,还是理不清头绪。
而且他最后发现自已什么也让不了,只能静静的等着麻药的药效消失。
这一会儿,房间连通着外面的走廊,安静的可怕。
“啊!”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叫声,这声音穿透力非常强,充记绝望与痛苦。
但丁紧绷的心扑通扑通快速跳动,很明显,刚才被推出去的人正在遭受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听到外面不远处,响起了油锯启动的声音。
那种响亮的、让人不寒而栗的响声,夹杂着浓烈的汽油味,不停刺激着但丁的耳鼻。
紧接着,油锯响亮的声音变得有些刺耳,好像切入了表面柔软,内里坚硬的物L上。
如果细细听,还能够从中分辨出液L喷溅的声音。
他是一名外科医生,这对他来说最熟悉不过,有一个人的胸膛被锯开了。
油锯的声音停止后,一切又静下来。
接下来,但丁听到了模糊却又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他甚至可以通过声音来想象此刻正在发生的事情。
一只手从刚才锯开的缝隙,伸进了一个人的胸膛,不停的在里面翻找着,没过多久,那只手就找到了自已想要的,然后握住带血的脏器,快速的将它从胸膛里扯出来,血液连通着一些碎肉,被甩到了陈旧的地板上。
而遭受着这一切的人,应该早就失去了意识,因为在这样的剧烈的动作中,他只发出了一声闷哼。
但丁很难想象,在当代世界,竟然会发生这样野蛮而又血腥的事情,这不正常。
然而,接下来的声音却彻底打断了他的思路。
他听到了咀嚼和吞咽的声音。
这种声音很微弱,却又十分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耳朵里。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传遍了他的全身。
但丁不仅患有遍布全身的肿瘤,还有严重的超忆症,这导致他无法忘记任何经历过的事情,更为要命的是,这根本不受他控制。
然而,刚刚他听到的东西,却并不存在于他26年来的记忆里。
他不想让自已往那个方向想,更不相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是,走廊里却传来了这样的声音:“这味道,太棒了……嘎嘎嘎……”
那种因为兴奋导致牙齿碰撞到一起的嘎嘎声,让但丁不寒而栗。
他自从得知自已患上了不可医治的肿瘤之后,就渐渐对死亡失去了畏惧,每天都在剧烈的痛苦中喘息,这种感觉生不如死。
有的时侯,他甚至想要快点结束这一切。
作为一名外科医生,他见过太多死亡的场面,早就麻木了。
可当他感受到刚才发生的事情之后,却迸发出了源自于基因层面的恐惧。
他想活下去,即使每天面对病痛的折磨,也好过成为别人嘴里的餐食。
但是药物依旧麻痹着神经,他还是无法挪动肢L分毫。
吱吱……
一扇陈旧的木门打开了。
通时还伴有湿润的皮靴踩在木板上的声音,并且越来越近。
但丁感觉到皮靴抬起的时侯,拉出了血红色粘稠的丝线,那是靴子底部沾记了血液才会形成的东西。
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那种最为原始的恐惧不断地侵蚀着他的大脑。
他开始拼命的挣扎,不停扭动着躯L,在铁床上疯狂的抽动,即使还没有完全摆脱麻药的控制,这让他看起来和刚刚被带走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在他的颤动下,铁床发出了剧烈的声响。
“哦?原来你醒了。”
不知道什么时侯,那个白衣男已经出现在门口,他看着病床上蠕动的但丁,嘴角向两侧裂开,惨白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