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厌被三皇子这么一凶此时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缩了缩脖子。
两只天鹅此时像是跟着吓到了此时竟有些护主,它们强撑着起来护在姜厌的面前,张嘴居然要去啄三皇子。
大胖二胖:哼,就是你这个狗东西居然和美人姐姐说话这么大声,长的人模狗样的,真是浪费了这一张脸!
今天你鹅大爷就要重新教你做人!
三皇子没有躲过去,就这样被天鹅死死的咬住了鼻子。
“放开我!”
因为鼻子被咬所以三皇子现在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奇怪。
二胖在旁边“嘎嘎嘎”的一直叫着,那样子像极了在呐喊助威。
二胖:对就是这样,咬他鼻子!扯他头发!让他装!装你娘的装!
这一波操作就是姜厌在一旁看着都忍不住呆了呆。
这俩鹅……有大出息啊!
皇帝看着这一幕直接也给看愣了,缓了一会之后才反应过来赶忙开口“来人呐!还不快去将这天鹅拦下!”
几个宫侍这才手忙脚乱的上前赶忙将一人一鹅分开,而两只天鹅这个时候也像是耗尽了力气一样再次躺下奄奄一息,看起来居然比刚才的时候瞧着更加虚弱了。
三皇子此时看起来有些狼狈和滑稽,发髻散乱玉冠都掉了,鼻子也被咬的红红的,此时的他哪里还有那贵公子的样子?
皇帝看到如此失态的三皇子皱眉“好了,老三,你失态了,你看看你现在这幅样子,哪里还像个皇子?回去之后记得反省自身!”
“儿臣……”
三皇子还想辩驳,此时他心中一口气堵着不上不下的快要气死了,恰好此时他那疼痛的鼻子还闻到了一股臭味,他瞧了一眼整个人又僵住了,屎!那鹅在他身上拉屎了!
该死的畜牲!
皇帝感觉到三皇子身上外泄的情绪眼神微冷。
怎么他这个儿子是对他有什么不满吗?!
“你回了皇子府之后那孝经记得再加抄一千遍,好好将你的心静一静!”
容珏:?!
“……是,儿臣遵旨。”
“嗯,退下吧。”
三皇子退下之后,皇帝的眼神依然沉冷。
“李公公,你现在便去后宫宣旨,贵妃此前殿前失仪难担贵妃的位置,今日开始就降为妃。”
“是!”
姜厌闻言心思一动。
这后宫素来母子不分,皇子的地位和生母是否受宠,外祖权势向来密不可分,皇帝这是因为三皇子身上不好再降罪,所以就把气撒到了贵妃身上。
不错!够狠,她喜欢!
“皇上圣明,臣女在此谢恩,其实臣女今日进宫还有一事,臣女心中感念皇上您让李公公带人施以援手,所以今日臣女前来是来送谢礼的。”
“谢礼?”皇帝闻言原本难看的脸色这一刻像是有所缓和“这文武百官朕赏赐下去的东西有许多,可是除了佳节生辰,还从未有人接了赏赐之后会想着给朕谢礼的。”
姜厌说着从衣袖当中呈出一物,继续开口道“臣女感念皇恩浩荡,自然的臣女也应当道谢才对。”
皇上看着姜厌手中的东西,眼神微微发亮,虽然还没瞧见盒子里面的东西,但是姜厌拿的素来都是好东西“这里面是?”
“回皇上,里面放着的是一株寒玉草。”
寒玉草?皇帝心思一动,难怪隔着盒子都能感觉到寒气。
姜厌将皇帝的神色尽收眼底,心中满意了几分。
她深知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只有拿出点好东西先勾住了皇帝,让皇帝信任她的同时,也好让那秦瑶好好眼红眼红,到时候她那背后的人只怕也坐不住了吧?
皇上让人将东西呈上来,打开一看果然发现里面躺着一棵寒玉草。
通身散发着寒意,看着就珍贵。
他口中不由的感叹一声“居然真的是寒玉草,不过朕听说此物不是已经绝迹了吗?这东西你手上怎么还有?”
“皇上想来你也应该听说臣女与这飞羽阁阁主有些交情,这寒玉草性寒凉先前臣女回皇城之前便托她给臣女去寻,那会原本想着若是寻到了便给三皇子调理身体,可惜……”
姜厌叹了一口气,像是在感叹物是人非,然后又慢慢的继续开口道“不过左右这寒玉草他也用不上了,今日臣女便将它作为谢礼赠予皇上。”
皇帝瞧着姜厌想着这之后发生的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心中难免唏嘘“罢了,你与老三有缘无分,是他自己没这个福气,此事揭过。”
姜厌苦笑了一声,随后收起面上的神色,但是她越是这样反而越让人心情复杂。
“皇上先前给您的血参虽然也是调养身体的佳品,但是它药气太重,而这寒玉草虽然药性寒凉却可以中和血参的药性,两者加在一起服用再合适不过,臣女也是想着如今这寒玉草最适合皇上,所以就将此物献给皇上,希望皇上您莫要嫌弃。”
“这些东西放在外头可都是千金难求,朕怎么会嫌弃?”
皇帝将东西收好,脸色好了几分此时脸上还带了几分笑意。
“皇上臣女进宫还有一事,臣女还要……请罪。”
“请罪?你何罪之有?”
“方才三皇子所言说姜凤瑜会突然发狂是药物所致,其实……是对的。”
皇上闻言脸上露出诧异“所以这个事真的是你做的?”
若是姜厌所为她为何要承认?
“不,并非臣女所为,而是另有其人。”姜厌说着脸色像是想到了什么这会也变了变。
“何人?”皇帝闻言皱眉。
姜厌点头“是只怕此人用药造诣还不低,今日我大舅母秦瑶带着人上门逼迫的时候,臣女在她身上发现了一种香名唤迷魂汤。”
皇上闻言眼神瞪大了几分,就连身体都坐直了“你说那香叫什么?”
“那香叫迷魂汤,可扰人心神,控人心智……”
听到姜厌的解释,皇帝的眼神一沉,浑身跟着似乎都一起冷了下来。
“你说的那香真的那么邪乎?”
“嗯,此香炼制不易,而且臣女先前也只在我师父那见过类似的记载,想来或许是一个地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