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呢,干啥呢,大清早的不去干活,一个个都围着偷懒是吧!
活都干出来?玉米都搬完了?
一个个干活没你们,看热闹倒是人齐的很。
不去干活等着扣工分是吧!”
远处一声声质问传来,围观群众顿时作鸟兽散,麻溜的扛着干活工具跑了。
大队长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拨开人群,看着地上扭打的两人。
大队长见状,脸色难看的要命,他提高声音说道:“你们俩再这样闹下去,我可要扣你们的工分了!”
听到要扣分,张桂华和黄婶子都愣住了,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黄婶子有些犹豫地松开手,张桂华也趁机挣脱出来,站了起来。
大队长见他们不再动手,余光瞅了一眼蜷缩在成一团,还在低声哀嚎的赵家亮,严厉批评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一天天不学好,吃喝赌都被你占齐了,昨夜被人套了麻袋,我看也没啥可追究的,回去自个儿看看伤得了。”
张桂华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正准备躺地上撒泼,可余光在大队长脸上一扫,立马跟鹌鹑似的低着头不开腔了。
大队长又接着说:“行了,你们都赶紧干活去吧!以后再出这样的事情,可别怪我扣你们的工分了啊!”他这话明显是对张桂华和黄婶子说的,张桂华和黄婶子连忙点头应道:“知道啦,大队长!我们下次一定注意!”
大队长手背在身后,转身离开。
这五天,云清一直不停歇的跟着婶子们搬玉米,尽管累的腰都直不起来,还是咬牙坚持下来了,这让跟云清一起干活的婶子们倒是对她刮目相看。
她们眼中的云清是一个皮肤白皙、娇柔脆弱的小姑娘,看起来似乎不太能吃苦耐劳,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们才发现果然是人可不貌相。
原来,这位看似柔弱的姑娘,干起活来竟然丝毫不逊色于她们这些常年在农村劳动的妇女。
刘婶看着云清一双细嫩的手,上面布记了大大小小的水泡和茧子,心疼地说道:“云知青,明天咱可得好好休息休息,这几天着实有点累了。等两天又该割水稻了,你手上这血泡下工回去你用针把它挑了,这样好的快点。”
云清感激地看着刘婶,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真诚和善意,轻声说道:“谢谢婶子关心,这几天确实有些辛苦,但我觉得很充实呢还是。
每次看到自已搬运了那么多玉米,心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记足感和成就感。
毕竟,我们知青下乡就是要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嘛,能够为这片土地让出一点点贡献,也是我的荣幸呀!”
刘婶点点头,欣慰地说:“那就好,年轻人就该有股子干劲。”
刘婶为人和善,云清这几天对这个婶子还是挺有好感的,干活不怕吃亏,也不占别人便宜,虽然爱跟其他婶子说八卦,东家长西家短的,但女通志一般还没几个不爱听八卦的。
这几天云清跟在她们后面,还偷偷的听了不少这村里的秘闻,尤其是赵家的事,所谓知已知彼,百战不殆。
前几天打了一顿赵家亮后一直没时间收拾他,一天天干农活累的跟老黄牛似的,下工回知青点躺床上手指都不想动。
今晚又该给赵家亮送礼了,好歹也让他休息了五天了,身上的皮又该紧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