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霄宗宗门大殿内,圣女钟善羽正在等待大长老秦礼的到来。
外出归来,向宗门大长老汇报情况,这是灵霄宗历来的规矩。
只是这等待了半个时辰,令钟善羽略显焦躁不安。毕竟她来时,已然知晓天行宗弟子前来挑衅。
片刻之后,钟善羽终于还是坐不住,起身便向大殿外走去。
“圣女且慢。”
钟善羽听言转过身来,只见两白发老者已站在大殿的台阶之上。
两人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给人一种即将倒地的错觉。
“大长老,二长老,你们俩在忙啥呢,大半天都不出来。”
“圣女,不可造次。”
听得二长老周舒子这般说,钟善羽却不惯着,反而提高了嗓门。
“二长老,修仙之人不能过度饮酒,你忘了吗?”
那周舒子听言,则衣袖一挥,抹了抹嘴巴,却仍是狡辩。
“小丫头圣女你胡说,我和大长老……在论道,可不是像你说的在饮酒。我告诉你啊,你不可胡说啊你。”
钟善羽却微微一笑,并没有生气,环抱双手立于殿中。
“说正事吧。”
大长老秦礼双手一展,便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谁知下一秒,秦礼屁股还没坐稳,便站了起来。
“玄……玄清剑!”
钟善羽右手轻轻一摊开,一柄青剑便凭空出现在面前。
“真的是玄清剑,小丫头……圣女你拿到了?”
钟善羽见他二人眉开眼笑,便用灵力催动玄清剑向他二人而去。
二长老周舒子抢先一步,将玄清剑拿在手中,一时爱不释手,看了又看。
“虽说只是灵器,但却有傲世万物的气魄,不错啊,不错啊!”
大长老秦礼见状,则又坐回了椅子,面露微笑,缓缓而道。
“有了这灵器,希望此次五宗会武……能为我灵霄宗挽回一些颜面吧。”
听着大长老秦礼的哀叹,钟善羽则是微微一笑,侧了个身,抬起头来。
“可我觉得此次下山,最大的收获却不是这玄清剑,而是这些。”
钟善羽说着,便将自已从叶青家里采摘来的灵草灵花,通通拿了出来。
“二品灵草!一品灵花!”
“什么?”
大长老秦礼听言,急忙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快步走下台阶,想近距离观赏这些天材地宝。
毕竟真的已经有很久,没有亲眼见过了。
待走近观察片刻后,大长老秦礼也喜笑颜开,愣在了原地。
“不错,真的是二品灵草和一品灵花。”
但记脸通红的二长老周舒子,明显比大长老表现得更为兴奋,快步跑下。
而那玄清剑呢,已然被他丢弃在了台阶之上。
“真是太好了!这灵草灵花怎么说都有二十株,那我等化丹为婴便指日可待了。”
“圣女,如此数量的灵草灵花,你是如何得来的?”
“是啊,如今我灵霄宗内,灵草不过三株,还是封存千年的宗门至宝。如此数量的灵草灵花,圣女你在何处得到的。”
见两位长老均投来疑惑的眼神,钟善羽面带笑意,快速收起了灵草、灵花,背着手向前走去。
大长老秦礼抢先一步,紧紧跟在钟善羽身后。
二长老周舒子也赶紧跟上,挤掉了一侧的大长老秦礼,赔着笑脸。
“小丫头,二师叔平日里对你最好了是不是?你能不能……”
谁知钟善羽一个转身,一脸严肃地望着他。
“不行!”
看着钟善羽一副傲慢的面孔,二长老周舒子却是赔笑不止。
“为什么呀?”
二长老周舒子话音刚落,则被大长老秦礼挤到了一边。
“去去去,你这酒蒙子。”
二长老周舒子听这话,心里就不服气了。
“咦,秦师兄,你这话说得不对吧?哪一次不是我带的酒喝完了,你说你那里还有些珍藏的?”
“周师弟,你别胡说八道啊你。”
面对大长老秦礼的狡辩,二长老周舒子可是急了眼,随即摆出一副鱼死网破的样子。
“我胡说八道?秦师兄,咱们说话可要讲良心。难道我说错了吗?你说哪一次你拿出来的珍藏,比我带去的少了?”
“周师弟你少说一句行不行?别让圣女看笑话。”
大长老秦礼低声说着,不停地在给二长老周舒子使眼色。
谁知下一秒,大长老秦礼的如意算盘却落空了。
“你们两个老酒鬼,谁也别争了,要我送你们些灵草灵花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你们必须得答应了。”
见钟善羽面沉若水,两位长老却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心平气和地对望一眼,然后转过头来窃窃私语了一阵。
“小丫头不会要让咱们戒酒吧?”
“那可是灵药灵草,戒酒就戒酒吧,还能怎么着,这灵霄宗谁拗得过她啊?”
“只是可惜了……我的那些珍藏。”
“在大道面前,珍藏算个屁啊!”
望着二长老周舒子一副坦然接受的模样,大长老秦礼心中也不免有所触动。
“好吧周师弟,那咱们就从今天开始,戒酒!”
“好。戒酒。”
就在他二人商量完毕之际,钟善羽极具威胁的声音又传来了。
“两位长老,你们可是商量好了?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商量好了,都商量好了。”
“别说一个,一百个我们都答应。”
钟善羽听言,却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们确定?”
“确定,就算是让我们戒酒都行。”
“对,只要能够达到元婴境,从此不喝酒都成。而且,我们以后凡事都听你的。”
“对。”
见两位长老如此果决,钟善羽倒是一愣。
钟善羽心中又如何不知呢,就是因为宗门势微多年,处处被天行宗打压,导致修炼资源极度缺乏。
所以,不仅他们长老一辈的修士晋升无望,就算是年轻一辈的众多弟子,修行之路也是困难重重。
不是灵气匮乏,就是缺少助益修行的必备丹药;不是缺少神兵辅助,就是少了历练成长的机会……
“那就让那个叶青让外门弟子,不准干涉他的活动。”
“什么?”
“谁?外门弟子?”
两位长老听言,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不是要戒酒吗?怎么又多出了个叶青?
这叶青谁呀?怎么都没听说过啊?
这小丫头到底是搞的哪一出啊?
“不是戒酒吗?”
二长老周舒子红着脸,试探性地问了问。
钟善羽则衣袖轻挥,转身向一侧望去,似有不悦。
“谁要你们戒酒了?我只要你们收叶青让外门弟子。至于你们想喝,就喝你们的呗,哪天喝死了我可管不着。”
大长老秦礼听言,望了一眼二长老周舒子,然后笑嘻嘻地又看向钟善羽。
“那叶青谁呀圣女?”
“就是啊,怎么都没听说过啊?”
二长老周舒子话音刚落,却见三长老柳言子捂着胸口走了进来。而跟在他身后的,则是一脸冰冷的五长老苏清辞。
“就是把乾坤盆弄炸裂的家伙。”
“什么?乾坤盆炸裂了?”
大长老秦礼和二长老周舒子听闻此言,却露出了惊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