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个峰的负责人那里都碰了壁,云衿不得不暂时放弃了废除周测的愿望。
从玄八峰出来天色已经渐沉,这么美好的夜晚——云衿只想速速回家躺着,以此来抚平自已今日所受的打击!
玄八峰回玄一峰抄近路的话会路过玄二峰。
云衿就又一路溜达到了玄二峰。
这一溜达恰好又路过了补课专用的教学小院,并且成功目击云楚和云末这两货的犯罪现场。
教学管理部门的补课采取的是因材施教的方法。
云衿在爆改玄二峰的时侯,很是舍得花钱。这个补课专用小院的规模也并不算小。
各峰在这个小院里都有一个专门的补课教室。
各峰不合格的弟子通常都会去自已峰的专用教室学习自已本专业的一些理论知识。
比如玄三峰教比武技巧理论课,玄四峰学药理和炼丹经验,玄五峰学算数和管理,玄六峰学观星理论兼奇门遁甲,玄七峰学小众外语和世界格局分析,玄八峰学政治历史军事理论等……
玄九峰外门弟子纯修炼。争取能窥得筑基的门槛……
从玄三峰到玄九峰各峰弟子数量都不少,在教学管理部严格控制通过率的情况下,每周都会有不少弟子需要补课。
因此他们的教室都坐的记记当当,担任老师的是各峰在教学管理部有任职的优秀师兄师姐。
玄清派的卷仿佛已经刻在了这帮年轻弟子的DNA里。即使他们属于需要额外补课的“非优等生”行列,即使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下去,各教室里的师生们都还是一副打了鸡血般的奋斗景象。
唯有玄一峰的教室里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只坐着云楚和云末这两个显眼包。
老师也是没有的……
只有这两货的原因很简单。
玄一峰掌门本就不爱收徒,门下弟子本就稀少。
云衿上面几个师兄还都早就突破金丹期,不受教学管理部门的监管,出去游历好久了。
没突破金丹期的大部分也都是勤奋刻苦的个性,修炼努力不会挂科。
只有这两个显眼包……
卷又卷不赢,摆又摆不烂,干啥啥不行……
至于没有老师的原因……
其一,还是因为玄一峰本就人数稀少,除了云衿实在分不出其他什么人再在教学管理部任职。
云衿从前又忙着卷,没空来给这两常年挂科的货色开私教课,因此索性放养。
其二,则是因为其他峰都有各自的特色专业理论知识需要学习,但是玄一峰没有……
掌门向来不管事,常挂在嘴上的就是一句“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弟子修行全靠自已悟……或者去别的峰蹭学……
因此……即使真让老师来教也没啥好教的……
云楚和云末的补课实际上就跟面壁思过没区别……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这么怕补课的原因,因为是真的无聊!
根据他们两人长久的经验来说,两天补下来,除了收获久坐两天之后的腰酸背痛之外,他俩不会有任何其他收获……
云衿溜达到这在窗外就探着脑袋看了看。
早料到这两货不可能老老实实面壁的,只是云衿也没想到,他两连牌都打上了!
以云衿现在元婴期的修为,站在这窗口即使不刻意隐藏气息,里面这两金丹期都没到的显眼包也发现不了。
因此里面的云楚和云末还一无所觉地在云衿的注视下兴致勃勃地切磋牌技……
“三个三带一对。”云末盘着腿,娴熟地甩出手中的牌。
“三个八带一对。”云楚狂喜,“师弟啊师弟,你可又把赢面送到我手上了!”
“三个勾带一对!还剩两张牌。”云末撇嘴不理他,继续出自已的牌。
“四个十炸了!我就剩一张牌了。”云楚歪嘴一笑。
“啊啊啊不玩了不玩了!你怎么当师兄的!懂不懂尊老爱幼!你一点都不爱幼!”
云末今晚输一晚上,小包子脸都气地鼓起来了。
“也没见你尊老啊。”云楚龇牙,对于欺负小朋友这点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一个月的衣服,嘿嘿,别忘了给师兄洗哈。”
云楚得意忘形,以至于都没看到云末陡然僵硬下来的表情。
随后云末就在他对面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跪的迅速,跪的果决……
云楚脑子一懵,刚想说洗一个月衣服而已,又不是第一次了,何止于此!
就看见对面的小包子脸开始疯狂挤眼泪一边挤一边声泪俱下地开始控诉:
“大师姐!是师兄!是师兄非拉着我跟他一起赌博的!我是被迫的啊!大师姐明鉴啊!”
云末刚刚输完牌一抬头就看到大师姐站窗口,跟鬼似的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看了多少。
现在他只希望大师姐是刚到,他还能给自已抢救一下……
至于云楚师兄……直接埋了吧……
云楚:……
汗流浃背了家人们。
云衿见被发现了干脆笑眯眯地走进来。
“哥几个玩着呢。”
云楚默默转过身跟师弟跪在了一起。
“师姐,我真的错了。不行我给你嗑两个吧!饶我一条狗命!”云楚忏悔。
天杀的云末锅都盖他脑门上了,地上的牌也都还没收拾,他想抵赖也抵不掉。
索性滑跪认错,争取一个宽大处理。
“磕什么呢?还没到过年的时侯啊。”云衿佯作不懂。
绕过汗流浃背的两兄弟在一摞牌前坐下了。
两人斗地主牌面太好猜了不好玩,因此云楚和云末每轮都是分三摞牌,两人一人拿一摞,第三摞就放一边。
这会儿第三摞牌还整整齐齐码在一块,云衿伸手拿了起来。
余光一直瞅着云衿的云楚云末:不好!大师姐在取证了!回头肯定是要拿去教学管理部作为证据给他们开罚单了!
两怂包对视一眼,然后默契十足地开口。
“大师姐!求你了!放过我们这一次吧!保证没有下一……”
“二缺一啊,带我一个呗。”
云衿开口打断。
云楚云末磕头的动作陡然僵硬在半空中。
啊?幻听了吗?大师姐刚刚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