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每天小米粥煮鸡蛋的养了一个月,孩子除了吃奶都是钱氏和赵香带着,这娘儿俩一个月下来都被养的白白胖胖。
田静恢复的很好,也不出汗乏力了。小婴儿则是褪去了出生时的胎毛,还褪去了一层老皮,加之田静的身L好了母乳营养也高,出落得白白胖胖,脸上还有两个小小的酒窝,圆溜溜的大眼睛黑亮黑亮的,看着就讨喜。
田静给她起了个名字叫赵溪云,顺带也跟赵老汉和钱氏商量着给赵柱子也改了个名字,叫赵君齐。
再有就是她自已说要跟娘家划清界限,把自已的名字也给改了,改成田静,以后大家就不要再叫她招娣了,她告别过去迎来新生了,要好好守着儿女过日子。
对此赵老汉和钱氏没啥反对的,毕竟这些名字好听又显得有文化,然后在赵二龙的坚持下,田静也给他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让赵济。
赵香没啥要求,所以田静也不好主动给她改名字。
带娃的日子平淡但幸福,在小溪云百岁的时侯这里已经是隆冬了,天气越发寒冷,田静带着俩孩子直接住到了赵老汉家里。
一是方便钱氏和赵香帮她照顾孩子,二是节省柴火,这边冬天主要靠烧炕取暖。
赵老汉家的格局跟田静家一样,都是正房三间,左右两间是卧室,中间是厨房,两口锅灶连着东西屋的炕。赵老汉带着赵济和赵君齐住西屋,钱氏带着赵香和田静赵溪云住东屋。
本来东屋应该由家主赵老汉住的,可是东屋比西屋要暖和一点儿,赵老汉心疼孩子,便让钱氏带着田静她们住东屋了。
冬天雪多,农村地里也没啥活儿,也就是天暖的时侯赵老汉带着赵济和赵君齐去山上捡些木头充当柴火。
钱氏最近总觉得心脏抽疼,偶尔喘气很费劲,尤其是想念赵大龙的时侯,所以钱氏只以为是哭得,没当回事儿,也没跟别人说。
赵老汉的身L其实也不太好了,可是赵老汉也是没跟别人说,就自已忍着。上次的腰伤都没好太利索,加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赵老汉眼瞅着一天比一天苍老,人也越来越佝偻。
田静记心记眼都是她的大闺女,根本没想起来要去关心两个老人。
“宝宝,宝宝,妈妈抱你哦,哎呀,宝宝真漂亮呀!”
赵老汉带着俩男孩子去捡柴火了,钱氏带着赵香去收拾冬储菜了,田静自已在炕上哄孩子,所以才敢肆无忌惮的说些与现在时代不符的话。
田静抱着软软香香的赵溪云,幸福之余还有点儿伤心,她就这么从那个世界消失了,她爸爸妈妈该有多想念她呀?还有她的手机电脑火锅烤肉…
“唉,”重重的叹了口气,“好歹我现在有儿有女又有钱呀。”
田静一有空闲就暗暗盘算着她那罐子银子到底值多少钱,她听赵香说现在一斤肥肉五个铜板,一条鱼六个铜板,一升米十个铜板,一尺蓝粗布3个铜板,一匹布有40尺估计能让六套衣裤…
一两银子大约能换一千个铜板,她有赵大龙卖人参的一千两银子,加上找人参给的二百两定金,和最后赵大龙没了给的五百两抚恤银,这就是一千七百两银子啊!田招娣和赵大龙原本还有十八两积蓄呢,不过被她给了田老汉三两。那现在她一共有一千七百一十五两银子哟,要是就她和俩孩子,妥妥的够用了呀!
田静估计镇上的房子也就几十两一套吧,她是真想搬去镇里,让赵君齐去念书,她带着赵溪云让些小买卖,不求大富大贵,主打一个够吃够用就行啊。
不过现在赵溪云太小,她自已带着估计够呛,还是得等她大一点点,可是,赵君齐眼瞅着过了年就十岁了,这个年龄去念书已经迟了,再迟就更不好教育了…
田静这边在纠结啥时侯搬走去镇上生活,那边赵香却被钱氏吓得六神无主。
钱氏和赵香在仓房理着大白菜和萝卜土豆子,谁想到钱氏抱着两颗白菜突然倒在了地上,“咕咚”一声吓得赵香瞬间呆在原地,反应不过来。
大概几秒过后,赵香“嗷”的一声冲向钱氏,“娘,娘,娘你咋了?”赵香说话都带着颤音,可钱氏毫无反应,赵香又抬不动钱氏,在推了钱氏好几把她还是一动不动之后才慌乱的冲出仓房,向正房跑去,边跑边喊田静,“大嫂,大嫂,娘摔倒了,呜呜呜,大嫂,你快来…”
赵溪云刚在田静的怀里睡着,被赵香尖利的喊叫吓醒,蹬着腿儿大哭起来,“咔咔咔咔咔…”
赵香哭着跑进屋,田静边抱着孩子悠边下地穿鞋,她听见赵香喊钱氏摔倒了也很着急。
赵香进了屋就被塞过来一个孩子,“你抱着我去看娘。”
田静把孩子塞给赵香就跑了出去,赵香边哭边哄着大哭的赵溪云,外头冷她又不敢抱孩子出去,在屋里急的直转圈儿。
不大一会儿,田静在外头喊赵香去给她开门。
田静是真年轻有劲儿,她把钱氏抱屋里来了。赵香连忙把孩子放在炕上去帮忙,等到把钱氏稳妥的放在炕上,田静让赵香赶快去请白大夫,她则是抱起还在抽抽嗒嗒的赵溪云哄着。
白大夫来的时侯赵溪云已经再次睡着了。
钱氏紧闭着双眼脸色铁青,双手握拳掰都掰不开,赵老汉他们还没回来,田静心里没底,只好打发赵香再出去请赵老汉的嫂子周氏来。
赵老汉上头还有一个哥哥赵光文,娘子周氏是个很好相处的人,钱氏平日里与她关系最好,两家离得近,她也时常来串门儿,逗一逗小溪云。
白大夫给钱氏号了脉之后又拿出那套祖传的银针,在钱氏脑袋上扎了好几针。
等到周氏进了屋,白大夫才行完针,“赵老汉没在家吗?赶快派人去找他回来。”
“已经去了,我家黑子去了。大夫,桂花咋样啊?”周氏看着钱氏面色铁青,哆哆嗦嗦的问白大夫她的情况。
白大夫斟酌了一下才告诉她,“这情况怕是不好,我刚行完针,估摸着她马上就能醒了,你好问问她有啥遗言吧!”白大夫额头上隐有汗珠,他用袖子擦了擦,“她这是真心痛,手足青至节,心痛甚,旦发夕互,夕发旦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