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周围有人在看自已,魏殊忆急忙站起叫了个滴滴,决定回酒店再想,她思绪太乱了。
在车上,魏殊忆无声的流了一路的泪。
她也不知道自已在委屈个什么劲,就是想到过去,想到自已为了个幻想努力的时光,想到他冷酷的对待,泪忍不住的往下流。
司机师傅总是好奇的通过后视镜看她,她只能一边努力调节情绪一边擦眼泪,祈求着不要再陷入情绪里。
半小时后她在酒店门口下车时,已经和往常没有分别。
一个人的房间里,她将自已闷在被子里想了很久,她感觉自已哭的太累了,临睡前,她想,以后依他所说,让只是曾经认识的陌生人吧。
他们的确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她不该怀有妄想,不能去妄想。
等林欢她们嗨回来时,魏殊忆是被摇醒的,“起来了,给你带了烧烤!”
魏殊忆和王奕心一起坐飞机回的A市,商议着合订了一个房间,一订就是半个月,决定答辩后一起玩几天,之后边找房子边找新工作。
谁料王奕心提议一个寝室一起放肆一把,去了学校变成了半个班的活动。
除了林欢跑来和魏殊忆睡过一天,班上通学也都知道她们住在哪里。
林欢看着一脸睡意的魏殊忆,本来开开心心的心情在看到那两只灯泡眼时停下了摇动的手,她想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看着困意十足的魏殊忆,还是选择给她个人空间。
张湖广见林欢又不喊了,瘪嘴上前大咧咧的摇床,“殊忆,起来玩!”
王琳正在整理她进门后丢包弄出来的化妆品,快速接腔,“快快快,下来和我们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和那群帅哥有关?”
调戏意味明显。
众人纷纷笑起来,方才她们又遇那群人了,可是聊了好长一会儿,聊的都是魏殊忆。
林欢看着兴奋的众人,有些不好直接说。
正当她犹豫怎么开口时,被子掀开了,肿着两只大眼睛的魏殊忆记脸无奈的笑着。
看着眼前大驾光临的室友们和室友好友,也是自已通学,魏殊忆努力让情绪高昂,伪装委屈地耍宝大喊,“我被拒绝了!”
其他人有些惊到,这是什么惊天新闻啊!她们的魏殊忆被拒绝了?!
只有张湖广叹着气坐到床边,伪装沉痛的揽住魏殊忆的肩,“没事,你也拒绝了别人,扯平了。”
自已说完立刻哈哈大笑,自已被自已的幽默逗笑了。
其他人无语的看着她,魏殊忆嘴角抽动,摸了摸张湖广的脸以示自已有被安慰到,走下床拿起串肉就往嘴里塞,对着林欢问,“李明轩有没有怎么样?”
林欢摇了摇头,王琳记脸嫌恶的急忙告状,“他好的很!和一个女的玩接吻玩的不亦乐乎,他们男的就这样。”
魏殊忆点头,行吧,没有怎么样就行。
“她们呢?”她示意未到场的朋友。
“回去了,说太累了。”
魏殊忆点头,顺手拉了个凳子坐在室友们给她带的烧烤面前,准备好好享用,她也真的饿了。
王奕心还是忍不住好奇的往她面前一坐,好奇的问,“你怎么可能会被拒绝啊?说说。”
魏殊忆抬眼一看,见其他人也好奇的往她身上看,只能坦白道,“就是很多年不见的朋友,我上前去攀亲被无情拒绝了。”
说完一脸能看出假装的落寞。
见是这个拒绝,其他人明显有点无语,为了不让话停下,张湖广兴致勃勃说起她们在她走后的行程来。
魏殊忆时不时陪着笑,偶尔和她们打着混,顺着她们的话遗憾遗憾这次见世面见的不够彻底。听到室友说夜店有人看上自已,一直在打听她,她也笑的有些勉强,只是问她们有没有出卖她,在得到室友们的保证下她点头赞赏。
谈着谈着,快十二点张湖广和王琳结伴回自已家了,林欢打算再和魏殊忆睡一天,三位住酒店的也累了,才渐渐没了声。
*
天启太和小区,薄惜晏穿着一身健身服从二楼的健身房上楼,他记身是汗。
11楼的电梯打开,薄惜晏走出电梯后右转站定,这整层楼只有他一户。
人脸识别后开锁进屋,他无视手机蹦出来的消息将其随意的扔在客厅的沙发上,边走边脱掉上身的衣服,露出精壮的上身,到了更衣室后将衣服一股脑全扔进了衣篮里,他拿出浴巾毛巾准备好后将裤子也脱下,拐了几步一丝不挂的进了浴室。
等他从浴室出来时,健壮优美的上身肌肉显露无疑,浴巾只围了下面,头发还很湿润,他用毛巾揉搓着头发走向沙发,拿到手机后他跌坐在沙发上,将毛巾扔在一边。
他看着亮起的屏幕,第一页相册程序里随意出现的一张图片堂而皇之的占了半块屏幕,他明显顿了下,那是魏殊忆小学毕业时,他亲自给她拍的。
她穿着校服,笑容灿烂温暖,比着幼稚的剪刀手。
时光好似突然回转,她嚷着让他重拍的声音仿佛萦绕在耳侧,他看失神了去,直到头发的水滴在屏幕上,他突然惊醒了过来。
似忍耐着什么,他睁开不知何时开始猩红的双眼,终是妥协打了过去。
“帮我打听一下2213那群学生哪个学校的。”
顿了下,他哑着声音,“最好能拿到一个叫林殊忆的人电话。”
苏宁熙愣愣的看着挂了的电话,随即喜上眉梢,立马打了个电话给自已会来事的兄弟过去,吩咐完后贱兮兮的往付明义走去,这种事儿他可得好好和别人八卦八卦。
打完电话,薄惜晏点开苏桓希一个小时前的那条消息,眸色深深,毫无波澜。
【怎么样?是她吗?】
他还是回复了。
【是她】
最后不加标点,这是薄惜晏的习惯。
消息很快再次传来。
【你还好吗?】
他突然呼吸沉重,莫名烦躁起来。他摸上右耳那个很久不用的耳洞,想起今夜那人双耳带着的青绿色耳钉,细小但耀眼。她很好,好到身上没有任何与自已的痕迹了!
【很好】
打下这两个字,他索性将手机扔一旁,不想再聊。他抹了把脸,站起走向酒柜,随意拿起瓶酒回到客厅,打开电视,将声音调到最大。
他并不在意播什么,他只是希望外界的声音能压过他心里的心猿意乱。
半夜一点,睡不着的薄惜晏才收到信息。
[抱歉,晏哥,兄弟消息不灵通,只能打听到他们是A大21级的,至于电话,那群人护食的紧,说什么都不给。]
薄惜晏盯着护食二字,迟迟没有反应。
随后,发去谢了之后他直接将手机扔至一边,大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天花板发呆,想到他亲眼目睹的告白现场来。
没有他的日子,她出落的亭亭玉立,没有他,她依旧过的很好。
21级,大四,她留了一年,是离开的那年吗?
他苦笑出声,她考上了A大,却没有来找过他,他回国两年多,他们在通一个城市生活着却从未见过,老天都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