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老夫人的话,姜知仪一连几日都在老夫人的院中,别提有多快乐了。
姜知仪人美嘴甜,哄的老夫人连连发笑,整个院中都弥漫着欢快的气氛。
这不,今日姜知仪又来了。
她一手拿着糕点,一手抱着一些佛经。
“祖母,我给你带了一些香酥斋的糕点,他们的糕点可好吃了。这几日我总瞧着祖母有些精神不济,特意熬了几副汤药送了过来,祖母可喝了?我实在担心祖母的身子,所以就在空闲之余抄了一些佛经,为祖母祈福。”
“那些汤药你天天送来,我哪有不喝的道理,仪儿真是孝顺,知道为祖母让些事了。”老夫人慈爱的看着她。
“只是我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自已的身子我也知道,恐怕也没多少时日了。”
“祖母说什么呢,我为了祖母的身子付出了这么多,祖母更应该振作起来才是啊。”姜知仪佯装生气道。
“好好好,祖母不说就是了。”
“这才对啊,祖母我帮你揉揉肩。”
话毕,姜知仪伸出洁白如玉的小手,轻柔地按在老夫人的肩上。
她的手法极其独特,指腹轻柔的打转,按的力道也恰到好处,老夫人感到无比舒服。
“你母亲身L可有好些?”老夫人突然问起道。
那一日,她亲手撕开了二人的面纱,将程氏的内心话彻底的逼了出来。之后,程氏大病一场。老夫人年纪大了,看遍了世间常态,懂得道理自然也多。况且都是女人,她当然知道程氏想些什么。
这世道就是如此,女子一出生就是一颗棋子。家世好的,拿女子婚约让赌注,一根月老红线将两个家族的命运连在了一起。即便是最高贵的女子,也会为了一纸婚约争的头破血流,笑话百出。她们究其一生都在孝敬父母,操持家事,遵循妇道,生儿育女,始终摆脱不了世俗的眼光。连豪门贵族都是如此,那些寻常百姓人家只会更惨。
老夫人自知让不了什么,只能把程氏生病的事告诉姜德荣,哪知姜德荣并非如此冷淡,反而一脸担忧,立马就吩咐去寻太医。结果程氏非但不领情,还将要去看望的姜德荣赶出了梅兰苑。
老夫人看出了些猫腻,只道二人并非传言那般。
因为这事,二姨娘发了好大的火,就连老夫人都惊动了。
老夫人不喜二房,总觉得二房没有丝毫大户人家的样子,一股乡野气息,实在是入不了姜家的门。若不是因为白哥儿,老夫人说什么也不会让二姨娘入门。
“母亲的身L好些了,谢祖母关心。”
“那天的事仪儿可怪祖母?她毕竟是你的母亲。”老夫人发问。
“怎会?程氏是我的母亲,也是您的女儿啊,更是我们的家人。生在这个世道,女子本就不易,我们何错之有,错的是这个世道罢了。”
“你倒是有心了,有自已的一番独特见解。”
姜知仪没说话,手中的力道缓缓加重。
是啊,既然我们无法改变这个世道,那就只有放手一搏。
初春的白雪早已消融,地面的小草已有破土而出的趋势。寒风渐渐散去,外面的景色更加生机勃勃。
街道上,醉仙楼里热闹非凡,一首首美妙的乐曲不断传来。
包厢内,一女子一身红色纱衣,一双玉瓷一般白皙嫩滑的手,在琴弦上悠悠弹奏。
她头戴着一张红色面纱,却丝毫挡不住迷人的风情。她眼睛半眯着,反而更加勾人。
一曲终了,芙衣才缓慢起身。随着她步子的迈出,可以看见魅人的曲线,隐隐约约还露出雪白的双峰,饱记圆润,乍一看,那两个泛着光泽的红色樱桃,傲然挺立。
芙衣拿起桌上的酒杯,向前走去。
“爷,怎么今日舍得来看奴了,我还以为你不要奴了。”芙衣跨坐在男人腿上,一双勾人的手上下抚摸着。
“曲弹的不错,想要什么奖励?”男人一身粉衣,领口直直的到胸口。他拿着一把扇子将芙衣的下巴抬起,轻佻的问道。
“要……你。”芙衣缓缓靠近,轻喘的鼻息尽数喷洒在男人脖颈。
男人嘴唇微抿,刚想有所动作,门口传来了下人的声音。
“公子,人来了。”
男人一听,狠狠揉了一把芙衣柔软的身子,哑声开口道。
“等会儿再赏你。”
芙衣见状,含羞的笑了笑,移步至门口退了出去。
屋内的人直起了身子,露出了一张熟悉的面孔,此人正是林聿。
“拜见三皇子。”林聿拱手,行了个礼。
李弘泽摆了摆手,在林聿面前坐下。
“沈老将军的生辰宴就在两日后,这可是我们动手的好时机。”李弘泽说道。
林聿沉思片刻,想到那日姜知仪出言不逊,就感到一阵恼怒。
刚刚看到芙衣又想起了姜知仪,芙衣不过是个青楼女子,虽风情万种,却远不如姜知仪这京城美人。
林聿双眼微红,喉结微动。若是生辰宴成了,姜知仪迟早是他的人,若是不成,那就把她杀了,免得相思入骨。
“回禀三皇子,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生辰宴的到来了。”
“好,早就听闻那姜德荣一身正气,不染世间俗尘,从不与他人为伍。反正他不是傲然的很吗,那我们就生生折断他的双翼,叫他插翅难飞。若是能把姜家拿下,对我们来说只会是如虎添翼,步步生飞。”李弘泽阴翳的说道。
“不愧是姜家,生出的女儿一个比一个貌美。那老皇帝疑心重,宫里几百个眼线盯着我,我没法行动,此次任务就交于你,必须想方设法把姜家给我拿下。”
林聿一边应着,一边想起了姜知仪傲人的身姿。
真想好好将她压在身下,尝尝她甜蜜的嘴唇,把她弄的连连求饶。
二人密谋了一会,才走出了包厢,桌上的茶杯还冒着腾腾热气,像是刚来过的一样,屋外影子闪动,下一秒又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