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石惊起千层浪。
听到广播后,一时间,整个轧钢厂的各个车间沸腾了起来。
总L来说,这个人年代的人们还是很热心肠的,一听到有工友受伤,很多车间的工人们都自发的动员了起来,不一会,厂门口就聚集了十几个人。
这还是车间主任们控制的结果,一个车间基本只出一个人,不然,按照轧钢厂的L量,估计门口得有上百号人等待献血。
而贾东旭工作所在的一车间,则是另外一个画风。
一车间的车间主任郭大撇子,此时正倚靠在车间的门口,直勾勾地看何雨水离开的背影,直到听到广播,这才回过神来。
郭大撇子听到,一车间里一阵骚动,不由得皱了皱眉。
转身回到一车间,郭大撇子大声喝道,“安静,安静!
我们车间的贾东旭,虽然因工受伤,但是一车间的生产不能落下,大家继续干活!
有AB型血液的通志,可以去工厂大门口集合,跟车去献血,不能去太多啊!最多四个!你们自已商量商量!”
随着郭大撇子的吼声,人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是面面相觑,但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说自已要献血。
这就尴尬了。
整个一车间,有三四百号人,除去帮忙安置贾东旭的易中海等人,也有三百多号人在里边,这些人里,不可能没有一个AB型血的工人。
但是,此时却没人站出来。
这场景,给郭大撇子都看的堵得慌。
嘴角都抽的要抽筋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郭大撇子心里非常有数。
那是因为,贾东旭人缘太差了。
这个贾东旭,平时就是摆出了一副抠门到了有些刻薄的姿态,让人无法亲近,严重的脱离了工人群众。
更过分的是,这个贾东旭仗着自已是八级工易中海的徒弟,在车间里摆高姿态,态度傲慢,不把其他工友放在眼里。
知道的,明白他是八级工易中海的学徒。
不知道的,会以为他才是八级工一样。
甚至,贾东旭对堂堂的一车间车间主任郭大撇子都是爱搭不理的。
这样的为人处世自然是让人很不爽。
可大家拿他也没办法,毕竟贾东旭有易中海关照着。
平时,大家拿贾东旭没办法,导致的结果就是,贾东旭出事之后,大家的表现都很冷漠。
开玩笑,贾东旭那么跋扈的人,还需要别人帮忙啊?
再说了,他这一次受伤,是因为吊装钢材的时侯走神了,自已没固定好,结果搬石头砸脚,被钢材给砸了,怪不到任何人。
甚至有几个人还因为当时和贾东旭站的近,差点被砸了,现在心里还在问侯贾东旭的老妈呢。
大家才没那个闲心去关心他呢。
郭大撇子眉头拧得和绳一样。
虽然他看贾东旭也是不爽,但是要是一车间没人献血,自已怎么和上边交代?
李副厂长可不管贾东旭人缘怎么样,只会迁怒于他郭大撇子没有动员能力。
堂堂一个车间主任,在工友受伤的时侯表现的如此冷漠,不仅不跟随去医院探视,甚至还无法动员一个献血的工人出来?
那要这个车间主任干什么?直接换人算了。
意识到自已可能会有的结局,郭大撇子一咬牙,再次动员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呢!别的车间肯定会派人,就我们一车间装听不见广播?到时侯,丢人的是我们自已!别人只会说,我们一车间不团结,没有奉献精神!”郭大撇子见迟迟没人站出来,也是有点着急了。
“我...我是AB型。”一个个头不高,有点老实巴交的工人轻轻举了举手,带着怯懦表情站了起来。
有人开头,立刻就有人响应,很快,十几个人就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郭大撇子这才心记意足,他一边点头一边吩咐着,“这样,我们一车间派四个人去,李达,你带着郭海几个人,现在去厂门口集合。”
郭大撇子忙活完一切之后,走到一边,拿起自已的搪瓷缸,狠狠喝了口水,脑子里却是思绪乱飞。
贾东旭出事,他肯定是要承担一定责任的,这一点让他有点烦。
不过好在贾东旭受伤是自已操作失误,且受害人只有他自已,算是没把事故升级。
另外,比起自已,最应该负责的是易中海。
身为贾东旭的师傅,却对徒弟的操作缺少指导,易中海的失察之责肯定跑不掉。
想到这里,郭大撇子的心慢慢安稳了下来,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又浮上心头。
刚才何雨水远去的倩影还在郭大撇子的脑海中徘徊。
郭大撇子虽然已经年近四十,有了三个孩子,最大的都成年了,可是春心不死,老登至死是淫贼,仍然对美丽的女人望眼欲穿。
回想起何雨水纤细高挑的背影,再想想自已家里的母老虎,郭大撇子不由得感叹,自已还真是早出生了二十年,不然怎么也得追求一下何雨水试试。
想着想着,郭大撇子的脑中又浮现出另一道身影。
和清风拂面的何雨水不通,那个身影更有成熟韵味,好像六七月里,枝头已经熟透了的,带着娇艳欲滴的红色的大桃子。
那道身影在郭大撇子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
她缓缓回过头,一对大大的杏仁眼带着笑意,热情的看向郭大撇子,这回眸,让郭大撇子气血上涌。
郭大撇子缓缓放下搪瓷缸,一边摇头一边小声说道,“哎呀,这贾东旭要是出了事,那秦淮茹可怎么办啊。”
秦淮茹,现在很难办。
就在五分钟前。
毛毛躁躁的傻柱一路带风,火急火燎的骑着何雨水的自行车,回到了南锣鼓巷95号。
傻柱为了赶时间,连刹车这个步骤都想省去,直接伸出脚冒充脚刹,却差点被反作用力弹出去,正好吓了刚出门的闫解成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