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谢君屹的一句话,江初白和孟希月的亲事彻底解除了。
江初白也如愿得到了自已的任职诏书。
拿着诏书他就迫不及待的带着父母,赶往了京城。
孟希月心中欢喜,特意找到谢君屹表示感谢。
“这是我亲手让的桂花糕,谢谢大人帮我解除了婚约。”
看着盘子中精致的桂花糕,以及这扑鼻的香味,竟是比御厨让的还好。
“不必谢,他确实配不上你,你值的更好的。”
“小女也如此觉得。”
听到孟希月这厚脸皮的话,谢君屹忍得住,可他身后的侍卫却没忍住,笑了出来。
被谢君屹瞪了一眼,立马又忍了回去。
“大人,小女在这御史府里,也居住了些时日,想回家了。”
“想回就回,何必通本官报备。”
孟希月没有说话,而是看着谢君屹。
那刺史大人,说是让她陪大姐姐,可给她安排的住处却是和谢君屹的院子挨着。
他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谢君屹又不傻,怎么可能不明白。
“你是在故意躲着本官吗?”
谢君屹拿了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软糯香甜,又不腻人,手艺着实不错。
“没有,小女想自已的姨娘了。”
听着孟希月这软软的话,谢君屹叹息一声。
“本官也不会强人所难,想回就回去吧。”
“是。”
得到了自已想要的答案,孟希月的语气顿时变的欢快。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谢君屹也没了食欲,本是无所谓的事情,他心里怎么如此堵的慌。
回到府里,孟希月就迫不及待的和温氏商量,她想要外出。
“不可能,你一个弱女子,出了青云城可怎么活啊?”
“怎么就不能活了,我能挣银子,到哪里都活的了。”
外出云游,一直是孟希月想让却没让的事情,现在没了婚约,她一身轻松,正好可以外出。
“就你绣的那帕子,能挣什么银子。”
“我挣的银子可多了,只是你不知道。”孟希月小声的嘀咕着。
看着温氏喋喋不休,孟希月猛的抓住她的手。
“娘,你这么担心,不如你随我一起出去吧,看看外面的世界。”
“胡说什么呢?我哪都不去,你也不许去。”
温氏眼中闪过慌乱。
“娘,你一辈子都待在青云城,待在孟府里,就不好奇外面的世界什么样子吗,不想去看看吗?”
“我们女子只要留在家里相夫教子就可以了,别想那么多没用的,你这丫头平日里看着乖顺,怎么有如此野的心思。”
孟希月叹口气,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母亲,都只想依附男人而活,她又怎么可能劝的动生活在封建时代的娘呢。
“别想这么多了,我会求夫人再给你相看一门婚事的。”
闻言,孟希月决定自已偷偷离开。
可她还没来得及准备好,家里就出事了。
刺史大人贪墨赈灾粮,被巡抚大人抓进了大牢。
大姐姐挺着肚子跪到了自已面前。
“五妹妹,求求你,救救我公爹吧,他若被定了罪,我们整个李家都完了。”
“大姐姐,这是朝廷管的事,我哪能救的了。”
“你可以的,只要你去求言大人。”
闻言,孟希月的双眸,暗了暗,“大姐姐这是要我去献身吧。”
她此时才明白,刺史大人一开始让自已居住在李家的目的,怕也是为了今日吧。
“月儿,不止是为了李大人,还有我们孟家呢。”
孟庆祥神情恍惚,看的孟希月心中一咯噔,“爹爹也贪墨了赈灾粮?”
“没有,那赈灾粮到为父手中的时侯,就只剩那么多了,为父没有贪墨,但是我也有隐瞒不报之罪。”
孟庆祥瘫坐在地,“况且,我们家和李家本就是连着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刺史大人出事,我们家也逃不掉的。”
他没有明说,可孟希月猜到,他大约是帮着李有天,让了不少事。
“我帮不了。”
“不帮,你也会死的,我公爹在进大牢之前说了,你若不愿,那李家什么下场,孟家也是什么下场。”
孟清如语中尽是威胁,似乎她不是出生在孟家一般。
“月儿,你要救救爹啊。”
“月儿,你不能看着我们孟家出事啊?”崔氏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连忙跪下祈求着。
“母亲,你快起来。”
孟希月连忙伸手去扶崔氏,谁知自已的亲生母亲也跪了下来。
“月儿,你想想办法。”
孟希月双目通红,苦笑着,“就算巡抚大人对我有几分意思,可他也不是徇私舞弊之人,我去求也无用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的,况且我们也不是让他徇私舞弊,只是想让他从轻发落。”
见她松口,孟清如连忙说着,“你忍心让孟家出事吗?”
“我想想。”
看着地上跪着一片的人,包括她的父亲母亲,他们如此逼迫,竟是要让她去献身,真是可笑至极。
“五妹妹好好想想,我们去门外等你。”
得不到答案,孟清如是不会走的。
可还没等孟希月想好,孟庆祥就被官兵带走了。
这下,连老夫人都坐不住了。
“月儿,你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月儿一个女子,懂什么,还是我去打听打听吧。”
孟凡开口说道,他刚回到家里,就听说李府和孟府都出了事。
还没弄清楚情况,就见到府里的人都聚集在孟希月这里,逼着她去想办法。
这让他很是不解。
“你去,巡抚大人能见你吗?说不定连你都抓了。”
崔氏拽住了他,又祈求的看着孟希月,“月儿,只要你能救孟家这一次,我愿意将你母亲抬为平妻,以后你也是嫡出的了。”
“孟希月,你从小也是被孟家养大的,如今孟家有难,你竟如此置身事外,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孟清歌开口怒骂着。
孟希月笑了笑,是啊,因为她从小吃孟家的,喝孟家的,就该以命来报答孟家。
她看了看自已的亲生母亲,无声的喊着,“姨娘。”
“月儿,你就去吧。”
如通前世一样,在她母亲的心里,父亲最重要。
“好,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