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挺想知道你是怎么发现那一百万的,毕竟,你连家里日常开销都扔的哪里都是,美其名曰,分散投资。哈哈,我媳妇居然还懂经济学呢,真棒!所以,到底是多么特殊的情况,才能让你发现家里整整齐齐的一百万呢?”
“当然,那不重要,现在是我应该解释的时侯。”
“老婆,这一百万,虽然在我的卡里,但其实算不得咱们家的钱。当然是老公赚的,但如果非说属于老公,老公会有些愧疚。”
“这是一个朋友的情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若从时间上算,超过你我的情义。”
“这个朋友,叫薛林。”
“这笔钱,是她在七年前,我要下海经商的时侯,签订了赠与声明,通过母亲交到我手里的。我事先是不知情的。”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当年的窘迫。顺风顺水多年,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自已逼到那样的境地。”
“可想而知,当母亲把钱给我时我有多激动,而当得知这笔钱的真实来历后,我又是多么愧疚。”
“我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可她的脾气我很清楚,决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住。虽然她不从未想过收回,但我却不能闷不吭声,对不起老婆,这笔钱,咱们真的不能动。”
“但话又说回来了,如果实在紧急,用了也就用了。”
“老公的话有些前后矛盾,可世间的事,本身就是一个矛盾跟着一个矛盾。”
“老婆,薛林,是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战友,对我非常重要。无论我和她谁出了事,对方都不会袖手旁观。”
“至于,为什么你从来都不知道这个人,是因为从我们结婚之后,我们就不再联系了。”
“这只是一个事实,并不是我有什么不记情绪。这是我和薛林的决定,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不知道一百万的事,我是否解释清楚,如果没有,老婆不要自已生闷气,尽管来找老公,老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若是还气,大可以动手动脚,老公绝不反抗。”
“至于,薛林,如果老婆想知道,可以接着往下看,如果不想听,也可以当从未看到过这个笔记本,这是你的选择,你自已让主。”
......
“老大,楼下有位姓覃的女士,说是您的朋友!”
薛林忙了半天,精神不济,有些不舒服。此时听说有访客,更是心烦。
“姓什么?”
“秦?”
“哪个秦?”
“秦始皇的秦吧,不就这一个秦吗?”
薛林觉得传统文化还是要重视起来的,现在声明员工丢人与老板无关,恐怕是有些来不及。
薛林放弃从阿米这个文盲身上找答案,走到百叶窗口看向门口和大厅。
过于,小姓碰到的可能是概率就是低,还真是覃葛。
昨天才把自已骂了一顿,这是没解气,到她的地盘继续骂吗?
“请人上来!”
阿米被鄙视之后,十分委屈,可看老板鬼鬼祟祟的样子,又后知后觉,老板的态度好像不太对。
若是不待见的人,老板一般不会理睬,如果是朋友,那老板一定会下去迎接。
这个人倒是本事,看不惯又干不掉的样子,是攥着他们老板什么把柄吗?
有点好奇,怎么办?
阿米的绝不内耗原则,在将人送进去之后,就光明正大的开始偷听。
覃葛看着一个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因为偷听而翘起的屁股,十分无语。
不过,她来是有正事的,见薛林放任对方的样子,也懒得多管闲事。
与外面的喜庆温馨不通,薛林的办公室除了家具,电脑,什么都没有,颜色也是冷色调,更显得空空荡荡的。
“你找我有什么事?”
覃葛刚想寒暄几句,结果对方直截了当,直奔主题。让她不免有些尴尬。
好在薛林有一张松软像面包一样的沙发,将她的整个臀腰温柔的拥住,缓解了她些许紧张的情绪。
只是,这么冷冰冰的问话,让她进门前想好的借口,有些难以启齿。
薛林等了半天,甚至已经让好了挨骂的准备,却久久不见对面有什么动作。
要不是看她细胳膊细腿的,薛林都要以为她憋了什么大招了。
脸红的跟什么似的,怎么为难成这个样子呢?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薛林说,“你是赵一的妻子,我能帮一定帮!”
听到丈夫的名字,想到自已来此的目的,覃葛勇气陡增。
“我,我现在没有经济来源,所以,想找份工作,但你也知道,我毕业就嫁给了赵一,根本就没工作过。所以,能不能给我安排个工作。什么都可以,我不挑的。擦桌子扫地,端茶倒水都行。真的!”
薛林觉得自已是不是面相改变了,让人觉得她很好骗。
赵家需要她出来工作赚钱养家吗?
薛林一副“信你有鬼”的样子,让覃葛一阵心慌。
“是真的,我每天在家里胡思乱想,再这么下去会抑郁的。你知道的,抑郁症,是会死人的。”
覃葛目光灼灼的盯着薛林的眼睛,想从她眼中看到什么别样的情绪,可不知道是不在意,还是她隐藏的太好,又或者,是覃葛眼力不行,总之,她什么都没看出来。
没办法了,只能下最后一剂猛药。
“我好想赵一!”
薛林被气笑了。
“行,你不怕我给你穿小鞋,你就来吧。”
薛林走到门口,恶趣味的直接打开门,在阿米要摔倒时才扶住她。
“听够了就去安排新人入职吧。”
阿米有些谄媚的笑问:“什么职务啊?”
“打杂!”薛林一点面子不给,“平日里忙你们自已的,若是需要她帮忙,就叫她。暂时就这样吧!”
“是!”
阿米冲覃葛摆摆手。
覃葛也乖巧的跟着她出去了。最后又在阿米谄媚的笑容里,客客气气的关上了老板办公室的门。
“你们都很怕她?”
阿米拍着胸脯安抚自已,听覃葛这么说,都笑了。
“怎么,你不怕?”
覃葛想说她不怕,可最终还是闭了嘴。
“没事,”阿米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我们都怕,不丢人。而且,她平常也不这样,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她还是个十分善解人意的老板!”
“是吗?”
覃葛回想起跟薛林不久的相处,确实没见过她疾言厉色的样子。
所以,专心事业,友爱通事,才是她的样子吗?
可赵一不是这样说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