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自然不让,直接拉住虞枔宛另一只手。
“跟我回去。”
两人一人一边拉着她,两相争抢间,最后是季靳桉的一通电话打破了如今局面。
看到上面江熙的名字,他僵了一下,立刻划开接听。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季靳桉表情微变,松开了抓住虞枔宛的手。
也不再执着于和容钰争什么,转身就要离开。
离开前,只给她留下一句:“我让司机送你,少和容钰混在一起。”
眼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耳边又传来容钰的声音。
他冷嘲热讽的开口:“看见没有?这就是他的本性!”
虞枔宛回神,淡淡的收回被容钰牵住的另一只手。
他还在继续说:“他能放弃你一次就能放弃你两次,虞枔宛,你到底要被放弃多少次,才肯死心?”
她心里闷得厉害,没有回答。
最后,她没让季靳桉的司机送,也没让容钰送,独自一人回了家。
……
之后,虞枔宛没再联系过季靳桉,更没联系过容钰。
为了不让自己去想这些事,她强迫自己将所有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她是一个钢琴家,在京市小有名气。
正好这个月底要筹备一场演奏会,她开始全身心的去忙这件事。
演奏会举行那天,圈内所有朋友都来了剧院给她捧场。
在她还未出名,弹的钢琴没有多少人听的时候,季靳桉是她唯一的听众,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演奏会更是从未缺席过一次。
可这一次,在所有好友都送上花篮落座后,却唯独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直到演奏会即将开场,他才姗姗来迟。
他带着江熙,淡淡的看向虞枔宛:“抱歉,我们刚看完电影过来,有点迟了。”
表情却半点也没有抱歉的意思。
有人看不下去:“靳桉,你怎么连花都没买,以前你可是送的最多的。”
江熙怯生生的看向虞枔宛:“对不起,虞枔宛姐姐,我花粉过敏,所以靳桉没买花。”
虞枔宛强扯出一抹笑,表示没关系,让他们先行进场。
在候场时,虞枔宛无意的抬眸看向听众席。
以前她的每场演奏会,季靳桉总是会聚精会神的听完,甚至有一次,还推了五百人的会议赶过来。
可如今,他全季心不在焉,眼里只有江熙。
一下揉揉她的头发,一下去亲她的脸颊,一看就是热恋中的情侣。
虞枔宛看不下去,挪回目光。
上台后,她强迫自己不去想其他的,只一心一意的弹奏钢琴。
所有曲子弹完后,收获了满堂彩。
散场后,她一个人走向洗手间。
路过拐角时,却正好看见季靳桉和几个朋友在走廊聊天。
“靳桉,你到底怎么想的,你把虞枔宛当什么?”
虞枔宛停在拐角处,看到季靳桉嘴里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烟。
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冷淡的回:“当我妹妹啊,还能是什么?”
很奇怪。
从他嘴里听到“妹妹”两个字,虞枔宛竟然首先不是难过。
而是觉得有几分可笑。
大概连季靳桉自己都忘了,他从前对她的占有欲有多强。
大一那年,季靳桉的舍友想追她,有一次趁着虞枔宛生日,送了她一对耳坠。
毕竟是生日礼物,而且款式虞枔宛也挺喜欢,就戴过几次。
有一次季靳桉问耳坠哪儿买的,她说是他的舍友送的。
他当场黑了脸,立刻就让她取下来然后拿回去还给舍友。
第二天,又买了整整一礼盒的耳坠送给她,一遍遍的提醒她。
“记住,以后只能戴我送的。”
那副别扭的模样,任谁都会觉得他是吃醋了。
大二那年,室友拉着她去联谊。
他当时在国外,得知后像是疯了一样,定了最早的航班,做了十几个小时从国外赶回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将要拉她手的联谊对象揍了一顿,然后红着眼将她抵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