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沈园后院,长公主正在园子里弹琴。
昨天遇到刘安,长公主心情不错。虽然长公主还没确定,这次择婿的最终人选便是刘安,但长公主也已经将刘安作为她的第一人选。
只要这几天再考察一下刘安的人品,她便可以将此事确定下来。
就在长公主想着,今天刘安来了以后,要怎么考察他的人品时,紫娟匆匆跑进来。
看到紫娟神色慌张,长公主不由好奇。
“紫娟,发生什么事了?”
紫娟忙道:“长公主,这沈园咱们只怕不能再住了。这儿太不安全!”
长公主露出不解之色。
“我看这沈园挺好的呀!怎么就不安全了?”
紫娟低声道:“刚刚门口有个叫刘怀良的人,想求见长公主。他说他们兄弟,昨晚抓了一个偷公主玉牌的小贼。
公主您想,连您的贴身玉牌都能被偷,这园子还能安全吗?”
长公主越听,眉头皱得越紧。
“那玉牌在哪里?”
紫娟马上拿出玉牌,递到长公主面前。
长公主见玉牌果然是她昨天送给刘安的那块,顿时便沉下脸。
长公主起身便要出门教训刘怀良,但她马上又想到自己的身份。
虽然长公主已经将刘安当成她夫婿的第一候选人,但这毕竟是她的终身大事。长公主自然也不可能仅凭刘安昨天半天的表现,便决定嫁给刘安。
长公主还想再好好考察刘安几天。如果她亲自出面教训刘怀良,那刘安便会知道她的身份。她也就没办法再考察刘安。
于是长公主又坐了下来。
“刘怀良将那小偷带来了吗?”
紫娟点头。
“带来了,就在门外。”
紫娟以为长公主要让刘怀良把人带进来。长公主却没有再理她,而是朝身后的司棋道:“司棋,这事交给你处理。必须要好好给这个刘怀良一点教训,给三公子出气。
但是,最好另外找个借口。
明白吗?”
说完长公主沉着脸,转身进屋。
紫娟被长公主这话说得一头雾水。她不明白,明明是刘怀良帮他们抓到了小偷,长公主为什么不处理小偷,而要处理刘怀良。
紫娟马上看向司棋。
“司棋姐姐,长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司棋虽然与紫娟同为长公主侍女,但她比紫娟大一岁,服侍长公主的时间也更长。对长公主的脾性也更加了解。
一听长公主的交代,司棋便明白了长公主的用心。
长公主显然是想好好教训刘怀良,替刘安出气。但她又不想让刘家人知道,她长公主的身份。
于是司棋在紫娟耳边低声交代几句。
紫娟顿时便明白了缘由,立马出门处理。
沈园门口,刘怀良两兄弟正等的着急。看到紫娟出来,两人立马兴奋地一起迎上前。
“这位姐姐,长公主可是要召见我们兄弟了?”
紫娟冷冷瞥刘怀良兄弟俩一眼。
“刚才是我看错了。这块玉牌不是长公主的东西,而是她一位朋友送给刘三公子之物。”
紫娟说完,让家丁们放开刘安,然后将玉牌交还刘安。
“三公子,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紧?”
刘安摇头。
“一点小伤,没什么大事。”
紫娟松了口气。
“既然没什么大碍,那就请三公子赶紧进园吧!您昨天约的那位朋友,还在院子里等着您呢!”
刘安知道紫娟说的是杨心悦,他也不多问,转身便进了园子。
由于刘安昨天听长公主讲,她是南阳杨家的姑娘,刘安现在也没有怀疑长公主的身份。
刘怀良和刘怀雨看到这一幕,却全都愣在当场。
他们本以为,今天能在长公主面前立功,却没想到这事居然是他们自己闹的乌龙。
眼见刘安居然被请进沈园,刘怀良兄弟俩心里又妒又恨,但是当着紫娟的面,他们也不好表现出来。
兄弟俩只好一脸悻悻地离开,准备晚上等刘安回家,再好好收拾他。
可他们才转身,便看到紫娟已经拦住他们的去路。
刘怀良还以为长公主要召见他,不由又是一喜。
“这位姐姐,可是长公主要见我?”
刘怀雨本来已经走开了。听他大哥说长公主要召见,刘怀雨马上又跑过来。
“大哥,我陪你去见公主。”
紫娟沉着脸,朝旁边几名护卫一招手。
“长公主有话。刘怀良、刘怀雨两兄弟品行卑劣、目无礼法,昨天在园子里调戏婢女,还想偷她的罗帕。
长公主让你们替她好好教训这两个家伙!”
几名护卫立马一拥而上,将刘怀良、刘怀雨按在了地上。
刘怀良万万没想到,长公主不是要召见他,而是要收拾他。
刘怀雨更是后悔不及。刚才他要不是硬往上凑,便不会挨这顿打。
刘家兄弟虽然带了好几名家丁,但是这些家丁根本没胆子阻挡公主的护卫。
刘怀良、刘怀雨被护卫按在地上,赶紧大声喊冤。
“我们昨天没想偷长公主的罗帕呀!我们更没调戏婢女。这位姐姐,你能不能代我们向公主解释?我们兄弟一定重谢!”
紫娟只是遵循长公主的吩咐,要找个由头教训刘怀良、刘怀雨,自然不会管他是不是真的想偷公主罗帕。
眼见护卫们把刘家兄弟打得鼻青脸肿、哀嚎不停,紫娟这才叫住护卫,转身进了沈园。
几名家丁眼见紫娟和护卫退开,这才赶紧上前,将刘怀良、刘怀雨扶起来。
“大少爷、二少爷,你们没事吧?”
刘家兄弟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顿,怎么也想不明白其中原由。
刘怀雨捂着被打肿的脸,看向他大哥。
“大哥,你说长公主为什么要让人打我们?”
刘怀良也是一头雾水。不过,刘怀良并不笨,他还是看出了一些端倪。
“说我们想偷她的罗帕,明显只是个借口。”
刘怀雨顿时一惊,赶紧压低了声音道:“大哥,你上次说长公主天性良善。会不会是因为长公主得知,咱们把刘安从嫡子改为庶子,所以让人教训咱们?
要是这样,那咱们可就麻烦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