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所有人顿时一惊,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消息,纷纷朝着沈贵人看去。
这个时侯,华妃也是眉头一蹙,没想到茯苓竟然主动招了沈贵人出来,这让她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但也不能太过于着急,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
“你可是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你说的可是实话?”
雍正眼底微沉,语气冷冽,强大的压迫感让茯苓不停的带着寒颤。
她看了一眼曹琴默,又低下头,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说:“回禀皇上,奴婢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因为沈贵人害怕被皇上发现她假孕的事情,所以才让奴婢晚上偷偷的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处理掉。”
“奴婢也是迫不得已,沈贵人威胁奴婢,如果奴婢不把这件事情泄露给别人,就杀了奴婢,为了活命,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说着,茯苓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诉说自已是被逼的,并非出自本心。
可沈眉庄听到这样的话,顿时愤怒不已,她指着地上的茯苓破口大骂:“你胡说,替我诊脉的刘畚前几日还说我脉象平稳,你偷了东西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敢污蔑我?”
“皇上,奴婢所讲句句属实,不信,您可以请太医来诊脉,到时侯就知道奴婢说的是真是假了。”
茯苓跪在地上一副弱小可怜的样子,可语气中却是十分笃定的样子,这让雍正不禁起了疑心。
即便是下人在怎么对主子有意见,也不可能用自已的身家性命来污蔑,肯定是有什么猫腻,如此想着,他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嗓音低沉着说了一句。
“苏培盛去请太医过来,为沈贵人诊脉!”
沈眉庄看着雍正的脸已经黑了,心中也是“咯噔”一下,因为以她对雍正的了解,此时此刻,皇上已经对她起了疑心。
可是她真的百口莫辩啊,明明前几日还有胎象,今天怎么就被人污蔑没怀孕呢?这是谁要害我?这又是挖的什么坑?
此时此刻,沈眉庄也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但是她却想不通对方到底是要干什么,思虑片刻后,她抬起头看向准备要走的苏培盛。
“苏公公,麻烦您帮我请一下专门为我护胎的刘畚刘太医,”说着她的分贝有低了几个度,诺诺的说:“只是不知道,他今晚当不当值!”
说话的时侯,她明显有些着急了,但是她现在也没有办法唯一能够寄托的就是刘畚,但是一想到现在是晚上,她也不确定刘畚当不当值,所以也只能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因为她害怕其他太医已经被别人收买了,到时侯告诉皇上自已没怀孕,然后等着自已被贬后悄悄的在把自已肚子里的孩子给打掉,到时侯直接死无对证,自已想翻身都翻不了。
“回禀沈贵人,刘太医今晚不当值。”
苏培盛弓着身子,恭敬的回应着,脸上却是一脸难色。
“无妨,其他太医也一样,去把太医院的院判章弥请来。”
雍正手背在身后,淡淡的说了一句。
“可是为臣妾一直护胎的都是刘太医....”
听到刘畚不在,沈眉庄顿时慌了,她立刻极力为自已争得一些主动权,以免让害她的人占了先机,可是此时的雍正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直接打断了她。
“无妨,都一样,是太医。”
说这话的时侯,雍正明显的冷了沈眉庄一眼,整个脸都拉了下来,但是碍于自已是皇帝,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时侯,他也不能发作。
可看到雍正这样的态度,沈贵人顿时浑身打着冷战,她蹙着眉头,愣愣的看着皇上,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为自已辩驳,只好任由苏培盛转身去请太医。
苏培盛走了以后,雍正转身回到存菊堂,皇后宜修和其他嫔妃也跟着转身回到里屋。
此时的年世兰却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因为她知道,沈贵人根本没有怀孕,如果不能借这次机会为自已洗白,等来日真相大白的时侯,不但不能和甄嬛等人联盟,自已还会被贬。
可是现在的局势,想要让沈贵人不被诊脉是不行了,毕竟皇上还在这里,她也不能去让皇上的主,而且此时皇上也已经开始疑心了,如果有个人此时和皇上对着干,无非是火上浇油,自讨苦吃。
现在进退两难,可如何是好呢?
就当她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的时侯,突然想起了当初江诚给沈眉庄的那方安胎药方,这也是扳倒沈眉庄最重要的物件。
“颂芝,江太医给沈贵人的那方药方现在在哪里?”
华妃眼神里记是焦急,颂芝以为她要准备给沈贵人下死手了,四下张望了一下,然后小心翼翼的从袖口中拿出一张纸。
“回禀娘娘,这是茯苓今早从沈贵人那里偷来的药方,到时侯在让江太医一口咬定沈贵人找他开的是避孕的药方,到时侯,沈贵人必死无疑,从而也解了娘娘心头大患。”
颂芝说着,嘴角还忍不住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让年世兰顿时有些厌恶不已,她从颂芝手里扯过药方,然后冷冷道:“以后,在没有我的允许下,不准对沈贵人不敬,去,告诉江诚,如果不想死,就让他闭牢自已的嘴,不该说的,别说。”
颂芝一听,顿时眼睛一愣,一副搞不懂的样子,说:“娘娘,您的意思是?”
看着华妃没有说话,她更加疑惑不解,道:“可是如果这次不趁机将沈贵人拉下水的话,那咱们前面的努力不都白费了?”
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华妃会突然变卦,原本是计划好好的,这次也是让沈贵人必定不能翻身的,可是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她又退缩了?这不像是华妃的作风啊。
如此想着,年世兰没好气的说道:“照我说的让就行,不该问的,别问。”
“是!”颂芝看着华妃这个样子,也只好诺诺的曲身离去。
......
没一会儿,太医院的院判章弥就赶到了咸福宫。
一进门,先是跪地朝着雍正请安:“微臣章弥给皇上请安。”
“好了好了,起来吧,给沈贵人号号脉,看看她的胎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