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犁沟飞快地跑远了,浑身无力的劳伦斯骂骂咧咧地追了一会,停了下来。
他的腿陷进了雪堆,雪灌进了胫甲,冻得他几乎站不稳。
饥寒交迫带来的晕眩感迫使他放弃了追击,只得狠狠朝地上啐了一口了事。
城墙上的士兵和过往的平民死死地盯着这个傻瓜看了一会,幸灾乐祸的脸上显出一种白痴似的表情。
劳伦斯大口喘着粗气,拖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地向城门走去。
他低着头,弯腰将那条脏兮兮的毛毯捡起,披在肩上,然后大步走进小城。
当他经过城门时,那些畸形的低能儿们傻笑着,目送他一言不发地走远。
他讨厌这里,塞纳城。
它又穷又破,被笼罩在南方奥拉神国的阴影之下,滋生着贫困和麻木的蛀虫。
荒凉的景色,荒芜的田野,令人恼火的刁民,都助长了弥漫在劳伦斯心头的绝望情绪。
他就这样迷茫的向前走,首到一缕厚重而油腻的食物香气钻进了他的鼻子。
他用力抽了抽鼻子,艰难地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然后顺着味道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