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诚长公主依旧没说话。
燕大元帅只冷淡的道:“这是唯一可能出现纰漏的疑点,事关两千将士的性命,与三千将士的荣辱,本帅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所以,叫陆元儿过来回话,本帅还请了国师的真话符,究竟事实如何,一试便知。”
“这不可能……不过元帅说的也有道理,”陆侯显然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傻傻的否认。
那边,陆元儿已经被叫到了主营帐,进门便给在座诸人行礼,只是她扫了眼地上小兽凄惨的尸体,却并没有做贼心虚的感觉。
反而是一脸疑惑。
“这是怎么了?”
“陆元儿,你可认识这小兽,可是你将它偷偷放到了阵石的缝隙?”陈刚严厉的问。
“你在说什么?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想冤枉我?”陆元儿激动又委屈的道,气的眼睛都红了,若非早就知道她是个包藏祸心的,否则连段若棠都会怀疑是不是冤枉了她。
陆侯赶忙道:“元帅不是准备了真话符若是不信,直接用上试试。”
君不言闻言,直接祭出了自己的符箓,就贴在了陆元儿的身上,而这个过程中,宣诚长公主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没有给过众人一个眼神。
“真话符?好,你们有什么问的,直接便问吧,”陆元儿像是也不服气的道。
陈刚立刻就将刚才的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陆元儿眼睛一闪,原以为她会说出一个截然不同的答案,没想到陆元儿冷笑一声,回答的与刚才如出一辙。
“阵石之事与我无关,那夜操练偶遇我也只是好奇多问了几句,绝对没有对阵石造成丝毫破坏,想冤枉我,你们找错人了。”
说完这句话,陆元儿仿佛还露出了几分挑衅的表情。
段若棠当时就变了脸色。
难道真的弄错了?
说完这句话,陆元儿身上的真话符箓也自燃了,显然这种控制人心神的东西,一旦用出,是有时间限制的。
再看君不言与燕大元帅,和燕北的表情,就比较微妙了。
“既然此事与陆小姐无关,那你可敢再发个誓言?”君不言问。
“什么誓言?”
“就用自己的命发誓,你与阵石之事没有任何关系,若今日在帐内,你有半句虚言,就让你来日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此言一出,陆元儿面色一变,道:“国师,你好生歹毒,明明此事与我无关,母亲,你要为女儿做主啊。”
发誓这种事明显是有些过分了。
关键,也没有任何实质意义,就连燕北也有些不太赞同。
但君不言却是坚持,“若是你不敢,便就是心虚了,长公主,既然不是令爱做的事,她为什么不敢发誓?”
君不言刻意的问了一句长公主。
而平日也算能言善辩的长公主,今日却像是没了魂儿一般,闻言才反应过来道:“元儿,国师让你发你就发一个吧,难道你不想洗脱嫌疑吗?”
陆元儿眼底恨色一闪,只好发誓道:“我陆元儿对今日阵石被破坏之事,没有任何关系,若有半句虚言,就让我众叛亲离,不得好死,满意了吧?”
“满意,恭喜陆小姐洗脱嫌疑,陆小姐可以走了,大元帅,看来,此事更加扑朔迷离了,”君不言表情奇怪的望着燕大元帅。
“若不是陆小姐,那就是末将检查不严,被歹人钻了空子,末将愿承受责罚,”陈钢跪下道。
“你的确实检查不严,下去领二十军棍吧。”
燕大元帅道。
“是。”
虽说陈钢只是一时失察,并非祸因,但既然连唯一的嫌疑人,陆元儿都没问题了,此事也只能暂且如此。
因为确实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这话一出口,原本已经起身要得意离开的陆元儿,霍然转过身来,瞪向段若棠的目光,甚至险些没遮挡住恶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