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郁脸上不见一丝恐惧,反倒靠在一旁看着几人。
几人见状胆子更大了,直接动手抓人。
不料就在这一瞬间,距离最近的一个男人的手骤然被另外一只好看修长有力的大手抓住。
“不想要了?”
陆景年凤眸一冷,转瞬间,只听男人惨叫一声,扶着自己的手倒在地上,冷汗顷刻间掉落。
代临看着眼前俊美无涛的男人只觉得有一些熟悉,但眼前的形势不容他考虑太多。
“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陆景年接过保镖递过来的帕子,漫不经心的擦拭修长的手指,“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
代临:“......??”
他真的懵了。
他真没喊这两个神仙啊。
“你们......”
“在暗网上发任务的人不是你吗?”
代临一怔,“那两个人是你们?!”
他眼底全是难以置信,他这么幸运吗?
“司家.....”
“扑通——”
“姑奶奶,司家那边我去道歉,求您二位别动手!”
他之前是混蛋了一些,但也不是看不清局势。
这两人单单挑出来一个都不是他能对付的,不然他也不能请这两人出手。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清楚我清楚,不该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会透露,请二位高抬贵手,也留一个能做牛做马的人吧。”
陆景年看向身边的女孩,似乎在询问。
“姑奶奶,我真的不敢了!”
代临一下子看出陆景年最在意的人还是司郁。
司郁沉默了一会儿,“当下属就不用了。”
代临这种无恶不作的人倘若收进来,不合适。
“是,谢谢二位!”
楼下的人都在等司郁到底会怎样,然而人还没等到,却等来了酒吧的主人,费元洲。
费元洲看着几个被摁住的保镖,啧了声,看来师傅他们先行一步了。
“有人闹事,作为老板应该不会做事不管吧?”
“肯定啊,要是换做是你的店你管不管?搞不好招来警察的。”
“听说这老板也是有来头的,这上边的人会不会.....”
“我觉得会。”
那人不假思索,为什么代临敢在这种地方闹事,不就是因为跟着老板有点关系吗?
一行人等着等着,终于看见司郁和那个男人下来了。
费元洲坐在吧台上,听见有动作才转过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两人。
众人兴奋地搓了搓小手,马上就好戏看了!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句话不是白来的,再加上费元洲,这两人不管什么来头多多少少都会给人家一点面子吧?
费元洲放下酒,一步步朝两人走过去。
“俊男美女的......”
“禽兽啊!”
众人:“......???”
你在说什么?
俊男美女?
禽兽?
这两词搭吗?
“少废话。”陆景年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事情已经解决好了,其他事情交给你要是把自己玩进去了,别指望我把你捞出来。”
“我师父在呢。”
“我们是一体的。”
“行吧,我明白了。”
见司郁不说话的样子,费元洲知道她肯定向着这个男人。
“你刚才说什么?”司郁眼睛弯弯的,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实际上却狠狠赏了他一脚,“我的人也是你随便骂的?”
“.....我也是你的人啊。”
他委屈的揉了揉被踢痛的小腿。
“嗯?”陆景年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什么谁的人?”
费元洲:“.......”
我知道,但我就不是说。
众人:“......”
原来你是这样的老板。
不是说势力很大吗?
费元洲恭恭敬敬的把人送走,代临刚好拖着疲惫的身子从上边下来,刚要下楼梯却一觉踩空,像个球一样滚下来。
众人:“.....”
如果你不是在我们面前滚下来的,我们一定给你作证是那几个人打的。
代临躺在在地上哼哼了两声,刚要起来就被人再次踩下去。
“啊——谁——费.....费......”
“费什么费?”费元洲蹲下身子,拍着他的脸,“告诉你啊,别在用我的名投出去招摇撞骗,要是我被收拾了,你也一个都跑不了。”
最后一话,代临能明显的感觉到寒意。
“我.....我不敢。”
“那做好,找个时间赶紧去司家道歉,否则谁都救不了你。”
“明白明白!”
刚离开酒吧的费元洲毫不意外的收到男人的短信。
这男人果然还是一样的心狠手辣。
......
隔日一早,司尧还在律师所的时候就见代临带着一行人过来。
他眸子一寒,不卑不亢的站在门口。
然而走近了才发现.....
代临是被人扛进来的。
被打的不轻,只是不知道是谁。
代临一见到他,热泪一下子落下来,“司少爷,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人犯了错就要受罚,我现在应明白了,请您高抬贵手原谅我。”
司尧皱着眉满心疑惑,但他也不可能拆自己的台。
“你想让我放过你?”
代临狂点头,再求原谅,司郁能把他打死!
“考虑一下。”
代临一听,怂了,苦苦哀求道:“可别啊,你说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办到,我一定全部给你!”
司尧不为所动,直径离开律师所。
回到家,司郁见她脸上没有以往的忧愁就知道代临去道歉了。
“乖乖,最近是不是出去了?”
司尧坐在女孩身边,一边说话一边不忘拿走她手上的冰淇淋。
“最近吃太多了,少吃点。”
司郁抢回冰淇淋的手收回,“嗯。”
“所以代临的事情真的是你做的?”
司郁毫不避讳对上他精明的眸子,“不好吗?”
她可以允许外边的世界乱,但不能闹到自家人。
“不好。”司尧轻叹一口气,“你是有家人的人,可以随意撒娇,而不是四处防备。”
司郁眉心松动。
司尧继续道:“在爱你的人面前,矫情撒娇是你独有的权力,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说是矫情。”
司尧是律师,善于攻心,但他跟司郁说这些话也是真心话。
如果在爱的人面前都要坚强,是谁都输了。
也不配。
司郁眼底的寒意散去,眉眼弯弯,“谢谢大哥,我知道,代临的事情的确是我做的,不过我也是口头上表示一下。”
至于陆景年要做什么那就不关她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