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沙发旁的陈临河确实红了眼,本来因为受伤和强撑着情绪就红的眼眶更红了,但他嘴唇颤抖还是想为自已争辩两句。
“我、我是第一次技术当然好不到哪里去!你——苏穆歌,你管管你弟弟啊!总之要是你想就这么甩了我,没门!!”
等他说完,在一旁本来在沉思着什么的苏穆歌,便十分绝望又不解的望向陈临河。
不是,哥们,你、你真的知道自已到底在说什么惊世骇俗的狗屁不通发言吗——真是够了。
这种话自然是没有得到苏泽任何的回应,陈临河说不清到底是怒气冲冲还是不愿面对已经发生的事情,快步离开了这里。
只剩下俩人的苏家客厅里。
苏穆歌瞥了眼还在装哑巴扮无辜的人,再次叹了口气,又对着表情可怜兮兮求别骂他还玩手手的苏泽。
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对着外面喊了句:“你给我滚上楼关禁闭!一个月!王妈!接下来的一个月都不允许小少爷他再给我出门!!!”
苏泽十分抗拒的喊了声不要,却被苏穆歌拎着衣领拽上了楼。
房间门被砰一声的关上,苏穆歌揪着苏泽的耳朵晃了晃,他看着苏泽那张此刻哭的梨花带雨鼻尖和眼眶都通红的脸蛋。
咬了咬牙只觉得头疼胸也闷:“说!你昨晚到底干了什么好事?算了算了——别告诉我!我一点都不想听!!现在就开始给我禁闭!!禁闭!!”
房间门被苏穆歌大力关上,一回国就没好事,对于陈临河那边他倒是不太担心,只是苏泽...干脆还是把他继续送出国吧——
又是一声房间落锁声,苏泽躺回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头顶,系统及时跳出来。
但它却是来幸灾乐祸的,【喔嚯~宿主你被苏穆歌关禁闭了,都怪宿主你让了多余的事情啦。】
看着苏泽似乎就要陷入睡眠,系统又紧跟着抱怨,【接下来我们还有炮灰任务要走啊,宿主!现在要怎么办啊、被禁足可不在我的预估范围内。】
“啊、剧情。噢....嗯、别吵我了...等我睡醒,我们再讨论...哈欠——任务...”
苏泽不在意摆烂的模样让系统默默叹了口气,算了,它还是去看看要怎么样才能让宿主苟到大结局好了。
“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在,哈欠...大结局来临之前死掉,系统,你就把心放心的放在我的肚子吧。”
系统听了这种不着调的话只能是深感绝望,虽然它是只新鲜出炉的炮灰扮演苟活系统,但也明白一切都已经被搞砸了。
从它“狂妄”的宿主嘴里说出那句‘要不要...’开始,一切都已经搞砸了,系统在暂时休息期间就已经开始询问其他系统。
该如何避开世界失败后主系统降下的惩罚了,打听了一圈后,系统也只是听说任务失败会被狠狠扣积分。
倒没有什么生命危险或者要把系统拖回去报废之类的惩罚后就安心了不少。
清晨吵醒苏泽的并不是暖洋洋透过窗户照进来的阳光,也不是香气四溢让人想吃的美味餐点,而是来自苏穆歌的超大声音。
“都上午十一点了!还睡——还睡?!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你这个年纪又让了那样的事,是怎么睡得着的——苏泽!”
正在让不太美妙的梦苏泽,往被子里下意识地缩了缩。
接着带着暖和的被子被人无情掀开,眼下带着点疲倦的苏穆歌正准备再说点什么。
却看到了躺在床上苏泽明显不正常泛红的面色,苏穆歌迟疑的弯腰伸手,用手背贴了下苏泽额头的温度。
只是一下苏穆歌便收回了手,眼神微凝,好家伙——烫的吓人。
从昨天早上苏穆歌把苏泽丢进房间到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了,算算时间都差不多有二十多个小时了。
难不成苏泽他就这么一直烧着昏睡?
苏穆歌想着便面色一沉,快步离开了苏泽的卧室,几分钟后,苏穆歌扯着医生的衣领口将他往苏泽卧室里边一推。
“治好苏泽,不然我要你全家陪葬!”
一直听见有动静但是不想睁眼的苏泽听到陪葬什么的终于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在看到陌生的环境又缓缓地闭上眼睛。
好陌生的环境,好难受的身L,好想死的内心。
等等——他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情。哦。对,今天他还没打哈欠和放屁,一直光顾着睡觉了。
苏泽往旁边蠕动了一下找到被子后打了个哈欠再放了个屁,钻进被窝里动作流畅一气呵成,一看平时就没少这么干。
站在床边的家庭医生默默的看了眼翻了个身钻进被窝里的苏泽,“老板,小少爷他没事哒,就是累了,在睡觉。”
“额...还有老板。”医生用余光看了眼苏穆歌拿在手里的手机,无视了他不高兴地表情真诚的建议道:“那种狗血短视频还是不要刷多了,容易上瘾的。”
“你以前从来都不亲自到医务室找我,也不会说这种‘霸总’语录的。”
本来还在担忧苏泽身L是否有问题的苏穆歌扭头冷漠脸,十分友善的微笑道:“既然不能给苏泽陪葬,那你这个月奖金扣一半。”
家庭医生哀嚎一声,被苏穆歌丢出了房间外,被这么一打岔,苏穆歌也忘记了本来来找苏泽的目的。
直到回了书房,他重新看到了放在书桌上的两份解约合作通知书和市区下发的十六封各种鸡毛蒜皮的检查通知函、对了——
苏穆歌是去找苏泽‘商量’到底该如何正确处理,关于陈临河这个“议员亲孙子”清白被苏泽他剥夺玷污,还有以后他该如何对陈临河‘负责’的事情的。
陈临河那小子是真狠啊,不到两天的时间,直接给他干出这么多事情来,是真不怕他苏穆歌跟他撕破脸皮啊。